过年回家，我特意带了一箱海鲜和一只帝王蟹，打算给爸妈和孩子好好补补。

没想到饭菜刚上桌，还没动筷——

就被从屋外窜进来的大姑，哗啦一声倒进自己带来的塑料袋里。

还理直气壮地嚷嚷：“我家儿子今天带女朋友来，得长长面子。你家就仨人，少吃一盘又不会少块肉！”

说完，顺手又把旁边那盘澳洲龙虾也倒进袋子，提着就要走。

我眼疾手快，一个大跨步拦住了门口。

冷笑着伸手一拦：“帝王蟹三千，澳龙两千。大姑，转账还是扫码？”

01

屋里静了几秒钟，大姑突然炸毛了，俩眼珠子瞪得跟铜铃似的，扯着破锣嗓子就开骂：“我可是你亲姑姑！吃你点东西还跟我要钱？你是穷疯了吧！”那架势，恨不得把"长辈"俩字刻脑门上，好像全天下都该让着她。

我深吸一口气，硬是把火气压下去，慢悠悠地回她：“照您这逻辑，穷得揭不开锅还想吃满汉全席，没钱就去抢银行呗？怎么着，您这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专程来我这儿要饭来了？””

大姨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端着菜盘的手直打颤，结结巴巴地说："这...这不是怕你们吃不完嘛，那么多菜多浪费啊。你表哥从小就在农村，没见过啥好吃的，带点回去给他尝个鲜。要是剩下我再给你送来，至于这么说话吗？"你妈平时怎么教你的，连对长辈的基本礼貌都不会。

我心里那个来气，一整盘都让你端走了，这也叫"尝个味"？爹妈听见响动立马赶了过来，瞅见这情景，赶紧劝和："大姐，孩子忙前忙后整的年夜饭，您这态度可不合适啊。"

大姑根本不吃这套，拿眼睛直勾勾盯着我爸，嘴里还嘀嘀咕咕："光宗带对象回来吃饭，不是早跟你们说了今年要吃帝王蟹和澳龙吗？现在整这出，让我和光宗的脸往哪搁？那可是你亲侄子！你就不怕耽误他终身大事？"说完又转头冲我发火："你这孩子咋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你表哥找对象多不容易，你这当妹妹的有钱也不知道帮帮忙？"“我可是你亲姑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罪名安得可真够快的。

顺手把手机塞进口袋，瞅见她手上那闪瞎眼的金镯子，乐呵呵地说：“这菜您瞧得上就拿走，就当是孝敬您老人家的。不过姑妈啊，这大过节的您来串门，总得给侄子表示表示吧？我这盼星星盼月亮就等着您的压岁钱呢。”

话没说完就见姑妈脸一黑，我赶紧补了一句：“哎呦，您这金镯子可真够气派，借我戴两天呗，保证比收红包还开心！”大姑听完我的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直躲：“这孩子疯了吧？我这镯子可是实打实的真货，能随便往外借？”

我赶紧做出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大姑您这样多伤感情啊，咱们可是亲亲的姑侄。上次您来我家连吃带拿的，我也没吱声，现在就借个镯子而已，您就这么小气，这还是我认识的亲大姑吗？”

大姑气得直拍大腿，冲着我吐了口唾沫：“借两天？我看你是惦记上我这宝贝了吧？”她气得脸涨得通红，“小小年纪，咋这么没皮没脸呢？”大姑那点鬼心思，跟漏勺似的，全让我看透了。"

我二话不说就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你倒好意思说别人不害臊？这大过年的，装什么大尾巴狼，赖在别人家蹭饭吃。要我说啊，饭都吃不上了，干脆回老家抠两块泥巴啃啃得了，跑这儿丢人现眼干啥？自个儿儿子娶不上老婆，还赖我们家头上？穷得叮当响还充大款，想吃好的？我看你是睡坟头睡糊涂了，大白天的净做春秋大梦！"

大姑被我这一顿数落，整个人都懵了，杵在那儿跟个木头桩子似的。

我麻利地从她手里夺过那两只张牙舞爪的海鲜，咣当一声摆回桌上。

大姑这才回过神，扯着嗓子就冲我爹妈喊：“瞧瞧！这就是你们培养的好闺女？连点规矩都没有！不就是几只螃蟹虾子吗？至于这么抠门？我家小子今天带姑娘回来，你们连这点脸面都不给，心里过得去吗？”

我攥着筷子冷哼一声：“你儿子搞对象，跟我有啥关系？”自己穷得叮当响还装大款，打光棍怪得了谁？我花自个儿辛苦赚的钱，轮得着你管？大过年的是不是非要找不痛快？“你这死皮赖脸的功夫打哪儿练出来的？咱老李家往上数八辈也找不出这样没羞没臊的主儿，你是哪个山沟沟里跑出来的野种？”

大姨一听这话立马急眼了：“毛都没长齐的小崽子还敢跟我撒野了？”

我歪着脑袋瞪她：“说的就是你！有脸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还不让人说了？”

大姨气得脸跟猪肝一个色儿，嘴皮子斗不过就要耍横：“你个赔钱货！”“今儿个我就替你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你，看你还敢没上没下！”

她手上可真带劲，一把就将我从凳子上拖了下来，我差点儿来了个倒栽葱。我这火气蹭地就窜上来了，眼看大姑抬起手要抽我嘴巴子，我二话不说抓起筷子就朝她脸上捅过去，不偏不倚扎在颧骨上。

大姑“哎呀妈呀”叫唤起来，捂着半边脸一屁股坐地上，嘴里哎哟哎哟直叫唤。

爸妈赶紧冲过来扶她，一个劲儿说好话：“小孩子不懂事，大姐您就多包涵，大人不记小人过啊。”他俩都是老实巴交的主儿，大姑就仗着这点，这些年可没少给我们家找气受。当年就因为她生了男孩，我是个闺女，她就能理直气壮往自己家里拿东西。看到我们家有啥值钱玩意儿，二话不说直接扛走。借钱更不用提了，那钱就跟扔水里似的，从来没见过回头钱。

在乡下这地方，家里没个儿子就觉得矮人一头。大姑那些欺负人的招数，爸妈愣是忍了这么多年。

等我慢慢懂事了，也学会跟她较量，她才老实了点。

今年回老家过年，我特意网购了些海鲜，就想让爹妈尝尝鲜，也算我的一片孝心。我大姨那鼻子跟装了雷达似的，老远就能闻到饭菜香，蹭地就窜过来了。

02

我手一滑，筷子不小心蹭着她脸了，她立马往地板上一瘫，扯着嗓门就嚷嚷起来：“你们两口子怎么教育的孩子啊？连长辈都敢动手！我不过就是夹两块肉吃，你们至于这样吗？这还有没有亲情了？早晚要遭天打雷劈！”

我气得浑身发抖，冲上去一把揪住她头发，“啪啪”就是两巴掌甩过去：“要撒泼滚回你自己家撒去，少在我这儿耍横！”"现在的我可不像从前那么好欺负了，你要是再敢多嘴，立马把你扫地出门！"

估计是被我恶狠狠的表情吓懵了，大妈立刻闭上嘴巴，缩着脖子蹲在地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的。

我眼睛一横，又发出警告："咋还不滚蛋？过年跑来找不痛快，你嫌命太长了是吧？"

老爹急忙跑过来扶住她，嘴里不停地打圆场说好话。我正纳闷呢，大姑忽然像变了个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爸，猛地把老头推了个趔趄，咬牙切齿地放狠话：“小贱人你给我记住了，马上叫我儿子过来，看他不好好教训你！”我心想爱咋咋地，老娘就站这儿等着。

没过一会儿，大姑就领着她那个傻儿子急匆匆地冲回来了。

那小子进门二话不说，抄起扫帚就往我身上抡：“活腻歪了是吧？敢欺负我妈？”我爹一个箭步窜上去拽住他胳膊："咱们有话慢慢唠，别上来就打人啊！"

那小子攥着扫把杆子不放，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我家老太太想拿点菜咋了？你还敢先动手，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我撇撇嘴："这桌菜是我们费劲巴拉做的，你说拿就拿？不要脸的就得收拾！"

我表哥急得直转圈，扯着嗓子喊："就拿你几个菜能咋地？抠搜成这样！我都跟对象吹完牛了，说年夜饭有龙虾鲍鱼。你现在不给，这不是存心要我的命嘛！"“哎哟喂，你这心眼儿比针鼻儿还小啊！”

瞅着他那副混不吝的德性，我肺都要气炸了，火气噌噌往脑门子上蹿。“想吃自己不会买啊？在外头装大尾巴狼，关我屁事？兜比脸还干净还硬要摆谱，咱俩到底谁更丢人？”

那表哥翘着鼻子撇着嘴，酸溜溜地来了一句：“啧啧，你们家比我们家阔气多了，孝敬我们点儿不是天经地义吗？”

“再说了，我妈可是你亲姑妈，蹭你们顿饭怎么了？这是看得起你们！”

他越说越来劲儿，直接开始撒泼打滚：“今儿个这顿饭你们要是敢不给，我跟你们没完！”“臭小子，你要是害我对象跑了，看我不削死你！”

大娘一听就来劲了，腰板一挺，跟打了鸡血似的。“这话我爱听！咱非得把这顿饭吃上不算完！”

堂弟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去抢那只最大的螃蟹。

我一看不妙赶紧拦住，结果他劲贼大，差点给我推个狗吃屎。

“你神经病啊？”我气得直蹦高。

老两口看我吃亏，赶紧过来劝架。

“这次就饶了你，以后要是还敢吃独食，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表哥瞪着眼睛放狠话，那表情就像谁欠他钱似的。大姨在一旁帮腔：

“我儿子说得对，你这小子太不懂规矩了，连长辈都不放在眼里。”

这话直接把我逗笑了。

二话不说冲上前，抬手就扇了大姨一个耳光。

“今儿个咱就见个真章，看谁才是老大！”

李光宗见他妈被打了，马上扔下手里的活计就要冲过来干仗。

“你这个小畜生反了天了？敢打我娘？看老子不弄死你！”

我爸赶紧过来劝架。

结果被他拿扫把狠狠砸在脑门上。“叫你一声舅舅是看得起你，还真蹬鼻子上脸了？敢碰我妈半根手指头试试？”

“活得不耐烦了吧！”我爸额头当场就给开了瓢，血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我妈吓得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把我爸扶到旁边。

看见我妈头上那个大豁口，我气得浑身直哆嗦。

抄起木头板凳就往上冲，管他谁是谁，闭着眼就往李光宗和大姑身上招呼。

李光宗那破扫把根本扛不住我这么玩命。

没几下就打得他们哭爹喊娘，跟丧家犬似的到处躲。大姑像发疯似的扑过来扯我头发，巴掌啪啪往我脸上扇。

李光宗那小子缓过神来了，抓起扫把就要往我身上抽。

好在我爸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推得四脚朝天。

我妈平时温温柔柔的，这会儿也火了，揪着大姑的头发就往地上摁。

我爸那边正把李光宗压得死死的，我们娘儿俩这边也没闲着，抓着大姑就是不松手。

我喘过气来，顺手抄起李光宗掉地上的扫把，抡圆了就往他们身上打。

我爸瞅准空档，冲上去就是几脚招呼。

这下可炸锅了，院子里鸡飞狗跳乱成一团。

03

这场架闹得动静可不小，街坊四邻听见响动都赶过来了，费了好大劲才把两边拉开。

李光宗那混账玩意儿还在那满嘴喷粪：“你给老子记着！死婆娘，看老子不整死你们全家！”

我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冲进厨房抄起剁排骨的刀就往外冲，那把明晃晃的菜刀“咣当”一声砸在他们脚跟前。

“有本事你往这儿砍！今儿个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要是不敢动手，我都嫌你窝囊！”

这年头啊，穷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再横碰上我这样的也得掂量掂量。李光宗和他老妈浑身一激灵，后背直冒冷汗。

我老爹这回可算挺直了腰杆，一个箭步挡在我前面。

他手里攥着砍骨头的大菜刀，扯着嗓子吼：“你们都不讲道义了，老子也不用再装孙子！”

“今儿个谁敢动我闺女一根汗毛，老子就算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跟你们玩命！”

我老娘也赶紧凑过来，两眼死死瞪着那对母子。看见平常老实巴交的父母都急红了眼，李光宗和他那个大姑子立马就软了。

说白了，这娘俩就喜欢欺负老实人。

这么对峙了好一阵子，他们最后终于怂了。他们走的时候还不忘瞪了我一眼，嘴里骂骂咧咧：“你给我等着，这事儿跟你没完！”

瞅着他们灰溜溜逃跑的怂样，我忍不住笑出了声。

过年过节闹这么一出，全家人的兴致都被败坏了。

草草扒了两口年夜饭，第二天鸡刚叫我们就偷偷溜走了。

回到城里刚到手的新房子。这不是普通的房子，是我们全家勒紧裤腰带攒了几十年才买下来的。

虽然现在还是水泥墙、毛地面，可我们早就等不及要住进来了。日子过得是紧巴了点儿，可一家人能聚在一块儿就是最大的福气。

在外面打拼了这么些年，总算有个窝了。

那份高兴劲儿啊，真是说不出来。

特意买了不少海鲜，就盼着今年能过个热闹年。

哪曾想会遇上这些糟心事。

老爷子自打回家就没个笑脸。

"你大姑这两年真是越来越不像样了。"

这话他整天挂在嘴边。可谁能想到，大姑干的事比咱们想的还要糟心。我俩才进城没多久，大姑就风风火火带着她儿子李光宗来敲门了。

一进屋就跟个巡查组干部似的，到处东张西望。

不是嫌弃这个角落，就是数落那个地方。

那个李光宗更绝，跟个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二郎腿一翘就开始吞云吐雾。

那烟味儿呛得我直掉眼泪，他还用凶狠的眼神剜了我一眼。

大姑挨个房间转了一圈，突然对我爸说：“这房子归我们了。”

这口气大得差点让我们惊掉下巴。

我爸哆哆嗦嗦地问：“啊？大姐，你再说一遍？”大姑把脸拉得老长，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你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喽！”

“去年吃年夜饭那会儿的事儿我可没忘，就是不想跟你们计较罢了。”

“光宗那个对象可难伺候了，非要城里头有房才肯嫁过来，咱们磨破嘴皮子才把人劝住。”

“我跟光宗盘算着，你们家不是刚买了新房子吗？干脆先借给光宗结婚用，就当是舅舅给外甥送的大礼。”

“听说房子还空着呢？得抓紧时间装修啊，可别误了光宗的大喜日子。”这话一出口，我们全家人笑得合不拢嘴。老妈好心好意地提醒道：“这房子可不便宜啊，你们能拿得出这么多钱吗？”

大姑一听这话，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什么意思？你还跟我要钱？”

老妈当场就被问懵了：“不然呢？你不是想要这房子么？我们买的时候花了整整二百万，现在原价给你们，一分都没多要！”

话音刚落，大姑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

李光宗把烟头往地上一踩，死死地盯着我妈：“你到底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傻？”“房子的事儿我妈早就定了，凭啥还要花钱？”我差点笑岔气，“你把房子要走了，我们一家老小睡大马路啊？”

李光宗跟赶苍蝇似的摆摆手。

“你们这些年不都在外头租房子住吗？接着租呗，多大点事儿！”

我爸那脸色，跟包公似的，能看出来在拼命压着火。

这傻小子愣是没眼力见，还在那儿嘚啵：

“我可是你亲外甥，马上要结婚了，你这当舅舅的不得表示表示？”

“再说了，你家也没儿子，以后这些家当不都是我的？早给晚给的事儿！”“新房不给我准备到位，这婚就别想结。结婚花费我可以不计较，但装修这块必须讲究，整得太寒酸我对象肯定不干。”

他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简直把别人家当自己家了，认准了房子就该归他。

我实在憋不住火：“大白天说梦话呢？要不要送你去看医生，治治你这白日做梦的毛病？”

李光宗立马黑下脸来：“上次打我那笔账还没算清楚，你算老几啊，敢这么跟我叫板？”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窜上来了，立马回呛道：“你算哪根葱啊？在我的地盘上还敢指手画脚，我爱说啥关你屁事？”

大姑一听就急眼了，伸着手指头就要戳我脸：“

“你个不省心的赔钱货在这儿捣什么乱？再敢多嘴多舌，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贱嘴！”

李光宗那孙子也在旁边帮腔作势：“

“就是！我跟舅舅聊天，你个不要脸的臭女人瞎搅合啥？这房子以后铁定是我的，有你说话的份儿？”

“都给我消停点！”

我正打算怼回去，我爸突然扯着嗓子吼了一嗓子。“哪儿凉快上哪待着去！这套房是我一分钱一分货挣来的，将来只留给我家丫头！”

“在这个家里，她想干啥就干啥，谁敢说个不字！”

“想占房子便宜？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要么拿真金白银来买，要么趁早滚蛋！想空手套白狼算计我闺女，门都没有！”

老爷子这一通吼，直接把大姨和那小子吓懵了。

呆了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大姨立马急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