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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发誓远离将我折磨至死的白月光,却发现一切都是徒劳

重生后,我发誓远离将我折磨至死的白月光陈景行,转身拥抱守护我多年的竹马刑淮。我以为这是上天赐我的救赎。可陈景行也重生了。

重生后,我发誓远离将我折磨至死的白月光陈景行,转身拥抱守护我多年的竹马刑淮。

我以为这是上天赐我的救赎。

可陈景行也重生了。

阴谋、离间、囚禁……他亲手将我逼入死局:

“生生世世,你只能是我的。”

而那个曾说永远信我的刑淮,在我与别人间,再次轻信了别人。

刑淮婚礼当天,我的车在跨海大桥上冲出护栏,化作一团烈焰,坠入深海。

社会新闻称:这是一场令人心碎的意外。

只有我知道,这是金蝉脱壳。

后来,满城风雨。

一份死亡通知书。

疯了两个人。

1

“陈景行!”

我喊住那个即将和我擦肩而过的身影。

今天是我的生日宴,也是圈内心照不宣的“选夫”仪式。

陈景行停下脚步,徐徐回身。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想要拉住他的衣袖。如所有人猜测的一样,选择这个我追逐了整个青春的男人。

但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陈景行的袖口时,无数画面疯狂猛地刺入我的脑海里——

那是间极尽奢靡却窒息的房间,窗帘隔绝了所有天光。我蜷缩在角落,手脚上禁锢着银链,皮肤因长期的囚禁而异常苍白,眼神涣散空洞。

陈景行的身影笼罩下来,他死死地抱着我,力道大得发疼:

“纪云初。你永远、永远都别想摆脱我!”

“就算是死,你也得死在我怀里!”

下一秒,场景骤然切换。

我好像真的死了。

雨夜的墓园,刑淮浑身湿透地跪在我碑前,他轻轻放下我最爱的白玫瑰。

然后,平静地举起了枪。

砰——

脑中的枪声惊醒了我。

我居然真的重生了,还是在“选夫”这一天!

但记忆不全,很多事情都连不成片段,像笼了一层雾。

见我沉默良久。

面前的陈景行挑眉浅笑,主动朝我开口问道:

“云初,你是想选我吗?”

我一愣。

敏锐地察觉出不对。

我记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陈景行连话都不愿跟我多说两句。怎么突然会……

难道……他也回来了?

我吓得一惊,猛地将手缩了回来,连同脸上的笑意都没了:

“抱歉,请您让让。”

陈景行嘴角的笑意骤然僵住,目光瞬间锐利起来。

我怕极了他。

强压下内心的恐惧,直接绕过他,走向角落里熟悉的身影。

见我走到跟前,刑淮有些不敢置信。

“云初,你这是……”

我深吸一口气,问道:

“刑淮,你愿意娶我吗?”

刑淮整个人猛然一震,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

眼底瞬间被狂喜淹没,毫不犹豫地应声道:

“我愿……”

太好了。

这一世,还来得及!

我长舒一口气,准备牵住刑淮的手。

但有人更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骇人。

是陈景行。

他死死地盯着我,眼神寸寸打量着我害怕的神情,露出点了然的笑意。

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

“我果然没猜错。看样子,你也回来了。”

“好久不见,我的云初。”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

陈景行将我强行拽进他的怀里,目光向刑淮。

轻佻玩味地说道:

“她昨晚还不知廉耻地主动爬我的床,说是怀了我的种,非我不嫁。闹着说什么要是我不愿意娶她,就急着找你接盘了。”

“刑总,你确定要当这个便宜爹?”

刑淮伸向我的手,僵在了半空。

2

整个宴会厅的议论声像苍蝇一样嗡嗡作响,夹杂着无数鄙夷的目光。

我一把推开陈景行,正打算解释的时候。

父亲铁青着脸走了过来。

二话不说,抬手就狠狠朝我扇来!

“啪”的一声脆响。

打我得整个人几乎耳鸣,摔倒在地。

“孽障,我们纪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还挑什么挑,直接嫁进陈家!”

我捂着脸,还是不愿:

“父亲,我不想嫁给他!”

父亲压低声音朝我靠近,眼底淬着恶毒的算计:

“不嫁?你以为我在乎你嫁谁?我在乎的是你妈那份恶心人的遗嘱!”

“只要你一天不结婚,纪家核心资产就永远锁在信托基金里,我只能像条狗一样靠着边角料项目苟活!”

“知道这十五年我怎么过的吗?连给晓晴买条项链都要看董事会的脸色!”

晓晴是父亲的继女。

父亲深爱那个养在外面的女人,连同她的女儿也是一样。

母亲死后,外面的女人带着女儿进了门。

这十五年,我过得很艰难。

父亲见我还在倔,伸手就要再打。

陈景行微微蹙眉,不动声响地将我护在身后:

“伯父,我会对初云负责的。”

父亲见目的达成,也歇了怒火:

“算了,既然景行愿意娶你。你找个好日子就嫁过去吧。”

我还是不愿。

看向站在一旁的刑淮,泪水模糊了视线:

“刑淮,你信我吗?我根本就没有怀孕。他都是在胡说八道!”

“我想嫁的人是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刑淮看着我被扇红的脸颊和含泪的泪。

他重重地点头,伸手想将我护到身后:

“我信你!云初,我娶……”

“信?”

陈景行轻飘飘的一个字,打断了刑淮的话。

他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一点。

暧昧的录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清晰地传到刑淮的耳里:

“景行,别这样……”

一个与我极其相似的女声响起,伴随着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

“哼,现在说不要?房卡可是你主动给我的……”

低沉含笑的男声,这分明是陈景行!

录音在这里戛然而止。

陈景行收起手机。

“刑总,现在……还信吗?”

刑淮的身体猛地一颤。

他看着我,眼神满是挣扎、震惊。最后演变为被羞辱后的失望。

他没再说话。

一点点地将他刚才试图保护我的手,抽了回去。

刑淮避开了我的目光:

“云初,我只信证据。”

他快步消失在宴会厅门口。

我下意识想追,却再次被陈景行拦住。

“还追?”

“他如果真爱你,怎么会相信这段录音是真的?那哭腔,仔细一听就不是你的。”

我甩开他的手,仰头瞪着陈景行:

“那你呢?你既然说爱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你在大庭广众之下毁了我的名声,让我以后怎么自处?逼我只能嫁给你,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

陈景行看着我通红的眼眶,叹了一口气。

试图伸手触摸我红肿的脸颊。

“这个圈子里的男男女女,又有谁是真正干净的?名利、算计、龌龊……谁比谁高贵。”

“云初,你才最干净的那个。”

我厌恶地皱眉,避开他的手。

“别用你的脏水泼所有人!”

说完,我不再看他,提着裙摆快步追了出去。

我必须亲口向刑淮解释清楚!

陈景行没有强行阻拦,只是看着我离去的背影,眼神深邃难辨。

助理悄无声息地靠近,低声禀报:

“陈总,查清楚了。所有‘器官房’的股东名单确认了。除了您和邢家,圈内叫得上名号的……都沾了手。”

陈景行脸上并无意外,只是眸色更沉:

“邢家那边什么动向?”

“邢老先生病重,早就不管事了。但刑家的旁系,最近和纪利海走动得很频繁,有靠拢的苗头。”

陈景行皱眉,问到了关键。

“刑淮呢?”

助理顿了顿,谨慎地回答:

“他对此事没有明确表态。但刑家这些年每况愈下,几乎要跌出圈子里。据我们的人观察,最近的态度很是暧昧。大概率怕也是会沾手。”

陈景行沉默了半晌。

再次将目光投向宴会厅通向后院的入口——我消失的方向,低声对助理吩咐道:

“看紧她。在她撞得头破血流之前,把她给我带回来。”

“这辈子,我不能再看云初被逼死了。”

3

我冲出宴会厅,在走廊拐角,正撞见刑淮与我的继妹纪晓晴站在一起。

纪晓晴拉住他的手臂,语气关切:

“刑淮哥,你别难过了。姐姐她从来就不是一个长情的人。”

“小时候邢家势盛,就恨不得天天跟在你身后。后来陈家崛起,在陈景行屁股后面又追了三年。今天选你,哪里是真心?”

“备胎而已。”

我追出来的时候,和刑淮四目相对。

他没有反驳纪晓晴的话,只是缓缓看向我,眼神冷漠:

“纪云初,我现在终于想明白了。”

“以前我像条狗一样跟在你后面,为你做尽一切。你从来不屑一顾。你今天在台上问我愿不愿意娶你,是不是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不是的!刑淮,我从来没有……”

我急切地想解释,却被他厉声打断。

“闭嘴!看着我这个曾经被你弃如敝履的人,还能对你死心塌地,是不是特别好玩?你把我对你这么多年的感情,当成什么了?可以随意玩弄、随意丢弃的垃圾吗!”

纪晓晴安抚的声音放柔,带着蛊惑:

“刑淮哥,姐姐根本配不上你的真心。你娶我吧!我爸的新项目正好缺个合伙人,联姻后可以帮邢家再回巅峰。”

我猛然心里一紧,下意识觉得不对。

但却始终想不起来,上一世关于这个项目确切的记忆。

只能急切地抓住刑淮的手臂,阻止道:

“刑淮,那个项目风险极大,合法的项目不可能利润率那么高的!”

“姐姐!”

纪晓晴厉声打断我,恼怒地瞪了我一眼。

转而对着刑淮,语气委屈:

“你看,她就是见不得你好!她自己攀上了陈家的高枝,就怕你起来之后压过陈家,让她难堪!”

刑淮嗤笑一声,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他后退一步,主动挽住了纪晓晴的手。

“非法交易?风险极大?在你眼里,我刑淮就永远是个需要你‘指点’、需要你‘施舍’怜悯的失败者吗?”

“不是这样的,刑淮你信我一次!”

我几乎是在哀求,但刑淮已经听不进去了。

他看向我的眼神冰冷刺骨,仿佛要将我剥皮拆骨。

“纪云初,你记住今天。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羞辱,践踏我真心的每一分每一毫。”

“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千倍地讨回来!”

说完,刑淮挽着纪晓晴离开。

自从那天后,刑淮仿佛变了一个人,行事愈发乖张暴戾。

但邢家却借着这次合作,风生水起。

父亲和纪晓晴更是联合刑淮将我彻底赶出了纪氏集团。甚至还特意将他和纪晓晴的婚礼日期,定在了我与陈景行之前。

我几次试图劝阻。

但每一次,都被刑淮的保镖冷漠地拦下。偶尔在商业场合远远瞥见,刑淮看我的眼神也只剩下漠然和恨。

拍卖会当晚,我本不想出席,但收到了一份没有署名的的请柬。

我知道,这是纪晓晴的手笔,一场鸿门宴。

但为了刑淮,我还是想去。

果然,我一进入会场,就看到纪晓晴笑着朝我招手,声音甜腻:

“姐姐,你来啦!特意为你留了位置呢。”

我刚一坐定,正准备找机会再次劝阻刑淮。

台上的司仪忽然提高了音量,语气带着有你的夸张:

“接下来这件拍品,非常特殊!它并非实物,而是一个‘机会’!”

“由刑总和纪晓晴小姐共同捐出——与纪云初小姐,共舞一曲!”

全场瞬间哗然!

我浑身血液冻结,难以置信地看向一旁。

刑淮面无表情地把玩着酒杯,纪晓晴则依偎在他身边,笑得花枝乱颤。

他们竟然……把我当成了一件拍品!

“起拍价,一元!”

司仪的话更是将羞辱推到了极致,场内响起一阵哄笑和口哨声。

“十块!”

“一百块!”

“我出三百,请纪小姐跳个舞!”

我脸色惨白,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熟悉的声音响起,压过了所有嘈杂:

“五百万!”

我回头,居然是陈景行。

4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会场角落,斜倚着柱子。

喧闹声戛然而止。

纪晓晴脸色微变,扯了扯刑淮的衣袖。

刑淮的嘴角压了下去:

“陈总好兴致,只是我看当事人怎么不太领情呢?”

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充满了报复的快意。

“云初,有人愿意花这么高的价钱买你。怎么不高兴点?”

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刑淮,无法接受他居然会这么羞辱我。

陈景行轻笑一声,轻轻搂住了我的肩:

“刑总误会了。我拍下这支舞,不是为了跳。只是想买个清净,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来打扰我的未婚妻。”

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大大方方揽住我的腰,对司仪和全场宾客宣布:

“玩够了吗?”

“老公带你回家。”

说完,他直接带着我离开了拍卖会场。

车上,陈景行猛地掐住我的下巴,逼视着我:

“你知道刑淮和纪家在做什么吗?他们暗面的生意沾上就是死路一条!多少双眼睛盯着你,想拿你当投名状!你早就该离纪家越远越好。”

“否则,下一个被推出去顶罪的,就是你!”

熟悉的感觉袭来,但我甚至都不知道痛苦从何而来。

面对陈景行的逼问,只能茫然的落泪。

喃喃说道:

“陈景行,我死心了。”

当夜,我发起了高烧。

像是陷入了上辈子冗长的回忆,我不记得陈景行口中的暗面生意是什么,不记得我和陈景行婚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被囚禁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

都不记得了。

迷糊中,感觉一只温热的手覆上我的额头,温水和药被喂到唇边。

我艰难睁眼。

昏黄灯光下,陈景行坐在床边,眼神复杂。

“景行,上辈子到底发生了什么?”

陈景行一时没说话。

只是用唇吻了吻我的额头。

“云初,好好休息。我以后会告诉你的。”

“别怕,我在呢。”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信他,但我不是坐以待毙的人。

我别过脸,等他走后,枕头下的手机亮起。

短信只有简洁的四个字:

【金蝉脱壳】

我病愈那天,正是刑淮与纪晓晴的婚期。

婚礼现场,盛大而奢华。刑淮穿着礼服,目光心不在焉地屡次扫过宾客席。

纪晓晴将他的走神尽收眼底。

借补妆为由,快步走向休息室。

门一关上,她立刻拨通电话,语气狠戾又暴躁:

“果然还是忘不了那个贱人!”

“陈景行今天出席婚礼。你们抓紧动手,做的干净点!”

而那头,我再次醒来时,人在一辆陌生的汽车上。车驶在横跨海面的大桥上,在桥的最高点。司机回头看着我悠悠转醒,直接松开了安全带。

话里听不出情绪:

“纪小姐,该上路了。”

话语刚落,司机推开车门,猛地跳了出去。

汽车瞬间失控,猛地撞向护栏!

电光火石间,车辆失控、爆炸然后直直地坠入深海。几声巨响后,海面上只剩下一圈圈扩散的涟漪和燃烧的汽油痕。

这样惨烈的车祸。

纪云初,根本活不下来。

与此同时,婚礼宴会厅。

陈景行径直走到刑淮面前,挡住他的去路。

“刑淮,收手吧。你明知道那项目有问题。”

刑淮脸上客套的笑容瞬间冻结:

“陈总,管好你自己。别再指手画脚了。”

陈景行眸色一沉,嗤笑道:

“你死了,她会难过。不然,你觉得你也配让我高看一眼?纪晓晴拉你下水没安好心,邢家百年基业别死在你手上了。”

“真要死,你也死得远点。别让她看到了!”

刑淮像是被彻底激怒,声音陡然拔高。

“陈景行,你装什么正人君子呢!连我的婚礼都不敢让她来参加。用那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把她绑在身边,让她连呼吸的自由都没有!”

“你是个疯子,迟早会逼死云初!”

陈景行好像被踩到了痛脚。

一把攥住刑淮的衣领,额角青筋暴起:

“我藏起她,是因为外面有无数像你一样被利益蒙蔽双眼的蠢货想把她生吞活剥!”

刑淮猛地挥开他的手,声音嘶哑。

“我不会害云初,我爱她!”

就在这时——

宴会厅前方的大屏幕画面一切,插播紧急新闻:

【本台最新消息,今日下午滨海弯道发生严重交通事故。汽车失控坠海,车内人员疑似当场死亡。】

【据悉,死者正是本市纪氏集团的长女——纪云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