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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跟真正爱的男人在一起,我彻底放手后她却后悔了,可太晚了

和陈见夏三年的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她破门而出,毫不犹豫的跟着白月光走了。独留我在冰冷的房间里等待死亡。可是,知道我真

和陈见夏三年的婚姻终究还是走到了尽头。

她破门而出,毫不犹豫的跟着白月光走了。

独留我在冰冷的房间里等待死亡。

可是,知道我真的死了后,陈见夏却哭的撕心裂肺。

她说她错了,后悔了。

1.

和陈见夏结婚的第三年。

她的白月光沈昂离婚了,她也要跟我离婚。

「裴浔知,我不爱你,你应该知道的,签字吧。」

我看着面前的离婚协议书有些恍惚。

明明两天前还在缠绵的人,两天后却直接走到了离婚这步。

「就因为沈昂?」

陈见夏平淡的眸子泛起涟漪。

「嗯,我承诺过他的,只要他还要我,我就会回到他身边,不能食言。」

我扯了扯唇角,心里的苍凉被无限放大。

沈昂,陈见夏从高中开始就暗恋的人。

她说沈昂是她学生时代可望不可及的人。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大二那年因为失恋接受了陈见夏的告白。

又在两个月后与女友复合,毫不留情的撇开了陈见夏。

尽管如此,陈见夏还是给沈昂留了退路。

如今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虽然心如刀割,犹豫过后我还是签了字。

因为就在今天,我还得知了一个糟糕透顶的消息。

癌症。

我的时间不多了。

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

2.

纸上留下我名字的痕迹。

陈见夏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你放心,你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她捡起桌子上的离婚书起身就走。

三年的婚姻,她没有丝毫留恋。

只有我在这段关系里抽不出身。

「夏夏,能不能再陪我一个月?」

就一个月。

那应该是我能维持体面,站在她面前的最后时间。

陈见夏回头皱着眉,「裴浔知,我以为你是识趣的,咱们好聚好散,谁也别纠缠谁好嘛?」

心脏蔓延着剧烈的疼痛。

我和陈见夏认识了整整二十年。

小时候她总缠在我身边,警告我不能丢下她。

如今到了生命的尽头,终究是她忘了儿时的戏言,先丢下我了。

「夏夏,我得了癌症,时间可能不多了。」

陈见夏肉眼可见的愣了一下,又很快被不耐取代。

眸中更是带着隐隐可见的愤怒。

「裴浔知,有意思吗?」

「你一定要当我和沈昂中间的绊脚石吗?」

「当初要不是你,我和沈昂早就在一起了。」

对。

三年前的陈见夏差点和沈昂走进婚姻殿堂。

陈见夏揣着满腔热情与期待。

可沈昂不过只是想逼远在异乡的女朋友回国而已。

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无计可施,只能用生病这个谎言骗陈见夏。

陈见夏在我的刻意伪装下,陪我出国看了一圈的病。

与此同时,沈昂的女朋友也成功被他骗了回来。

我们回国后,沈昂和他女朋友和好。

连句解释都没给陈见夏。

所以她怪我,因为我错过了她和沈昂的姻缘。

后来时隔不久,沈昂和他女朋友结了婚。

陈见夏看着彻底死心了,但实际还堵着一口气。

不然她怎么能在有沈昂的聚会上主动提出与我结婚的消息。

三年的婚姻耗尽了太多的旧情。

如今只剩下一地鸡毛。

生病的事再也留不住陈见夏了。

3.

在我的沉默中,门被摔的一声巨响。

陈见夏真的不要我了。

屋子里格外的寂静。

胸腔里装着陈见夏的那颗心脏不太规律的跳动。

窒息,酸涩。

视线扫到柜子上还放着的一堆药。

那是陈见夏的。

她有哮喘,病情随时有可能复发。

下意识,我已经拿起那包药出了门。

寒风呼啸着扇在我脸上。

两米之外相拥的人还是刺红了我的眼。

理智这种东西只适合一个人的时候自我安慰。

现在的我,没有丝毫理智可言,拳头不客气的招呼在沈昂脸上,「沈昂,你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揍沈昂这件事我想了很久。

这次我几乎发了狠,一点情面没留。

陈见夏把我从沈昂身上拉开的时候,狠狠的给了我一耳光。

我才慢慢清醒过来,「对不起,夏……夏。」

陈见夏红着眼眶怒视着我,紧紧把沈昂护在身后,「裴浔知,向沈昂道歉。」

委屈一下涌上心口,嗓子干涩到难以发声。

缓了半晌,我才把溢出声的哽咽咽下去,「夏夏,我可以对你放手,但沈昂不配。」

陈见夏越发牵紧沈昂的手,还盛着未消的余怒,「裴浔知,配不配我说了算,难道你就配了吗?」

心头猛的一颤。

我从陈见夏眼里看见了那个狼狈的自己。

被母亲抛弃。

父亲失踪。

五岁成为孤儿被陈叔叔捡回家。

陈见夏她也是我可望不可及的人。

「可是沈昂他……」

「够了,裴浔知。」陈见夏冷冷的看着我,「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我爱沈昂就够了。」

她眼里的坚定,是我从未见过的样子。

这一刻我所有的情绪都犹如打在了棉花上。

再多的言语都唤不回不属于我的人。

我能为她做的只有最后一件事。

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药。

「夏夏,以后出门别忘了带药。」

4.

陈见夏带着沈昂走后。

我呆呆的站立在街头许久,天上突然下起了雪。

雪花的冰凉感落在身上浸入肺腑。

我仓皇的捡起被陈见夏用来砸我重新掉在地上的药包。

她在怪我。

连救命的药都不要了。

身上冷的要命。

我蜷缩到被窝也没有丝毫用处。

迷迷糊糊间做了场梦。

梦里是陈叔叔将我捡回家的第二年。

我性子自卑,不爱说话。

那一年被几个混混设计欺负,将我关在一个失了火的仓库。

我没有挣扎,反而有种解脱。

像我这种不被喜欢的小孩就算死了,应该也是没有人在乎的。

就在我默默等死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冲了进来。

是陈见夏。

自从陈叔叔把我带回家后,陈见夏很明确的表达了对我的不喜。

我没想过她会不顾生命危险的来救我。

她到底是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还没带我走出去,就因为吸入了过多的浓烟导致昏迷,醒来后就留下了应激性哮喘的毛病。

我自责到不敢看她。

她却笑嘻嘻的拉住我的手,告诉我,「裴浔知,我救了你的命,这辈子你都不能抛下我,以后也不能再让人欺负了好吗?」

那时我才知道,她不是不喜欢我这个突然闯进她生活的人。

她只是生气陈家的孩子被人欺负,却连手都不敢还。

是我给她丢脸了。

后来她开始缠着我。

教我反抗,教我表达不喜。

还教我对于喜欢的东西一定要努力争取。

可她没告诉我,我喜欢的人不喜欢我该怎么办?

5.

一周后。

我按往常的样子给自己做了一些清淡的粥。

可胃上的疼痛清晰的表达了它吃不下。

我强迫自己一勺一勺的灌下,又狼狈的趴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陈见夏就是在这个时候闯进来的。

她拉起我就要走。

胃部的痉挛让我无意与她纠缠,「夏夏,让我休息一会,我现在很难受。」

陈见夏意外的慌张,「裴浔知,现在人命关天,跟我走。」

我挣脱她的桎梏,让她冷静一点,「夏夏,怎么了?」

面前的人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张皇又无措。

「裴浔知,沈昂出车祸把肝脏撞坏了,现在很危险,医生说必须要马上手术,现在只有你能帮的上他了。」

「你快跟我走,去帮帮他。」

陈见夏的眼泪在我这里永远都是最珍贵的宝物。

但这次它却像锋利的尖针,扎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第一次拒绝了她的请求,「夏夏,对不起,这个忙我帮不了你。」

她不可置信的愣在那里,眼泪都忘了流,「为什么呀,你是他哥,你现在是最合适的捐赠者,你为什么不愿意帮他一下?」

心跳猛的一窒。

我和沈昂的关系就连沈昂都不清楚。

一个姓裴,一个姓沈。

谁能知道我们会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他从在肚子里就被他妈带去了沈家。

这些年从未有人站出来说过我们是亲兄弟。

我哪里有资格做他哥。

「我不是,你找我跟找其他人没有什么区别。」

陈见夏明显不信,「裴浔知,你别骗我了,我早就看过你藏在铁盒子里的那张照片了,那上面的女人就是沈昂的妈妈对吗?」

原来她都知道。

可她还是选择了沈昂,抛下了我。

陈见夏焦急不已,「现在情况危急,你别因为以前的事闹性子。」

我看着她的样子反而格外有些平静。

闹性子。

不是都说被爱的人才会有资格闹性子嘛。

像沈昂那种轻而易举得到所有爱的人才有资格这么做。

我怎么会有呢。

「陈见夏,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得了癌症,胃癌,捐不了器官的。」

「你走吧。」

陈见夏抬手抹了把眼泪,嗤笑一声,眼里充满了失望。

「裴浔知,我一直以为你只是不善表达,没想到是真挺冷血的。」

「难怪你妈对你这个儿子不闻不问。」

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是。

我冷血又无情。

就算没生病,我也不会去救沈昂。

其实妈妈这两个字已经伤害不了我。

能伤害我的永远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陈见夏话说完,见我丝毫不松口。

她红着眼眶,眼泪再一次憋不住的流了出来。

「裴浔知,你个混蛋,就当我求你好不好。」

「小时候我救你一命,现在我求你救救沈昂好不好,他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我麻木着开口,「陈见夏,我不会救他的。」

以沈家的身份地位,想要献肝的人不会差我这一个。

陈见夏看我的眼神突然变的很冷。

她再也没有继续跟我浪费时间的意思,气愤的转身就往门外走,又突然停下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