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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陕西果园惊现头骨!22岁摸金校尉利用风水术夜盗古墓!

渭水畔的盗墓黑影——宝鸡鸭下岭遗址盗掘案侦破记时间回到2016年的宝鸡。渭河平原的晨雾还没散尽,石咀头村的张师父已经扛着

渭水畔的盗墓黑影——宝鸡鸭下岭遗址盗掘案侦破记

时间回到2016年的宝鸡。渭河平原的晨雾还没散尽,石咀头村的张师父已经扛着锄头往自家的苹果园走。露水打湿了裤脚,脚下的黄土带着潮气,这是他与这片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熟悉触感。可刚绕过果园外围的老槐树,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烟袋锅子从指间滑落到地上,火星在湿土上滋滋熄灭。

果园中央那片新土太扎眼了。不是耕地翻出的松软浮土,是被人刻意堆起的、带着挖掘痕迹的虚土,像一块丑陋的伤疤盖在绿油油的果树间。张师父的后颈瞬间冒了汗,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了。2014年春末,他第一次在葡萄园里发现深洞,去年11月,菜地角落又被人挖开个窟窿。村里常有人把死猪、烂菜叶往野地里埋,每次看到新土,他都要心惊胆战地刨开查看,生怕自家地里成了乱葬岗。

“这次非得揪出这缺德玩意儿不可!”张师父咬着牙回家取了铁锨,铁锹头插进新土的瞬间,他就觉得不对劲——土下没有腐臭,反而有股陈旧的泥土腥味。铁锨一翻,一块带着凿痕的碎陶片滚了出来,紧接着,他看到了那截惨白的骨头。当整颗头骨从土中显露出来时,张师父的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顺着脊梁骨往下淌。他哆哆嗦嗦摸出老年机,手指在拨号键上抖了半天才按对派出所的号码。

接到报警时,拓石派出所的民警正在吃早饭,搪瓷缸里的小米粥还冒着热气。“苹果园里挖出人头骨”的消息让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民警们揣着馒头就往现场赶。抵达石咀头村时,果园周围已经围了几个村民,张师父蹲在土堆旁,烟一根接一根地抽,脚下的烟蒂堆成了小丘。

警戒线很快拉起,刑事技术人员的勘查灯在坑洞周围亮起。三个方形深坑并排分布,最大的一个坑口足有110厘米长、60厘米宽,深不见底。民警用强光手电往下照,4米深的坑底,那颗头骨静静躺着,周围散落着几片残缺的陶片。另外两个坑已经被人仓促填埋,但挖掘机一挖开,就露出了人工开凿的规整侧壁——这根本不是埋垃圾的坑,是盗洞。

当宝鸡市文物旅游局的专家赶到现场,看到坑壁的挖掘痕迹和那片碎陶片时,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是新石器时代的陶片,这里是鸭下岭遗址的保护范围!”专家的话让在场的民警都愣住了。鸭下岭遗址是省级文物保护单位,这片土地下埋藏着五六千年前先民的文明遗迹,是研究渭水流域新石器时代文化的重要坐标。盗洞打在这里,比普通盗墓案严重十倍。

陈仓公安分局连夜成立专案组,专案组李警官把铺盖卷搬到了队里。“案发地在深山边缘,路不好走,外人根本找不到这么隐蔽的地方。”案情分析会上,李警官指着地图上的红圈,“盗洞挖得这么规整,4米深的坑壁没塌方,说明有专业工具和经验。现场遗留的足迹有三种不同尺码,嫌疑人至少三人,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

排查范围迅速锁定在凤阁岭镇周边村落。这里地处陕甘交界,群山环绕,鸭下岭遗址的保护范围绵延数十里,许多古墓葬就散落在农田和山林间。民警们换上便装,拿着嫌疑人的足迹拓片挨村走访,白天帮村民干农活套近乎,晚上在村口的小卖部蹲守,记录着每一个昼伏夜出的年轻人。

两周后,凤阁岭镇建河村的强金某进入了警方的视线。这个22岁的小伙子没正经工作,却总穿着名牌运动鞋,经常深夜开着一辆二手面包车出去,天快亮时才回来。村民们说他“整天抱着手机看风水”,有人还见过他在山上摆弄“铁棍子”——后来民警才知道,那是盗墓用的探针。

专案组立刻安排便衣民警对强金某进行秘密监控。他们发现,强金某的社交圈很固定,经常和几个外村青年聚在镇上的网吧里,关门小声嘀咕。有一次,民警借着查网吧登记的机会靠近,隐约听到“探到硬货”“青铜”之类的词。更可疑的是,每次他们聚会后的第二天,就会有村民报告田里出现新土。

两个月的监控让这个盗墓团伙的轮廓逐渐清晰。以强金某为首,9名成员各司其职:有人负责用无人机和望远镜踩点望风,有人凭着从网上学的“风水知识”定位墓葬,强金某则带着人用洛阳铲和探针确定墓道位置,最后由力气大的成员下洞“掏货”。他们甚至制定了“作息表”:晚上10点出发,凌晨3点前完成挖掘和撤离,天亮前用新土把盗洞伪装好,连脚印都要用树枝扫干净。

强金某的手机里存着大量盗墓教程,QQ群里全是讨论“探墓技巧”的网友。他从小就对村里的老坟感兴趣,后来在网上看到有人靠卖文物发大财,就动了歪心思。他花三百块钱从网上买了洛阳铲,在自家后院的菜地里练习挖掘,直到能精准判断土色差异——黑土是活土,黄土是原生土,而夹杂着陶片、木炭的五花土,就意味着地下有墓葬。

2017年3月2日凌晨2点,宝鸡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指挥车停在了凤阁岭镇外的山路上。车灯全部熄灭,只有对讲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根据监控,强金某团伙刚从山里回来,此刻正在他家里分赃。“各小组注意,三点整统一行动,务必人赃并获。”李警官的声音透过对讲机传到每个抓捕队员耳中。

凌晨3点,随着一声令下,埋伏在强金某家周围的民警如猛虎下山。院门被撞开的瞬间,屋里的灯光突然熄灭,有人试图从后窗逃跑,却被守在墙外的民警抓了个正着。强金某正蹲在地上,用软布擦拭一个青铜鼎,鼎身上的饕餮纹在手机闪光灯下泛着幽光。看到冲进来的民警,他手里的青铜器“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搜查工作持续了整整一上午。在强金某家的地窖里,民警找到了一个铁箱,里面整齐码放着15件文物:春秋时期的铜簋带着绿锈,汉代的铜镜能照出人影,元代的青花瓷瓶完好无损。墙角的编织袋里,洛阳铲、探针、绳索、对讲机等作案工具堆得满满当当,其中一把洛阳铲的铲头还沾着新鲜的黄土。

“这些东西都卖给陈某了,他在玉泉村开了个古玩店当幌子。”审讯室里,强金某耷拉着脑袋交代。根据他的供述,民警马不停蹄赶往渭滨区玉泉村,在陈某的古玩店里,除了追回兽面铜泡、石贝等3件文物,还查到了详细的交易记录——这个团伙在两年多时间里,先后在鸭下岭遗址及周边盗掘古墓葬8处,盗得的文物通过陈某销往全国各地。

文物专家赶来鉴定时,看着那些伤痕累累的文物,心疼得直跺脚。“这个铜鼎是春秋时期的礼器,上面的铭文能补充史料记载;那个石贝是汉代的货币,对研究当时的经济很有价值。”专家指着一件残缺的陶俑说,“这些文物一旦离开原生环境,考古信息就流失了,损失根本无法弥补。”经鉴定,该团伙盗掘的古墓葬跨越春秋、汉、元、明四个朝代,涉案文物均为具有历史、艺术价值的珍贵文物。

案件告破那天,李警官带着民警再次来到石咀头村。张师父的苹果园里,那三个盗洞已经被文物部门填埋,上面种上了新的树苗。渭水从村外流过,夕阳把河水染成金红色,岸边的鸭下岭遗址保护碑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强金某等9名盗墓团伙成员和收赃的陈某最终都受到了法律的严惩,那些被盗的文物被送进博物馆,在展柜里向人们诉说着过往的文明。张师父再也没在自家地里发现过新土,他每天给果树浇水时,都会特意绕到曾经的坑洞位置,看着茁壮成长的树苗,总忍不住念叨:“这地下的老祖宗,总算能安心了。”

渭水悠悠,承载着千年文明。那些藏在地下的文物,是历史的见证,也是民族的瑰宝。而那些守护文物的身影——无论是警觉的村民,还是奔波的民警,他们用责任和坚守,为这些文明瑰宝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让千年文脉得以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