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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沉迷于麻将,残疾母亲一声怒吼:“你妈死了”,唤醒了儿子

入夜隔壁的麻将声又响起来了,哗啦啦,哗啦啦,像永不枯竭的污水河,昼夜不停地流。院子里的李婶坐在小板凳上,枯瘦的手攥着三岁

入夜隔壁的麻将声又响起来了,哗啦啦,哗啦啦,像永不枯竭的污水河,昼夜不停地流。

院子里的李婶坐在小板凳上,枯瘦的手攥着三岁孙子的衣角,孩子正踉跄着想往门外那片喧闹处去。

“孩子咱不去,不去。”她声音充满了无奈,那条已经瘸了二十多年的左腿,僵直地伸着,孩子似乎没有听到一般,肉乎乎的小手指着喧闹处,似乎再说爸爸在那里。

李婶的儿子,强子曾经不是这个样子的,李婶男人死得早,她独自一人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把儿子抚养长大娶妻生子,强子也是个特别孝顺的孩子,对李婶说:“妈,以后我让你享福。”

福没享到,麻将桌却像一张巨大粘稠的蜘蛛网,把她儿子牢牢粘在了上面。儿媳跑了,留下个三岁大娃娃,家里的生活条件不是很好,强子说出去找工作挣钱,结果学会赌博,工作打没了,家底打空了,最后打掉的是最后一点为人子、为人父的样。

孩子的啼哭声拽回李婶的思绪。小脸通红,额头滚烫。她心里一惊,瘸着腿到屋里翻箱倒柜,也没找到退烧药。

“强子!强子!”她朝着窗外喊,声音淹没在麻将声里,无人应答。

孩子的哭声弱下去,变成难受的哼唧声,小身子烧得火烫。李婶听着孙子的声音是那般撕心裂肺,她一把抱起孩子,那条残腿吃不住力,踉跄一下差点栽倒。她拄着墙角那根磨得溜光的木棍,一步一步,挪出了门。

男人们粗野的吆喝和笑骂声越来越大。其中还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麻将声,她听见儿子兴奋地喊:“胡了!”

她的心沉下去,比那条废腿还沉。

破旧的院门没关,屋子里面烟雾缭绕,呛得李婶直咳嗽,强子背对着门,嘴里叼着烟,正精神抖擞地摸牌。旁边三个牌友,也都是熟面孔,看见门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住着棍子的李婶,动作顿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强子……”李婶声音发颤。

强子没回头,全神贯注地看着牌:“妈,你先带孩子回去,我这马上完事儿!”

“孩子病了,烧得厉害,得去医院。”

“等会儿!等我把这把大的打完!”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一个牌友看不下去,插了句嘴:“强子,要不你先……”

“少废话!打牌打牌!”李强打断他,扔出一张牌,“九筒!”

李婶站在儿子身后,怀里滚烫的孙子和她冰冷的心像是要把她彻底撕裂。她看着儿子那副忘乎所以的背影,看着那满桌的麻将牌,看着那几张或许还残存着一丝良知的脸。

她那条残腿开始发抖,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也支撑不住这绝望的生活。

她慢慢抱着孩子,滑倒在地。倒下的动作很轻,生怕摔坏了怀里的孙儿。

然后,她用尽了平生最大的力气,那力气让她干瘪的胸膛剧烈起伏,让她嘶哑的喉咙迸发出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强子!你妈死了!!”

麻将牌摔在桌上的声音,男人的说笑声,烟雾的流动,甚至时间本身,都在那一刹那僵住了。

强子猛地回头,脸上的喜悦还未褪尽,就被巨大的惊骇冻结,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表情。他嘴里的烟掉了下来,烫焦了裤腿也毫无知觉。

另外三个男人像是被弹簧弹起来一般,猛地推开桌子,麻将牌噼里啪啦砸了一地。

“李婶!”“快!扶起来!”

几双手同时慌乱地伸过来,七手八脚,小心翼翼地将李婶搀扶起来。

李婶谁也不看,她只死死盯着强子。强子像是被钉子订在原地,脸上血色尽失,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一个牌友猛地转身,一把揪住强子的衣领,声音因震惊和愤怒而发抖:“他妈的你不是人!你妈都这样了!你还打他妈什么麻将!”

另一个牌友狠狠一拍那沾满烟灰的麻将桌,对着强子说:“看看你妈!看看你儿子!这牌还打得下去吗?!啊?!”

最后那个牌友,喘着粗气,指着强子的鼻子,一字一句地说:“这麻将,老子以后要是再跟你打一次,老子就不是人养的!”

他说完,转向被扶着的李婶,脸涨得通红,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种无地自容的愧疚:“婶……对不住……真对不住……我们……我们不知道……您……您千万别急,孩子要紧……”

他语无伦次,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钞票,塞进李婶僵硬的手里,也不看多少,扭头就往外走。

另外两人也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各自掏出些钱放在桌上,脚步沉重地跟了出去。

喧哗散尽,只剩下满屋狼藉和死一样的寂静。

强子终于动了动,他像一具提线的木偶,僵硬地、一步一步的挪到母亲身边,他看着母亲那绝望的泪水,看着她怀里因病痛而啼哭的儿子——他的儿子。

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冰冷的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抱住了母亲那条僵硬的、残疾的腿。

他终于嚎啕出声,对母亲说到“妈,我错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儿子,以后我一定改,,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咱们以后的生活我再也不会赌了”

屋外,离开的那几个牌友,轻轻掩上了院门,也彻底隔绝了那哗啦啦的流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