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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岁女犯心酸口述:为了自己和儿子活下去,我不得不杀夫

天一亮,李静梅锁好卧室的门,直奔早市卖猪肉的摊位,挑了两块肉多的大骨棒。“师傅,这骨头怎么才能砸碎?我儿子喜欢吃骨髓。”

天一亮,李静梅锁好卧室的门,直奔早市卖猪肉的摊位,挑了两块肉多的大骨棒。

“师傅,这骨头怎么才能砸碎?我儿子喜欢吃骨髓。”师傅二话不说,几斧子下去,好好的大骨棒就变成“打断骨头连着筋”了。

“自己回去多炖一会儿,使劲一敲就碎了。这玩意又不是金刚钻。”

前一天晚上。

李静梅坐在沙发上,汗还没消,她的丈夫拎着菜回来了。

她死死坐着不动,看丈夫在厨房里忙进忙出。厨房很小,如果李静梅进去帮忙,就会有点拥挤,而且家里一直是丈夫做饭。

晚饭时,她低头吃饭,有些走神,甚至没顾得上问问儿子在学校怎么样。

丈夫突然问了一句:“老陈今晚不来吃饭吗?”儿子白了张伟一眼,低头扒拉饭,一句话也不愿意再说了。

老陈是李静梅的情人。这一家三口,都住在老陈的房子里。如此异样的生活,已经过了十几年。

老陈来家里吃晚饭,意味着晚上要在家里住。他通常和李静梅住在主卧,儿子住另外一个卧室。而她的丈夫就睡客厅的沙发,这个沙发他也睡了十几年。

晚饭后,丈夫想去卧室跟李静梅一起睡。老陈已经两个晚上没出现了,估计今晚也不会来了。只有当老陈几天都不来,他才有机会进卧室跟李静梅睡。

今晚,李静梅明确地拒绝了丈夫。他从来都没有决策权。

李静梅进了卧室,关上门。

老陈的尸体,就躺在李静梅的床边。

李静梅闻着腻人的气味,思考着骨头应该怎么处理。她坚信这些骨头是可以处理掉的。

第二天,李静梅一起床,就锁好卧室门,直奔早市上的猪肉摊。

剁肉师傅手起刀落,告诉了李静梅答案。她肯定是明白了些什么,提着碎骨,往家的方向走去。

反正那玩意儿又不是金刚钻。

1

我是李静梅的律师,这些事,是她在看守所里对我讲的。

李静梅47周岁,身材丰满,皮肤白皙,美得很独特,让我想到上个世纪的老港星。

第一次在看守所里见到她,是夏天最热的那几天,会见室没有风扇,她坐下来的时候已经出了一身汗。

坐在铁椅子上,她手里握着一小团卫生纸,时不时擦擦额头上的汗,非常安静。

如果不是我接受指派时特意问了一下,很难想象她是个杀人犯。

我是法律援助派来的,我告诉李静梅,如果没人出钱给她请律师,这个案子就是我从头跟到尾了。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没钱支付律师费。”我无奈笑一笑,说法律援助不收取任何费用。李静梅依旧很平静,“国家对我们这种人还是挺好的。”

我让她介绍案发情况。她微微低着头偷瞄我,显然对我并不够信任。我解释说,我们的会见是不被监听的。

“反正,怎么着我这时都板上钉钉了,我好好配合你,只会更好,不会更坏。”

李静梅颓然瘫在椅子上。大夏天的,她额头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汗珠,短袖的前心和腋下被汗水洇湿了一大块,身上散发着一股馊味儿。

我看她实在可怜,便问:“用不用通知家里人给你存钱、存衣服?”

李静梅直接否定了我的提议,“不用了,我身上的衣服都是捡别人穿剩的,我自己洗洗一样穿。”

我后来才知道,别的杀人犯都在监室里混成了大姐大,李静梅却是监室里地位最低的一个,就是因为没有衣服、没有吃的,大家都能看出,看守所外面没人想管她。

李静梅帮其他犯人打扫房间、整理床铺,偶尔可以从她们那儿换来半包红油金针菇。

我又问她:“你们家里人能不能给被害人家属一些赔偿?”

如果想活命的话,她唯一的办法就是取得被害人家属的谅解。

李静梅看了我一眼,“我要是有钱,还用去杀人吗?没有人会给我出这个钱的,我也不做那种没有意义的梦。”

我其实预料到了。大多数死刑案件,家属无论如何都会给请个律师。很少有人像李静梅这样,需要法律援助。

“我恐怕是没有活的机会了,别让我临死了还要欠你的人情。”李静梅不好意思地笑笑。

后来的谈话里,李静梅讲述了自己杀人和被捕的过程,我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曾经那个被她“亏欠”过人情的男人,如今已被冲进了下水道。

被害人老陈一个月没有回家,电话也不接,他的妻子报了案。

据妻子说,李静梅是跟老陈最亲近的人。警方第一个传唤了李静梅,想了解情况。

起初,警察没有怀疑李静梅,她的分尸手法抹除了太多的证据。李静梅是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李静梅在家乖乖等着传唤。警察觉得,这事八成跟她没关系,如果真是她干的,她早就跑出去躲着了。

局里安排了一个实习小警察接待李静梅。

她从容地坐下,小警察问:“你最近一个月有没有见过老陈?”

李静梅看了警察一眼,淡淡地说:“我把他杀了。”

小警察转着手里的笔,在笔录上完整地写出“我把他杀了”,才突然反应过来,差点扯着嗓子喊人。

后来我从警察那里了解到,如果没有这份口供,警察很可能无法抓到她。

我问李静梅:“你对杀人的情况供认不讳,这是为什么?”

我给她讲了“疑罪从无”的原则(指刑事诉讼中,检察院对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实不清,证据不确实、充分,不应追究刑事责任的,应作出不起诉决定。)。

李静梅看着我,满眼惊诧。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后悔。

但随着越了解这个女人背后的秘密,愈发会让人感觉,她一生中最后悔的事儿,或许不是杀人,而是嫁给了丈夫张伟。

2

没结婚之前,李静梅是东北老钢厂的工人,接母亲的班进的厂,没什么技术,挣的钱还不够自己花。

但她从来不缺钱,就因为长得好看。

李静梅愿意给男人花钱的机会,她身边一直不乏追求者,张伟只是其中之一。

随着年龄的增长,李静梅发现,想跟她结婚过日子的人越来越少了,大多数都是冲着她的艳名来的。她成了不折不扣的大龄剩女,处境尴尬。

原本凭借着长相,她可以像交际花一样让男人们供养。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必须得找到一个能够依附后半生的“老实人”。

张伟在她的追求者里是最普通的一个,没长相,没闲钱,只是个同厂的普通技术工人。但他给李静梅洗衣服洗袜子,用饭盒装吃的带给李静梅。

李静梅当时目标明确,她不想再过回穷日子了,就要找个能让她过好日子的。“我自己就是靠脸吃饭的,所以不在乎男人的长相。”

张伟不在乎她的过去,更重要的是,张伟愿意把所有的钱都给她花。

李静梅本想跟有房子的男人结婚,但迫于形势,在张伟家买不起房子的情况下,还是跟他领了证。“跟他结婚也不是什么爱情不爱情的,那些男人嘴上说得死去活来,到最后谁跟我在一起?张伟是没钱,但多少是个老实人。”

事到如今,李静梅身陷铁窗,对“老实人”的评价早就变了——“张伟不能算是一个男人”。

3

不久后,我跟张伟约在一家咖啡厅见面。

我不确定张伟有没钱赔偿受害者家属,但是作为一个律师,我必须跟他明示一下这件事。

工作日的下午,咖啡厅几乎没有什么人,张伟进来的时候扫了一圈,走过来问我是不是刘律师。

我问张伟:“喝什么?”

“凉白开就好。凉白开不要钱吧?”张伟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

“我请你喝杯咖啡吧。”我给张伟点了一杯冰拿铁,先把账结了,然后说起了赔偿的事情。

张伟听到要给被害人家属钱,马上就表现得不太友好了。

“我现在也很惨,没有房子住,没有钱花,我都已经出来上班了,还想让我怎么样?”

说得好像上班不是他应该做的事情,而是被逼无奈。我确实看不起张伟这个样子。

“我已经十来年没上过班了,家里的花销也是李静梅管的。刘律师,你再去看她的时候,问问她有没有存款。”

说到存款,张伟的眼睛里又有了新希望,秃顶在阳光下格外明晃晃。

我有点愠怒,张伟可能看出一二,提高了声音,冲我吼:

“你也知道,李静梅跟老陈都干了些什么事,她要是再不给我钱,我能认吗?”

最后他大声质问我:“哪个男人愿意戴绿帽子!”

我跟张伟说了再见。上车后,我看到张伟还坐在窗边,双手捧着杯子,认真嘬饮咖啡。丝毫不为李静梅着急。

4

李静梅和张伟结婚近20年,其中,这对夫妻和老陈“共同生活”了十几年。

我当时刚做律师不久,接的多是像李静梅这种法律援助的案子。我还没有认识到,一个装睡的人是叫不醒的,我只是觉得李静梅可怜,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她。

那个夏天,我在明知赚不到钱的情况下,一次又一次跑去看守所见李静梅,就为了听她把那离奇的家庭讲明白。

从结婚开始,两人对房子的渴望就没有断过。

那几年,他们跟人合租一套房子,“晚上干点什么隔壁都听得一清二楚的,那种日子真不是人过的。”

在李静梅辞职后不久,工厂开始集资建房,首先考虑夫妻双职工的家庭。如果仅一方为工厂职工的,只要交一定的集资款,也可以获得一套房子。

喝咖啡时,张伟告诉我,他至今都清楚地记得,当时一套50平的房子,集资款首付只要2万多,剩下的3万元,厂子从工资里按月扣。

但是,当时的2万多彻底难住了张伟和李静梅,两个人连100块钱都凑不出来。各自借遍了身边的亲朋好友,只有张伟从家里拿回来500块钱。

这500块不是借,是给的——张伟的父母认为,这不过是小两口变着法的骗钱挥霍。

李静梅家里,连一分钱都不愿意给。结婚后,李静梅的兄弟姐妹过得不错,张伟便常去找他们,恬不知耻地诉苦要钱。时间长了,没人再信任小两口。

靠家里人买房这条路,是彻底断了。

这是两人这辈子离拥有自己的房子最近的一次。也是第一次,张伟觉得,“李静梅这样挥霍,我们会一直穷下去。”

李静梅也变了,哪怕张伟跟她冷战几天,她都敢嚷着打胎离婚。

孩子出生以后,花销更大了,生活开始有些捉襟见肘。其实在婚后,李静梅短暂上过一段时间班,但自从怀上了孩子,她说自己不能太累,果断辞职了。

对此,张伟刚开始举双手赞成,认为李静梅天天在家呆着,能收收心,远离外面的狂蜂浪蝶。然而他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收入根本支撑不起这个小家庭,更不用说给到李静梅梦寐以求的房子。

张伟在工厂上班,朝九晚五,每个月拿死工资,两个人根本攒不下钱,离买房子的梦想越来越远。

李静梅想让张伟换一份工作,但是张伟总是畏首畏尾,想在工厂继续干下去,工资不高,但是稳定。李静梅甚至为此跟张伟吵过、打过,每次张伟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

没有办法,李静梅总算认清了现实,张伟根本无法让她依附。她只好走出家门,找工作贴补家用。

但她发现,短短几年,自己似乎与这个社会脱轨了。她原来看不上工厂的工作,但现在各大工厂都在改制,没有厂子肯要她。

找了一个月后,李静梅决定,先凑合着去饭店洗碗。这个工作累不说,在李静梅看来很掉价。她连一个月都没坚持上,就辞职了。“原本多少人为我鞍前马后,没想到结婚生了小孩一落千丈,我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再出去找,还是一样,不是服务员就是洗碗工,再不就是保洁。又蹉跎了一个月,李静梅下定决心,去当服务员——端盘子总比洗碗好一些。

张伟说,其实他心里挺幸灾乐祸的,当初一定要从厂里辞职的李静梅,沦落到端盘子刷碗的地步了。“以前是别人对她献殷勤,现在变成她去伺候别人了”。

李静梅告诉我——当时她就知道,面对惨淡的现实,尊严一文不值。“小到买一块肉,大到买一件应季的新衣服都要斤斤计较,太压抑,让人觉得活着没意思。”

“我想过好日子,但是没有来钱的道,也就是爹妈给了一副好皮囊。”

说这些的时候,李静梅面色潮红。当时的李静梅也想不到,这些经历,就像蝴蝶轻轻煽动了一次翅膀,在十几年的以后形成风暴,让她身陷囹圄。

5

老陈就是在这时,走进了李静梅工作的饭店,也踏入了这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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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10xxx70
用户10xxx70 2
2025-10-06 15:35
空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