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将房间里收拾得差不多了时，红马甲（号令员）又叫来两个人，说现在给你们搞训练。

后来，才知道，这两个也是刚刚进来的。只比我早一会儿。

我们三人被要求坐在铺板边上，两脚着地，身子坐直。三个人之间只留一点缝隙，必须成一条线。

然后，红马甲说，先讲三点必须牢记：警官叫你的名字，必须大声答“到”；警官作出指令要求后，必须答“是”；警官说完或走时，要说“谢谢关心”。

“记住没有？”

“记住了！”

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立即打在我旁边的年轻人脸上。

“不是记住了，是答‘是’！”

年轻人涨红了脸，心里不服气，也不敢发作。

这一耳光，让气氛立即变得紧张起来。

“记住，除了警官，对待老犯子，也一样，也是‘到、是、谢谢关心’。”

红马甲又问，“记住没有？”

这次，我们异口同声地答了“是”。

因为一时叫不出名字，红马甲就临时给我们编成123号，然后叫号让我们答到，反复几遍，直到我们发出歇斯底里般的答到声才停止。

接着是训练起立、坐下、报数。起立要求快，要像瞬间被触发后弹起来一样，坐下既要快且坐下后上半身还是直，两腿必须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报数必须快速连贯声音大。

起立、坐下、报数，随着指令发出，我们一遍遍地重复。

慢慢地，我们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动作也是越来越熟练。

不知是紧张，还是累，身上不知不觉冒出了汗。那个年轻人，因报数时笑了一下，又吃了一耳光。

约摸练了半个多小时，红马甲看看差不多，才停下。

我们三个人，被要求继续坐着，保持坐姿，不要乱动。

（图片来源于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