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固执地坚信,种下一万棵向日葵,就会有一万朵金黄回应她。
尽管土地贫瘠,天空高远,她的信念比根须扎得更深。
秋天来时,未必有想象中的丰收,可她站在地头,风吹动她花白的头发,那身影本身,就像一株最倔强的植物,完成了对荒凉最温柔的征服。
大地最浑厚的力量不是地震,而是万物的生长啊!
人们总说:治愈并非逃避,而是一种深情的凝视与接纳。
于是,李娟在《遥远的向日葵地》中便将这份对母亲执拗的凝视化作了最美丽的诗歌。
生存的艰辛并未被美化,但她看着那个佝偻的、坚毅的、勇敢的背影又不自觉地写下了美得不能再美的文字。
她用文字在治愈无数深耕而又艰辛的灵魂。

我已经说了太多太多死亡的故事,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因为每个人都会死亡。
人们出生是大同小异的,死亡却是各有各的走法。
她说这些时,眼神望着门外静静的河流,没有哀伤,只有一种山川看过无数春秋的淡然。
我落泪了,因为我已分不清天上人间了。
迟子建的文字,有一种冷冽的温暖,她从不回避生命中的泯灭与消亡。
她不在意生活中的破碎,她甚至可以轻易的用文字包容下一切。
读她的文字,你会有种被默默治愈的欣慰感。

一个人心中的家,并不仅仅是一间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是长年累月在这间房子里度过的生活。
尽管这房子低矮陈旧,清贫如洗,但堆满房子角角落落的那些黄金般珍贵的生活情节,只有你和你的家人共拥共享,别人是无法看到的。
走进这间房子,你就会马上意识到:到家了。
即使离乡多年,再次转世回来,你也不会忘记回这个家的路。
落在一个人一生中的雪,我们不能全部看见。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命中,孤独地过冬。
心地才是最远的荒地,很少有人一辈子种好它。
刘亮程的《一个人的村庄》被誉为“乡村哲学”。
他的治愈,在于将孤独正常化、诗意化,让人在阅读中与自己的孤独和解。
人注定是孤独的,不管是身体还是精神,我们都将孤军奋战。
而真正能与生活和解的人,便是能默默接纳孤独的人。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森林,也许我们从来不曾去过,但它一直在那里,总会在那里。
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痛苦不可避免,磨难可以选择。
日本作家村上春树的作品也常被读者称为“治愈系”。
他承认生活的艰难,同时强调我们应对艰难的态度可以选择。
如若我们对人生中的各种际遇都能淡然接受的话,是不是心灵上的磨难会少一点。

怎样度过人生的低潮期?
安静的等待;
好好睡觉;
锻炼身体,无论何时好的体魄都用得着;
和知心的朋友谈天,基本上不发牢骚,主要是回忆快乐的时光;
多读书,看一些传记,增长知识,顺带还可瞧瞧别人倒霉的时候是怎么挺过去的。
这是毕淑敏在《愿你与这世界温柔相拥》中的一段话。
怎样安然渡过自己的低谷期,答案一五一十地告诉你。
没有比这段劝慰更实用的了吧?
你可以选择的生活方式有很多种,但切记,不要放弃自己。

黑暗是什么?
黑暗不是看见‘无’,而是看见了‘无限’。
健全人用眼睛丈量世界,世界就有了边界;
我们用心丈量,世界便一直在生长。
这是毕飞宇作品《推拿》中王大夫在经历积蓄被骗的巨大打击后的一段内心独白。
治愈的更高层次,在于重建内心秩序,获得继续生活的勇气。
他的文字治愈的,是那种认为自己“不够好”、“被限制”的无力感。

世界在加速,内心在耗散。
当我们疲惫于海量的信息与变幻的节奏时,有一种古老的力量正悄然回归——那便是文人笔下的治愈文学。
孤独焦虑时,不妨拿出来读一读。
你的治愈文学,又是哪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