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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后,我竟然重生了,还获得了一个全新的美丽皮囊……

室友第一次见到我,就为了我跟人持械斗殴。北漂七年,我一个直男被他真情感动,硬生生掰弯了自己。直到,他甩出了我的床照和性爱

室友第一次见到我,就为了我跟人持械斗殴。

北漂七年,我一个直男被他真情感动,硬生生掰弯了自己。

直到,他甩出了我的床照和性爱视频,公开放在网上任人嘲笑。

「你长成这副挫样,就是gay也不会喜欢这种,太恶心了吧!」

我被大众唾骂是个不知廉耻的同性恋,事业也彻底毁了。

最终,我在失魂落魄中被路过的大货车撞死。

一觉醒来后,我竟然重生了,还获得了一个全新的美丽皮囊……

1.

疼!

仿佛全身上下都被碾过一遍!

我猛地睁开眼,入目是刺眼的一片白——吊瓶、白大褂、护士,这是医院?!

我模糊想起了昏迷前的经过,一辆大卡车失了控一般奔向我……

难道,还有好心人会愿意救我这个人人喊打的死同性恋吗?

我不禁苦笑了一下。

回想起之前经历的种种,真像是一个笑话。

我从小生得矮胖丑陋,被父母遗弃,在村子里靠着唯一一所公立学堂长大,乡亲们都不愿意领养我。

我读书不行,经济又艰难,草草读完初中,便辍学来到北京当横漂。

当时我来到北京举目无亲,顾清杨是第一个对我伸出援手的人。

那段时间,我的衣食住行,都是他一手包揽。

我十分感激,拿他当好兄弟、好哥们,但他却对我表白,说喜欢我、想要我。

我没有尝过被人爱的滋味,被他感动,真打算这辈子跟男人凑合过算了。

谁知道,就在我辛苦耕耘了几年演艺事业,终于拿到最佳男配角那天。

我把写着他名字的房产证和冰岛刚寄回来的结婚证双手捧给他,他却露出最丑陋的面目。

顾清杨当着我的面,把我的床照和自慰视频发到了网上,然后把底下的谩骂和评论给我看。

没有人会对我这种人的私密视频感兴趣。

他的举动只是为了羞辱我!

我痛苦地揪住他的衣襟,大声怒吼。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顾清杨力气很大,一把甩开我的手把我掀翻在地,然后像看垃圾一样居高临下望着我。

“老子受够了!”

“你这个死胖子,长成这副挫样还出来丢人现眼!”

“呵,结婚?我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你知不知道,每次被你亲的时候,我恨不得把嘴巴都割下来!”

我呆呆地望着他,心脏痛得快要裂开。

“你对我说的话、那些表白,都是假的?”

“当然,谁会喜欢一个死胖子!”顾清杨的语气不无厌恶。

我深吸一口气,情绪如浪潮般在胸腔翻滚,喉咙哽咽酸涩。

“那你为什么——要来招惹我?”

“招惹你?”

顾清杨却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嘲讽道:“徐海,你该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吧……”

是啊,我这样的人,谁会费尽心机要我身败名裂呢……

昔日爱人的脸,在眼前变得渐渐扭曲。

被背叛的伤痛、绝望和屈辱,却如同毒蛇般啃啮着我的心。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甘心!

我不甘心!

“11号!”

一个悦耳的女声乍然响起。

我猛地一哆嗦,被迫中断了回忆。

一个穿着粉色工作服的护士走到我面前,抱着一束碧绿的大花洋桔梗插进花瓶里,笑了一声:“刚刚叫你,你怎么不答应啊?”

看到漂亮的人,我总忍不住自卑,连忙低下头,下意识道:“不好意思我刚刚……”

不对。

我呆了一瞬。

护士见我一直盯着对面的镜子,柔声询问:“是不是镜子晃着你了?”

“不不……不,能把它挪近一些吗?”

护士好脾气地照做,还主动离开,轻轻关上了门。

我得以凑近镜子,仔细看清楚这张经历过车祸的全新面容。

镜子里的陌生男人一脸震惊,越发显得眼睛很大,眉骨凌厉,五官充满了异域的粗犷感。

然而他睫毛纤长浓密、嘴唇肉感十足,无意识张嘴的动作,只让人觉得娇憨。

甚至眉梢眼角和脸颊上的两颗痣,都长得恰到好处。

自然卷的毛发蓬松凌乱,却衬得他如同异域王子。

毫无疑问,这是一张被女娲精心打磨过的脸。

英俊、漂亮、无可挑剔。

但问题也来了……

这是我的脸?

陪伴了我27年的倭瓜脸、大龅牙、脸上肥腻得一捏一把油的脸?!

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寒意从脚底板窜到天灵盖。

不对!

不对,这哪里是经历了车祸,明明是经历了一次全身抽脂+面部整容+增高手术!

这绝不是我的身体!

2.

正在我瞳孔地震的时候,病房的门又响了几声。

“请……请进。”

我反应过来,缓缓缩回被窝,对着门口道。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沓检查清单和病历本。

他见我醒了,当即大松了一口气。

“兄弟,你睡了整整一个月,可算是醒了!哥哥我真不是故意撞的你,你不知道你这架势可吓惨我了……”

在他的讲述中,我大概捋清了事情的经过。

男人名叫吴涛,一个月前走爬山公路的时候,一个急转弯撞到了从天而降的我。

据说送到医院后,我心跳脉搏全无,但脑电波依旧活跃,把医生吓得以为医院仪器全故障了。

好在不出半个小时,我恢复了生命体征。

然而……

我复盘了一下那个时间。

13:14。

心底霎时涌出一股寒意。

那是,真正的“我”殒命的时刻!

不知道出于什么契机,我死后的意识,被这具身体吸引,让他重新焕发了第二次生命。

虽然我也痴心妄想着,这可能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但看着手机屏幕上的“著名特型演员徐海遭遇车祸,遗体惨不忍睹”资讯时,铺天盖地的绝望顿时淹没了我。

心口几近窒息,手指也不禁颤抖起来。

真正的我……

已经死掉了。

真正的物理上“身败名裂”了。

顾清杨,此时此刻的你,是不是很满意呢?

我内心顿时充满厌弃和绝望。

这时,一只剥好的香蕉递到我面前,是吴涛。

他的神情满是愧疚不安。

“兄弟,你说你长得这么齐整,怎么身上连个身份证也没有。我想找你的家人,都联系不到。让你孤零零躺床上这么久,你看这事儿整的!来来来,吃根香蕉压压惊。”

家人?

闻言,我缓缓摇了摇头:“我是个孤儿,父母早没了。亲戚……也不待见我。出了医院,也没我的容身之地了。”

“哦噢,那有没有熟悉的朋友哇?”

我脑海里缓缓浮现出一个名字,陈晓渔。

但我,现在这副样子。

他会信任我吗?

见我沉默不语,吴涛似乎误会了什么,突然一拍大腿:“嗨!这有啥!你的住宿问题叔包了,我侄子有套二居室,一直招室友没找着。看来,就是等你呢!”

吴涛说话的腔调喜气,我也不禁被他感染。

是啊,既然上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

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一世我能活得好一些?

运气,会不会也能好一点?

第二天,吴涛帮我办理了出院手续,载着我前往他侄子的小区看房。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新鲜漂亮、充满活气,我靠在窗边看得目不暇接。

遇到红灯的时候,旁边车的女司机忍不住频频关注我,甚至掏出手机来拍。

这举动让我下意识离开了车窗。

“帅哥大方点嘛,长得帅就是让人拍的嘛!”对面热情地招呼我。

我还是脸红了,慌忙把车窗摇起。

吴涛哈哈大笑:“你长成这样,从小到大少不了被围观吧。这会儿还这么害羞?”

我摇头:“小时候,他们都说我可丑了,是城隍庙里的小鬼转世。”

“胡扯。”吴涛笑骂了一声,拉手刹熄了火,“你比电视上那些所谓的娘娘腔男明星帅多了!我侄子刚好在横店混,他给你介绍介绍,说不定能拍个网大男主哟。”

我心中一动,正想说些什么,往窗外看了一眼。

车外,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近。

刹那间,犹如六月冰雪浇满头,前尘往事噩梦般再度来袭。

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耳腔里顿时发出尖锐的爆鸣。

3.

痛。

太痛了。

仿佛又回到那个滚烫的沥青地面,沉重的轮胎从我的四肢百骸碾过,痛到极致反而毫无知觉。

只剩下意识腾空而起,望着底下死不瞑目的尸骸。

粉身碎骨,沥血断肠。

“这都是你自找的!你该受着的!”顾清杨恶狠狠道,“怪就怪你投了个好胎,却没好命去享吧!”

望着他摔门而去的背影,我匍匐地上、哽咽难言。

“为什么……”

我喉头塞满了甜腻的鲜血,艰难地呼气。

为什么你说过爱我,还要背叛我?

为什么你这么恨我,这些年却能忍着虚与委蛇?

为什么我人生中唯一获得的爱情,从头到尾都是一场谎言和欺骗?

“……海,……醒……水。”

我睁开眼,头顶树冠层层叠叠摇晃,再近就是吴涛着急的脸,他嘴唇一张一合。

意识仿佛窒水般汹涌归来。

“咳咳!”

矿泉水从我唇边溢出,一股一股洒在白色短袖上,胸前顿时湿透了大块。

“没事吧没事吧,哎哟,怎么突然中暑了?”

我抹了一把嘴,喘了口气,“没事没事。”

“可能是住院住久了,身体还虚弱。”一把温润的声音突然掉入我的耳腔。

顾清杨穿着一身剪裁得宜的棉麻西装,笑意盈盈地望着我。

我的身体不禁一僵。

“介绍一下,我侄子,顾清杨。”

“这是徐海,我路上不小心撞到的帅小伙。”

吴涛一番介绍后,自照面后,顾清杨一直钉在我脸上的视线终于松了松。

“哪个徐海?”他有些意外。

“就是那个车祸刚去世的演员徐海,同名同姓,这不巧了嘛。”

顾清杨扯了扯嘴角,笑容尴尬:“二叔别乱比较,这个弟弟可比他漂亮多了。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吴涛不好意思起来:“倒也是哈,听说那个徐海是个同性恋死变态,还骚扰过你……怪不得。”

“对啊,就是死了也是个死变态。”

顾清杨啧了一声,扭过头望着我的眼神却满是赞赏。

“小兄弟别误会哈,你这么标致,跟他同名,实在是他沾光了。”

我低下头喝水,掩饰颤抖的下巴唇齿。

死变态……

原来在你眼里,我就是个一文不值的死变态。

顾清杨,我们那些年的美好回忆,到底是你演技太好,还是我太蠢?

4.

休息了一会儿,吴涛还有事儿,让顾清杨继续领着我看房。

一路上,我尽可能保持沉默。

就怕多吭一声,就按捺不住满腔怨愤,当场就要掐着顾清杨脖子喋血当场。

又或许是这具皮囊跟意识终究有隔阂的缘故,我的情绪很快冷却下来。

房子的地址,是在朝阳区某小区,区位极佳、交通便利,房间里家具崭新,一应俱全。

这不就是我送顾清杨的那套房子?

我心中不禁百味杂陈。

“小海,你今年多大了?”顾清杨突然凑过来,凑得很近。

“不记得了。”我反感地偏过头,仍能感觉对方的眼神不停在自己身上逡巡,不由得绷紧了肌肉。

“住院后遗症?”

“或许吧。”

“幸好是遇上我叔,否则你这么迷糊,分分钟让人给拐跑了。”顾清杨笑意更浓。

“怎么说?”我故作不解。

“要换成其他人,说不定早拿去卖了,比如在酒吧跳跳脱衣舞。”顾清杨毫不掩饰对我的兴趣。

听了这话,我差点冷笑出声。

得,脱衣舞,这不是顾清杨的老本行吗?

在我给他买的新房里,对着新租客调情。

你可真行啊顾清杨!

我心中咬牙切齿,面上还得装作云淡风轻。

跟顾清杨敷衍了几句,就借口身体疲惫钻进了预订的次卧,看着满目熟悉的陈设,不禁悲从中来。

但能怎样呢?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

我当然知道这具身体的魅力。

除了容貌摄人,体态也十分拔群,在人群中更是帅出了鹤立鸡群的效果。

肩宽腰窄,八块腹肌。

用圈内的话说,妥妥的gay圈天菜。

也不怪顾清杨对我这一路,讨好到近乎失态。

只是,我嘲讽地想,没想到顾清杨这么颜控,也不知道跟我在一起时,他是怎么忍心对着我那幅尊容下嘴的?

悲伤的负面情绪退潮之后,我心里隐藏的恶劣情绪渐渐抬头。

不禁又猜想。

我身上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他这么献身?

值得他背后的金主,这么煞费苦心、筹谋布局?

他说我投了个好胎,却没享福的命,这是什么意思?

5.

当夜,种种疑窦拴在我的心上,令我迷茫难解,辗转难眠。

年少时的记忆潮水般袭来,我企图从里面找到蛛丝马迹。

当年,我初中辍学之后干了几年水泥工,后面时运不济没干下去,还是找不到正经工作。乡亲们都嫌弃我看不起我,等着看我的笑话。

有人还说:“徐海,你长得这么别出心裁,扒粪坑里都是颗金子!不拍电影可惜了!”

虽然他是揶揄我,但我却当了真,还上网搜到一些消息。

横店那边群演缺口很大!

而且真的缺特型演员,要么身材臃肿,要么极其丑陋,要么是侏儒,一天能赚五六千呢!

19岁的我激动得心脏怦怦跳,连夜收拾包袱坐上了前往北京的绿皮火车。

谁知道北京这地方寸金寸土,随便一个小单间就要八千块!

睡了两天网吧后,我绷不住了。这天找了个酒吧,问要不要招人。

因为我长得凶神恶煞,在老家也被发廊妹邀请过看场子的。

但门童却像见了瘟神一样,捏着鼻子皱着眉,死活不让我进去。

在那里,我遇到了我的一生孽缘。

顾清杨。

24岁的顾清杨人如其名,身材修长,样貌清秀。

跟他一比,他就是水里的天鹅,我就是池边的癞蛤蟆。

那天正是冬天的第一场雪,天然增添许多浪漫氛围。

他那时刚刚下班,一边卸妆一边从门口走出来,看到了和门童掰扯的我。

门童当时很不耐烦,拿着酒瓶子恐吓我。没想到用力过猛,竟真的在我脸上砸了豁口。

顾清杨出现后,反手给了门童一扳手,将我救下。

因为这出,他说他是酒吧的维修工人,我还傻乎乎信了。

后面我才知道,他是在酒吧跳钢管舞的。

“你想找工作?”

当时,顾清杨救下我后,只是随口一问,但没想到我这人脸皮厚,走投无路、顺杆往上爬,跟一只迷途羔羊似的,真的乖乖跟他回了家。

现在想来,哪有这么好心的人?

那很有可能,就是针对我设下的一个局。

后面,顾清杨向我表白的时候,用一句肉麻的“初雪那天,会遇到自己最喜欢的人。徐海,我对你也是一见钟情。”

我当时太年轻,太天真了。

真的相信世界上有不看人皮囊美丑的爱情。

什么初雪时的爱情,他妈的全都是泡沫!

陷入爱情妄想的我,却把好心当驴肝肺,把圈套当久旱逢甘霖。

想到这里,我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名。

陈晓渔。

对啊,当时除了顾清杨,他也对我很好。只是他太耀眼了,耀眼到我从来不敢去触碰……

他还警告过我,顾清杨是毒蛇。

毒蛇。

我脑中一个激灵。

但是,陈晓渔根本没有跟顾清杨相处过,他为什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评论列表

用户10xxx75
用户10xxx75
2023-10-29 12:15
你再不更新,我就要掉金豆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