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贺禹泽没有回寝殿,楚月璃也一夜未眠。
闲庭花落,又是一日过去。
楚月璃又剪掉一只海棠,面前只余下七盆。
还有七日,她便能去见阿娘。
小春奉上花茶扶她坐下:“王妃,初春寒风冷冽,咱回房歇息去吧。”
“不去,触景及情只会令我恶心。”
房内无处不是她与贺禹泽过去恩爱的记忆。
“恶心?阿璃可是病了?”
贺禹泽匆匆身影出现身后,楚月璃否声说着没有,回眸看去。
他如珍宝般捧起一支珍珠步摇呈上:“阿璃,你看看,可喜欢?”
楚月璃怔愣,目光移到在贺禹泽掌心的厚茧上。
前几日,她看话本子时提过一嘴:“书里说,夫君若愿为妻子亲手做支珍珠步摇,便可相守白头。”
他还真亲手为她打了一支珍珠步摇。
可最重要的一点他却忘了,真心换白头。
他没有真心,又何以白头?
楚月璃没接珍珠步摇,她不会被这片刻的温情打动。
阿娘便是因为片刻的迟疑让她痴心错付,落得一杯毒酒惨死的下场。
楚月璃敛下眼眸,哽了声调:“我想阿娘了,我想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