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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傻女拒嫁黑心权臣,转头嫁给养子哥哥被宠上天

鹤顶红的灼烧感还缠绕在喉间,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苏绣屏风。爹爹温暖的手正握着我的手腕,声音带着诱哄:「燕燕看

鹤顶红的灼烧感还缠绕在喉间,我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苏绣屏风。爹爹温暖的手正握着我的手腕,声音带着诱哄:「燕燕看,那位陆大人是不是生得极俊?」

我怔怔望着花厅里那个男人。墨色锦袍衬得他身姿如松,玉冠下眉眼清冷如寒潭。陆沉舟。这个名字像淬毒的针扎进心底,激起一阵窒息般的痛楚。

前世记忆汹涌而来——合卺酒被他摔碎的刺耳声响,妹妹玉璃从高楼跃下时绽开的血花,顾玉轩为我挡箭时温热的血溅在脸上的触感……最后是我蜷缩在冷宫角落,听着窗外宣读沈氏满门诛绝诏书时,喉间翻涌的毒酒苦味。

「怕……」我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指甲深深掐进爹爹的衣袖,「燕燕怕他……不要嫁……死也不要嫁给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眼泪不知何时已经爬了满脸。

爹爹愣住了,手忙脚乱地用袖子替我擦泪:「可是陆大人特意来求娶你的,聘礼都抬进前院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对,前世明明是我先当街夸他好看,爹爹才顺势提亲的。这一世他为何主动求娶一个「傻子」?

珠帘突然哗啦作响。妹妹玉璃穿着一身火红戎装蹦进来,手里拎着还在滴血的野兔:「阿姐!程小将军猎了兔子给你补身子!」她看见陆沉舟慌忙行礼,马尾甩出一道飒爽的弧度。可陆沉舟竟未多看她一眼,只淡淡颔首:「二小姐不必多礼。」

我死死攥紧衣袖,前世他就是用这种冷漠伪装,害死玉璃的心上人,逼得我妹妹从婚楼上纵身跃下。那个永远笑着叫我「阿姐」的姑娘,最后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首。

「燕燕想嫁玉轩哥哥。」我拽着爹爹的衣角小声说,声音里带着哭腔。顾玉轩是爹爹养子,前世为我挡箭而亡时,胸口还揣着给我买的蜜饯。那时他的血浸透了油纸包,甜腻的蜜香混着血腥气,成了我永世的梦魇。

爹爹喜得眼眶发红,连声应着:「好好好!爹这就去回绝!」屏风外,陆沉舟手中的青瓷盏突然铿然碎裂。那道穿透屏风的视线冰冷如刃,让我几乎喘不过气。

婚期定得匆忙。出嫁前夜,玉璃和程小将军一左一右堵着顾玉轩立规矩。玉璃叉着腰,眼圈却红红的:「敢欺负阿姐,我的银枪可不答应!」顾玉轩笑着作揖,声音温柔却坚定:「疼她还来不及,怎舍得欺负?」我躲在廊柱后偷看,霞光落在他微红的耳尖上,像极了前世他咽气前塞进我手里的那包糯米糖。

花轿抬过朱雀桥时,我鬼使神差掀帘望去——陆沉舟一袭青衣独立桥头,目光如淬冰的刀。前世他红衣白马迎我过此桥,今生却只能眼睁睁看我嫁作他人妇。他眼底翻涌的痛楚让我心惊,连忙放下帘子,手心已是一片湿冷。

喜宴最热闹时,他竟带着三十六箱重礼闯堂。「这些本是聘你的彩礼。」他当众握住我的手腕,玉扳指硌得生疼,「现在换新娘子一杯合卺酒,不过分吧?」满堂宾客哗然中,我连灌三杯烈酒,醉倒前揪住他衣领咬牙道:「陆沉舟,我嫁人了…求你放过我…」声音破碎得连自己都陌生。

醒来时顾玉轩正用温毛巾敷我额头,眼尾泛红:「可是陆沉舟逼你喝的?」我摇头,将脸埋进他带着皂角香的怀里,泪水无声浸透他的衣襟:「玉轩哥哥,我们离开北凉吧。」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哀求。

变故发生在一年后的秋猎日。陆沉舟遇刺,竟诬陷顾玉轩勾结乱党。我捧着娘亲留下的嫁妆匣跪在刺史府前,匣中银票地契矿脉,抵得过半座北凉城。

他却摔了匣子冷笑:「我要的是这些?」我哭着按住微隆的小腹,声音支离破碎:「我已有身孕…你若不喜女儿…」话未说完,他忽然咳出血沫,哑声道:「滚!」那瞬间我分明看见,他眼底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后来才知,他那时已病入膏肓。我们举家迁往雍州那日,满城梨花落得似雪。他立在城墙阴影里轻笑,笑声苍凉:「沈燕燕,谁说你傻?我才是世上最傻的疯子。」风吹起他空荡的衣袖,那般意气风发的人,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四年后雍州郊外,黑衣侍卫突然掳走我和女儿。营帐里药味浓得呛人,榻上之人形销骨立,伸手想碰嫣儿的发辫:「她眼睛…像你。」我死死护住孩子,声音冷得发颤:「陆大人还想如何?」

他望着帐顶飘散的药烟苦笑,眼角有泪滑落:「燕燕,这一世我又弄丢了你。」「若有来生…」我斩断他的话,每个字都像刀割在心上:「来生你该学会,强求的姻缘,终究是孽。」

他咽气时,枯瘦的掌心攥着颗融化变形的饴糖。像极了大婚那年,我蹲在雪夜里等他时,掌心攥到天明的那颗。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那个傻姑娘曾经怎样痴痴地爱过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