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地板上铺开一片金色的光斑。林小满盘腿坐在柔软的地毯上，手指不安分地戳着面前程雨晴的膝盖。

"再来一局嘛，刚才那局不算！"小满撅着嘴，眼睛里闪烁着不服输的光芒。她今天扎了个高高的马尾，随着说话的动作一甩一甩的，像只不安分的小动物。

程雨晴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她今天穿了一件淡蓝色的家居服，衬得皮肤更加白皙。"小满，你已经输了三次了，还要继续啊？"

"那当然！"小满挺直腰板，伸出食指在雨晴面前晃了晃，"这次我一定能赢你！我昨晚可是在网上查了憋气技巧的！"

雨晴被她逗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好吧，最后一次哦。输了的人要负责今晚的洗碗工作。"

"成交！"小满迫不及待地伸出右手，"准备好了吗？三、二、一——"

两人的手指同时伸向对方的脸颊。小满的指尖触碰到雨晴鼻翼的瞬间，一种奇妙的触感从指腹传来——雨晴的皮肤比想象中还要柔软，带着微微的凉意，像是上好的丝绸。

"唔..."雨晴的鼻翼在小满的指间轻轻翕动，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手腕内侧，痒痒的。小满突然注意到雨晴的睫毛在阳光下呈现出淡淡的棕色，随着呼吸轻轻颤抖，像是蝴蝶的翅膀。

"专心点，小满。"雨晴的声音因为鼻子被捏住而显得闷闷的，带着一丝笑意。

小满这才回过神来，赶紧屏住呼吸。她盯着雨晴的眼睛——那双总是温柔似水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看着她，瞳孔在光线中呈现出琥珀般的色泽。不知为何，小满的心跳突然加快了。

二十秒过去，小满感觉肺部开始发紧。雨晴却依然神色如常，只是脸颊因为憋气微微泛红，像是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小满鬼使神差地用拇指轻轻蹭了蹭雨晴的脸颊，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

"你作弊！"雨晴突然松开手，大口喘着气笑道，"你挠我痒痒！"

"我才没有！"小满也松开手，假装生气地鼓起脸颊，却忍不住先笑出声来。她一边喘气一边说："你明明就是快撑不住了找借口！"

雨晴伸手整理了一下被小满弄乱的刘海，动作轻柔优雅。小满注意到她的手腕纤细白皙，能看到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不知为何，这个平常的举动今天却让小满移不开眼。

"看什么呀？"雨晴歪着头问，一缕发丝垂落在她耳边。

小满突然伸手把那缕头发别到雨晴耳后，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耳垂，立刻感受到一阵温热。"你...你头发乱了。"小满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自己的耳朵莫名其妙地发烫。

雨晴愣了一下，随即微笑着凑近小满："怎么，我们的小满选手认输了？"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淡淡的茉莉花香，小满这才意识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雨晴的睫毛。她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雨晴近在咫尺的脸庞——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小巧精致的鼻梁，还有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我...我才没认输！"小满猛地向后仰，差点失去平衡。她慌乱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杯猛灌一口，结果呛得直咳嗽。

雨晴赶紧拍着她的背，关切地问："没事吧？"

小满摇摇头，却不敢直视雨晴的眼睛。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和雨晴玩这个平常的游戏，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轻轻挠着，又痒又热。

"要不要再来一局？"雨晴歪着头问，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小满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来就来！这次我一定要赢你！"

两人再次面对面坐好。小满盯着雨晴伸过来的手指，突然注意到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阳光下闪着健康的光泽。当雨晴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鼻子时，小满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只是因为游戏规则。

三十秒过去，小满感觉胸口发闷，但她咬牙坚持着。雨晴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目光温柔而专注。小满突然有种错觉，仿佛世界上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和这个安静得能听见彼此心跳的下午。

"唔..."小满终于忍不住松开手，大口喘着气，"我...我认输..."

雨晴也松开手，脸上带着胜利的微笑："今晚的碗就拜托你啦。"

小满瘫倒在地毯上，胸口剧烈起伏。她侧过头，看见雨晴正用手扇着风，脸颊因为憋气而泛着红晕，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她周围形成一圈柔和的光晕。

不知哪来的勇气，小满突然伸手擦去雨晴额头的汗珠。她的动作很轻，像是怕碰碎什么珍贵的东西。雨晴显然没料到这个举动，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小满能清晰地看见雨晴瞳孔中自己的倒影，还有那里面闪烁的某种她读不懂的情绪。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异常清晰。

"小满..."雨晴轻声唤道，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嗯？"小满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大得恐怕整个房间都能听见。

雨晴突然伸手捏了捏小满的脸颊："你脸红得像番茄一样！是不是憋气太用力了？"

小满这才如梦初醒，慌忙坐起身来，用手使劲扇着风："当、当然是因为憋气啊！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雨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去拿饮料，你要喝什么？"

"橙...橙汁就好。"小满结结巴巴地回答，目光却不自觉地追随着雨晴的背影。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却依然能看出纤细的腰线和优美的肩颈线条。

小满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小声嘀咕："林小满，你在想什么呢！"

雨晴拿着两杯橙汁回来，递给小满一杯："给，补充点维生素C。"

"谢谢。"小满接过杯子，指尖不小心碰到雨晴的手指，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缩了回来。

雨晴在她身边坐下，两人肩并肩靠着沙发。小满能闻到雨晴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混合着阳光的气息，让她想起小时候晒过的棉被。

"下周我可能要请几天假。"雨晴突然说。

"啊？为什么？"小满转过头，发现雨晴的表情有些复杂。

雨晴低头玩着杯子上的水珠："我妈给我安排了个相亲对象，说是海归博士，条件很好。"

小满感觉胸口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橙汁的味道在嘴里变得酸涩起来。"哦...那挺好的啊。"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你...你想去吗？"

雨晴耸耸肩："就当是应付一下我妈吧。你知道的，她总是担心我嫁不出去。"

小满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紧。她低头盯着杯子里晃动的橙汁，突然想起大学时雨晴第一次失恋，她也是这样坐在她身边，只不过那时是她安慰哭泣的雨晴。

"小满？"雨晴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你没事吧？"

"我没事！"小满猛地站起来，差点打翻果汁，"我就是...就是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报告没写完！我得赶紧回家了！"

雨晴惊讶地看着她："这么突然？不是说好今晚一起吃火锅的吗？"

"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小满手忙脚乱地收拾包包，不敢看雨晴的眼睛，"我先走了！"

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冲出雨晴家，小满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脸颊和慌乱的眼神，终于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她可能，也许，大概，喜欢上自己最好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