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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大火,丈夫和妹妹都以为我死了,而我活着却不能告诉他们

我的婚礼上突发大火,闺蜜被当成是我烧死。我被误认成闺蜜被救下。墓碑前,我的丈夫和妹妹拥抱着吊唁我。他们都以为死的是我。而

我的婚礼上突发大火,闺蜜被当成是我烧死。

我被误认成闺蜜被救下。

墓碑前,我的丈夫和妹妹拥抱着吊唁我。

他们都以为死的是我。

而我以闺蜜的身份活着,让我的准丈夫和妹妹万劫不复!

1

我没想到会死在自己的婚礼上。

5月20日这天,我和穆易白天领了结婚证,晚上举办婚礼。

主持人喊我们上台时,穆易接到刘柠的电话,非走不可!

我拉住他:“你走了,我怎么办?”

“婚礼可以重办,阿柠出事却无可挽回。”

我心口像是被人刺了一刀。

“穆易,你要是走了,我们就完了。”

他不以为然:“阿柠是你妹妹,你就不管她的死活?”

阿柠阿柠,叫得好亲密。

刘柠,原名唐柠,她妈妈嫁给我爸后才改姓刘。

我比她大三个月,成了她姐。

她妈和我爸婚后不久生了一个儿子。

我爸就沿着有后妈就有后爸这句俗语成了别人的爸爸。

就连今天的婚礼,他都以疫情为由没有来参加。

没有新郎,婚礼自然办不下去。

宣布取消时,我遭到群嘲。

就连穆易父母都对我冷眼相看。

更糟的是来跟我索要酒水钱的酒店经理一个不慎造成大火。

导致最后留下陪我的徐遥被烧死。

而我被烧伤了半边脸和一条腿。

2

医院里。

我沉默地消化着发生的惨剧。

透过刘柠的朋友圈,我看到当我和徐遥被烈火焚烧时,穆易正在为她煮面。

跟徐遥的命相比,我觉得被穆易抛弃也不算什么。

我只是恨。

恨他中途离席。

我忍不住想如果他不离开,那个经理也不会找我要钱。

也就不会有后面的大火。

是他间接害死了徐遥。

徐家和穆家是世交,徐遥比穆易小四岁,从小就被穆易当成妹妹照顾,长大后两人是太熟彼此不来电的哥们。

而我和徐遥义务教育十二年一直都是同学,自然而然也认识穆易。

徐遥大二时随父母工作调动去了新加坡,这次是特地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结果做了我的伴娘,死了。

三天后,穆易来看我。

问我要不要参加刘熙的葬礼。

自己的葬礼,肯定要去。

我整张脸都裹着纱布,双眼红肿,丝毫看不出本来面目。

穆易憔悴了不少,双眼内布满红血丝,似乎我的死对他打击很大?

“你的伤还没好,到时我会派车来接你。”

我点点头。

3

葬礼这天,正式步入梅雨季节,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细雨。

来参加葬礼的人很少,只有平时交好的同学和同事。

我的爸爸,没有来。

穆易父母倒是来了,待了片刻后,叮嘱穆易好好照顾我便走了。

骨灰下葬时,只剩我、穆易和刘柠。

刘柠,也敢来。

而穆易,居然让她来!

我站在他们身后,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墓碑前,穆易直挺挺站着,目光直勾勾盯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

我才发现照片居然是那天去拿结婚证时那个摄影师拍的。

当天我穿得一丝不苟,便请摄影师拍了几张单独的小照,拍好后就让对方发到穆易手机里。

真是讽刺,没想到领证当天的照片被拿来用作遗照。

不过想想也是,我才二十四,平时的自拍照没有合适的,只能拿这个来用。

只是不知道穆易是什么心情?

他没有打伞,刘柠便一直撑着伞替他挡雨。

站了二十多分钟后,刘柠碰了碰他的胳膊:“阿易回去吧。”

穆易没理她。

直到她咳嗽起来,穆易回头。

看到她把伞几乎全部撑在他头顶上方,自己湿了大半边身子。

“走吧。”

他伸手接过伞,挡在刘柠头上。

绿茶在我墓前都要耍心机?

穆易还心疼上了!

原来我活着时,争不过刘柠。

死了,同样争不过她。

可我怎么甘心?

徐遥死的太冤。

4

“呜……熙熙,你怎么会死,那天是你的婚礼啊”

当穆易和刘柠经过我身边时,我痛哭不已。

医生说我的嗓子被浓烟熏坏了,恢复不了以前的声音,我不用担心被穆易认出来。穆易浑身发僵。

我哭到晕厥,穆易伸手抱住我。

徐遥本就和他关系很铁,更何况又是在他的婚礼上被烧伤,加之父母嘱托。

于情于理,他都会照顾我。

穆易抱着我离开墓地,刘柠跟在后面为我们打伞。

我趴在穆易肩上,看她一脸郁闷。

坐进车里时,刘柠开始玩手机。

我粗噶着嗓子:“熙熙死了,刘柠你怎么一点都不难过?”

“她不是你姐姐吗”

穆易在开车,刘柠坐在副驾驶。

听我说刘柠不难过时,他特地看了看她。

刘柠有一丝的慌乱,但很快红着眼圈委屈嘟囔:“我心里难过你又看不到。”

“哦……”

“那叔叔阿姨怎么没来见熙熙最后一面?”

刘柠从内置后视镜厌恶地瞥了我一眼。

我知道自己现在很丑。

戴着黑色的渔夫帽,脸上裹着纱布,一条腿也是瘸的。

但刘柠厌恶我绝不是因为我丑,只因为我替刘熙打抱不平。

“我爸因为疫情怕过来被隔离。”

车里一阵沉默。

气氛有些沉闷。

我静了好久:“熙熙死时带着委屈和恨意,没想到死后也是孤单冷清。”

5

刘柠低着头,红唇抿着,一脸冷漠。

穆易的面色更加沉寂了几分。

到了医院,穆易又要抱我回病房。

刘柠不让,跑去找来轮椅。

把我送进病房时,刘柠急着要走,我双眼盯着穆易:“我伤口很疼。”

穆易留下陪我。

刘柠挺气的,但她也没提前走,而是坐在病房外等着。

仿佛怕穆易被抢走。

明明刘熙已经死了。

穆易坐在我边上,神色恍惚,一言不发。

我却忍不住挥刀:“你怎么不问问我熙熙死前为什么觉得委屈?”

“为什么带着恨意?”

穆易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

眼底氤氲出红痕。

他婚礼上抛下她离开,她自然委屈。

年纪轻轻,却死在自己的婚礼上,还是被活生生烧死的,尸体变成一块焦炭,她自然恨。

他都能想到,都能。

他双手捂住脸,声音从指缝里泄出:“我没想到……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我火上浇油:“是啊,在她被宾客嘲笑的时候你在煮面给刘柠吃,在她被大火焚烧的时候,你在陪刘柠过夜。”

穆易双眼更红了,咽喉滚动,只发出模糊的痛咽。

“怎么会……她怎么会知道?”

我掐着自己的手背:“她死前看到刘柠发的朋友圈了啊。”

穆易浑身一僵。

似是没法面对,背过身面朝窗户。

我看着他僵直的背影,心里只剩冷意。

门外的刘柠等得不耐烦走进来:“阿易,我好饿,我们去吃东西吧。”

我嘲讽嗤笑。

刘柠还真的一点都不伤心啊。

见我阴阳怪气,刘柠皱眉:“这是一场意外,谁也不想的,死一个已经是万幸,如果婚礼正常举行,死的人会更多。”

6

我震惊,愤怒。

对于我的死,他们就是这么看待的?

“不,婚礼正常举行,没人会死!”

我几乎嘶吼着,像一只愤怒的兽。

刘柠不以为然,明显没把我的话当一回事。

我看向穆易,厉声质问:“你也觉得熙熙的死,是不幸中的万幸?”

穆易浑身颤抖了一下,没说话。

我心里一寸寸冷下来。

刘柠挽住穆易的手臂:“这是天意,谁也没办法,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向前看。”

我忽然笑起来。

怎么向前看?

让刘柠和穆易在一起吗?

不,他们不配好好活着。

“你的意思是要和自己的姐夫结婚吗?”

我故意挑破刘柠的心思。

穆易一愕,目光疑惑地盯着刘柠。

我笑。

他该不会迟钝地认为刘柠每次找他都是单纯地要他帮忙吧?

她明显的觊觎,他看不到吗?

刘柠脸色难看,却不说否认的话。

气氛难堪。

她娇弱的眼神示意穆易一起离开,但穆易没理她。

我则开口:“穆易,我饿了。”

穆易立刻去帮我拾掇吃的。

刘柠气得脸色发青:“徐遥,你别道德绑架,阿易不欠你的。”

我朝她冷笑:“你拆散了穆易和熙熙,现在又想拆我们俩的感情?”

刘柠神色一凛。

想反驳,却又说不出话。

气得掉头就走。

7

我的脸部要整容,腿上也要进行植皮手术。

治疗过程会很漫长。

半个月后,我出院。

穆易送我回家。

家里几年没住人,需要彻底打扫一遍。

平时矜贵的男人,挽起袖子里里外外地做清洁。

我则安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他。

“叮……”

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知道他手机密码,解锁后一看,是刘柠。

【明天带上死亡证明去给姐姐销户好吗?】

我才想起来,人死之后是要到派出所销户的。

或许是穆易长时间没回,刘柠又发了条信息过来:【姐姐走了半个月了,不销户是不合规矩的。】

我趁着穆易没注意,直接发了个定位给刘柠。

打扫好卫生后,我让穆易帮我上药。

我整个右小腿的皮肤都被烧毁,疮面狰狞,拿回家的药有整整一大袋。

原以为穆易会嫌弃。

但他没有。

他仔细小心地按照医嘱帮我上药。

我盯着他的发顶,状似无意的开口:“刘柠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在熙熙名下吗?”

那套房子位于市中心,随着近几年房价暴涨,现在价值上千万。

关键是,这套房子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但是,却被我爸转到了刘柠名下。

穆易愣了一下,摇头:“我不知道。”

“我听熙熙说过,那套房子是她妈妈留给她的,对她意义重大。”

穆易盯着我的腿:“我会问问刘柠。”

“我想到熙熙家收拾一下她的东西,你带我去吧。”

“好。”

终于上好药了,我看到穆易额头渗出了一层汗。

不知道是因我这伤口想到了被烧成焦尸的刘熙,还是累的?

正当他准备拉下我的裤子时,刘柠冲了进来。

在她来之前,我特地把房门打开了。

时间也算得刚刚好。

刘柠看到穆易蹲在我面前,脸色涨红,过来就想把穆易拉走。

8

两人当着我的面拉扯起来。

穆易不肯离开:“徐遥还没吃晚饭。”

刘柠神色不满:“我们可以帮她订外卖。”

穆易摇头:“外卖不卫生,不利于她身体恢复。”

他拂开刘柠的手,在手机上订菜。

超市人员送来后,他便到厨房煮给我吃。

刘柠全程都在边上看着。

越看越委屈。

这半个月,他几乎形影不离地照顾我已经够她受得了。

我出院,他还是寸步不离。

“徐遥,你什么时候离开?”

我几乎想笑,我是刘熙,我为什么要离开?

成全这对狗男女吗?

“等我的伤治好了再说。”

刘柠眉头紧皱。

厨房里,穆易做好三菜一汤,端到桌上后,又来扶我过去吃。

碗筷都已摆好。

我恍惚想起,做他女朋友时也没这待遇。

“你照顾我也挺累的,一起吃。”

穆易没有矫情,盛了饭陪我一起吃。

刘柠站在一旁,格格不入。

像是多余的。

脸色越发难看。

直到把锅碗刷了穆易才跟着刘柠一起离开。

还没出房门,我就听到刘柠朝他大喊:“就算你对她再好,她也不是姐姐,姐姐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