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美军汉利中尉在马尼拉郊外的伐木场发现了一堆尸体——妇女、儿童，甚至婴儿，穿着睡衣和印花裙，鲜血汇成溪流。

这不是战场，而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屠杀。

日军败局已定，却疯狂虐杀平民，连11岁女孩都被刺38刀。

更可怕的是，这场屠杀没有军事目的，纯粹是“陪葬式”泄愤。为什么战败的日军仍要屠杀12万平民？

为什么美军来晚了三年？菲律宾人究竟做错了什么？答案藏在日军的一份秘密“杀人纲领”里……

1.战争本身就是对弱国的暴行

1945年2月7日，美军第37步兵师的汉利中尉带领小队在马尼拉附近的一处伐木场进行勘察。经历了与日军多年的绞杀战，士兵们对尸体和血肉早已司空见惯。

但在伐木场北边的一处草丛中，一群不寻常的死者还是吓坏了他们——这些人没有头盔，没穿军服，明显不是士兵。很多人穿着印花裙、睡衣，甚至婴儿服。

仔细检查之后，汉利及部下一共发现了115具尸体，其中包括妇女、儿童，甚至是婴儿。尸体都被堆成一堆，流出来的血汇聚成了一条小溪。

美军士兵发现的正是马尼拉大屠杀的一处罪案现场。

其实，二战与菲律宾本就毫无关系，但因为弱小，他们早早地就成为了这场战争的祭品和战利品。

二战时的菲律宾与日俄战争时的中国命运相似：两大强国在自己的国土上大打出手，两副刀俎，一块鱼肉，谁打赢了，谁就可以大快朵颐。

日俄战争中，中国人遭受了巨大的伤亡和耻辱。日本战胜后，俄国在中国东北的利益也被他们收入囊中，中国毫无发言权。鲁迅也正是在看了一部日俄战争的幻灯片后，毅然弃医从文，想从根子上治好中国的“愚病”。

事实上，菲律宾比中国更惨。

清政府虽弱，好歹也是一个主权国家的政府。菲律宾自1898年后沦为美国殖民地。日本偷袭珍珠港后不到一个月就攻占了菲律宾首都马尼拉，不久后，美国人全面撤退，菲律宾主权易手。

自此，菲律宾人遭受日军蹂躏长达三年。这期间日军在菲律宾肆意恣睢，他们攫取资源、杀人强奸、强征慰安妇。作为弱小的一方，菲律宾人无法保护自己，事实上，这是战争时期所有弱国国民的宿命——当时中国驻菲律宾总领事杨光泩，因为拒绝与日军合作，也死在了日军枪口下。

日本战败后，盟军在马尼拉举行的审判活动中曝光了日军在菲律宾犯下的罪行，其中包括使用酷刑，如水刑、火烧脚底和砍掉手脚。

亲历者证词中记录了许多可怕的施暴行为：一名日本士兵将婴儿抛向空中，然后用刺刀把孩子刺死；一名11岁的女孩儿被日军用刺刀捅了整整38次。

对占领地的女性，日军凶残得令人齿冷。一则证言显示，日军曾将476名菲律宾妇女关押在马尼拉的两个旅店里，并被不同的士兵强奸。更可怕的一则证言记录了20名日本士兵轮奸女孩儿后，还割掉了她的乳房。

正是基于这些证词，一些研究马尼拉惨案的学者认为，在日军占领下，马尼拉的屠杀早就发生了。

面对日军暴行，菲律宾人无能为力，他们只能等待殖民者——美军——的救援。

三年之后的1945年，曾经的领主美国人终于卷土重来，汉利中尉目睹的惨状正是这场战争的另外一幕。

这是一场被美国人称为“大狂欢式屠杀”的惨案，因为它看起来没有任何说得通的现实动机。此时的日本败局已定，屠杀平民于事无补，也不存在什么威慑作用。就连负责指挥菲律宾防守战的山下奉文大将都下令将马尼拉定为不设防的城市。遗憾的是，日本陆海军向来不和，海军不但对山下的命令置若罔闻，还将即将战败的怒火发泄到平民身上。

也就是说，发泄成了这场屠杀的唯一动机。日军设想，如果他们将战死，那就要杀害更多人来陪葬。日军很难打死全副武装的美国士兵，但是杀死手无寸铁的菲律宾平民比较容易。”

日本人近乎疯狂玩乐的屠杀毫无征兆和理由。

马尼拉医生约翰回忆，日军对平民的杀戮是无差别的，他们会毫无理由地刺杀一切在医院发现的人，男人、女人和儿童患者以及医生和护士。

《菲律宾自由新闻杂志》曾刊登过两篇文章，更加细致地记述了日军犯下的累累罪行：

马尼拉战役打响后，日军便在巴石河南岸肆意强奸杀戮。他们命令城中男女分别站在街道了两旁，然后用机关枪射杀所有男人。女性的命运更加悲惨，她们多数在被日本人强奸后杀害。为了保证一批人全部被杀死，日军还往尸体上丢手榴弹，炸死那些一息尚存的人。

日军杀人不分年龄，儿童也是主要受害者。

在圣保罗大学，日军用食物将1000名左右的儿童哄骗到食堂里。在孩子们吃东西时，日军拉响了藏在屋顶灯架里的手榴弹，食堂顶部被炸开，碎石砸死了大部分儿童，侥幸活下来的也被守在门口的日军用机枪一一射杀。

更令人发指的是，日军连医院中的病人和出生不到一周的婴儿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