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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妻子从群演到影后,我只等来她和小助理官宣的消息

陆晚加封影后那天,微博瘫痪。我在雪地里等了七个小时,最后刷到她官宣恋情的消息。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你的默默支持。

陆晚加封影后那天,微博瘫痪。

我在雪地里等了七个小时,最后刷到她官宣恋情的消息。 “我能有今天的成就,多亏了你的默默支持。”

“往后余生,希望我们能携手共进。”

视频里的陆晚笑容灿烂,幸福得如同十八岁的小女孩。

无数人为他们的爱情鼓掌。

而我则默默将精心准备好的恋爱五周年纪念日礼物扔进路边的垃圾桶,转身离开。

五年真心,就当喂了狗。

……

许是怕我会闹,陆晚提前把手机关机了。

听着耳边那重复的嘟嘟声,我释然地笑了笑。

打开手机,拨通了一通电话。

“嗯,今年我回去,爸你可得给我安排几个好的相亲对象。”

“没有哭啊,最近天气太冷可能是感冒了。”

我匆匆挂了电话,生怕再晚一步就忍不住喉间的哽咽。

餐桌上精心摆好的晚餐已经冷了,蛋糕上那用果酱写好的五周年快乐也早已模糊。

像我们的爱情一样。

这是我和陆晚在一起的第五年。

她功成名就,身旁有他人在侧。

而我也决定放弃这场遥不可及,不可窥见天光的梦。

陆晚很晚才到家,肩头上挂着细细的雪。

我走上前,像往常那样贴心地替他扫去。

陆晚反手一把抓住我的手,许是嗅到了酒味,她不动声色地问道。

“你喝酒了?”

我坦然点头,“今天是你加封影后,官宣男友的好日子,怎么能不庆祝!”

说完,我举起一旁的酒杯,一饮而尽。

“陆晚,祝贺你找到真爱!”

她皱了皱眉头,“周恒,别胡闹,我和夏州没什么。”

“我和她官宣只是为了满足他母亲的遗愿,你知道的,他妈妈得了癌症时日无多。”

我点头,我当然知道了。

夏州母亲的病是陆晚的免死金牌。

所有人都必须为他让路。

所以陆晚可以在我生日那天去陪伤心的夏州,可以在颁奖典礼那天官宣夏州。

而我这个陪在她身边五年的人,像只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的一切不满在陆晚看来都是无理取闹。

“周恒,不要闹了,我今天很累。”

她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揉了揉眉头,语气无奈道。

其实我也挺累的。

陪在陆晚身边五年,因为她工作的原因。

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也不能向他人透露陆晚的存在。

这么多年,连合照都少得可怜。

朋友圈里偶尔的合照都只露出一只手。

我们像两条短暂相交却无法重合的平行线。

陆晚生性冷淡,情绪淡漠。

曾经我以为她对所有人都这样。

直到夏州的出现。

第一次听见夏州的名字,是认识陆晚的第一个月。

那年冬天,我还是陆晚的助理。

她因为资源在桌子上陪酒,其实本应该是我这个助理来的。

但那阵子我肠胃炎发作,陆晚便自己上阵。

送她回家时,她炙热的呼吸扫在我的耳尖。

一贯冷淡的人声音带着挥之不去的委屈。

像个心爱之物被夺走的孩子。

“夏州,你为什么离开我?”

我心情苦涩的记下这个名字。

其实想来当时我应该就明白。

爱是藏不住的。许是知道我生气了,第二天一早,陆晚送的礼物包围了整间屋子。

都是当季最流行的表和领带。

她的助理陪着笑脸问我是否满意。

我淡淡笑了笑。

“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

我已经忘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之间的争吵,冷战都以礼物来收尾。

起初,我觉得很开心,奢侈品很好的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我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陆晚认错的表示。

后来,我才发现这不过是她为了打发我选择的简单方法。

我们之间的沟通越来越少,我也变成了她可以随口敷衍的人。

我随口问道:“陆晚呢?”

助理眼神飘忽,“晚姐他有事去公司了。”

我低头转了转手上唯一一枚钻戒。

戒指很朴素,连颗钻都没有。

陆晚这些年送的戒指很多,有比它大的,比它好看的,比它昂贵的。

我却一戴就是五年,因为这是年少陆晚为我买的。

是她穿越茫茫大雪,站在我家楼下,冻得瑟瑟发抖却要为我亲手戴上的。

我淡淡道:“是去医院陪夏州了吧?”

助理唯唯诺诺不敢说话,我知道是陆晚让他说的。

我也不想为难他,手上的戒指越发灼热。

戒指戴了五年,像是融入我的骨血一样。

我用尽全力将它拔了出来,每一次用力都像是在凌迟。

可当真拔出来时,我却松了一口气。

仿佛这些年压在我心里所有的委屈都烟消云散了。

有些东西,即使融入骨血也要当断则断。

有些人,即使相爱多年也终会走散。

我低头望着那刚刚打开的朋友圈。

第一条就是夏州发的。

照片里他和陆晚站在大雪纷飞的医院门口。

男才女貌,好不相配。

配文。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那些我从不曾拥有的,夏州轻而易举地就做到了。

像是我无数次偷拍陆晚的侧脸,无数次编辑却从未发出去的朋友圈。

原来放手挺简单的。

我默默点了个赞。

夏州的消息却马上发了过来。

“周恒,你不要误会,我发这个没什么意思的,只是雪景太美了我情不自禁发的。”

“你千万不要因为我和陆晚吵架,本来因为我你也受委屈了。”

我没有回复。

陆晚的电话也跟着打了过来。

她声音沉沉,里面夹杂着不满。

“周恒,不要再闹了。”

我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我闹什么了?”

“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和夏州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电话那头传来夏州委屈的哭声。

“陆晚,你相信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陆晚安抚道:“我知道的,夏州,你性子单纯,想不了那么多。”

“周恒是混过娱乐圈的,娱乐圈大染缸一样,是容易想的多。”

虽然早就知道我在陆晚心里比不上夏州。

可他的话还是让我心一冷。

戳破了我最后一丝侥幸。

我不由觉得好笑,原来她心里早已经对我划下了定义。

我挂断电话,选了明天一早的机票。

窗外的大雪已经停了。

今年的第一场雪结束了。我忽然想起我和陆晚在一起第一年。

那年大雪,我和陆晚挤在从地下室里。

北方的冬天很冷,房租也很贵。

我们掏不起那么一点的供暖费。

窗户是半地下的,透过窗户能看见屋外鹅毛大雪。

我那年却刚好得了肺炎。

为了让我用上暖气,陆晚整天忙着找资源拍戏,陪我的时间很少。

无数次我凌晨醒来时只剩我一个人。

后来知道我害怕,凌晨到家的陆晚在窗前堆了一个雪人。

雪人很丑,没有陆晚半分好看。

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雪人。

她说这个雪人代表他,只要大雪没散,他会一直陪在我身边。

后来陆晚的事业愈发成功,我们从地下室搬进了小区,又搬进了别墅。

每一次初雪,我都会堆一个雪人。

可陆晚却不记得了。

那个曾经捧着一颗真心献给我的陆晚。

属于我的漫长冬天结束了。

下午,我在家收拾好了行李。

这么多年,其实我的行李也不多。

陆晚送我的东西我全部没有带走。

来来往往这么多年,我们之间也只是无名无份的地下情侣。

没有财产分割,没有宠物,没有孩子。

我们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等一个好日子,等一个好地方。

等着等着,五年一晃而过。

她等来了夏州。

我等来了死心。

看似相伴这么多年,可说要散的话居然没有任何需要沟通的地方。

那根牵在我和陆晚身上的绳子就像蒲公英一样。

微风一吹,就散了。晚上,我想着临走前和往日同事聚了聚。

人不多,但大部分都是我和陆晚的共友。

都是我和陆晚年少无名时结交的,他们也知道我这不见天光的五年。

许是心里了结一件大事,我说不出的快意。

谁都拦不住我,我一人喝了一大半。

不知道是谁多管闲事,打电话给了陆晚。

陆晚来时气势汹汹,跟在她身后的,还有那个母亲生病忙着照顾的夏州。

我自顾自地喝着酒,没有理会。

“周恒,你和我赌气是吗?”

我看着他,觉得眼前的人无比陌生。

“你是谁?”

陆晚拧着眉头,“陆晚,你男朋友。”

我摇了摇头,“你不是陆晚。”

我的陆晚是那个大雪天穿越大雪拥抱我的陆晚。

是在我生日精心准备礼物的陆晚。

是看我生病心疼的掉眼泪的陆晚。

我麻木地甩着脑袋。

“你不是,你胡说。”

夏州忽然走过来,拿过我手里的酒瓶。

他固执又倔强地看着我。

“周恒,我知道你因为我生陆晚的气,好,我给你赔罪。”

他拿起酒瓶一饮而尽,“够不够,不够我继续。”

陆晚一把拉住他,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心疼。

看着我的脸色愈发阴沉。

“周恒,你闹够了没有,夏州都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样?”

“今天送的奢侈品还不够吗?你怎么那么贪心?”

她的话击碎我的所有幻想和侥幸。

我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我的陆晚去哪里了,你把她还给我!”

“我很乖的,你把她还给我我就不闹了。”陆晚见我醉糊涂了,将我一把拉过,走出ktv。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古龙香水味。

是夏州最爱的香味。

我突然很委屈。

伸手捂住眼睛。

我无比清楚意识到,那个爱我的陆晚消失了。

她身上有夏州的一切。

陆晚在路边打了个的士带我回家。

夏州急冲冲跑了过来。

面色苍白,神情焦急。

“陆晚,怎么办,医院说我妈妈送去抢救了!”

陆晚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

我一把推开她,“去陪夏州吧,我没事的。”

陆晚面色犹豫,她知道我已经醉了。

夏州一把抓住陆晚的手。

他的脸那么苍白,那么可怜。

“陆晚,你陪我去医院好不好,我只有妈妈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失去她!”

“你想陪周恒什么时候都可以陪的,等我妈去世,我决不再靠近你一步好不好。”

他像朵凋谢的白玫瑰。

陆晚伸手心疼地擦去夏州的眼泪。

“好,我陪你去!”

陆晚将我放在路边。

拉着夏州的手坐上了的士。

“周恒,你自己回去,我晚点回家。”那个曾经多晚都会送我的陆晚,又一次放弃了我,把醉酒的我丢在寒冬的冷风里。

陆晚骗了我,她一夜都没有回家。

好在我也不在乎,其实她昨晚如果送我回家。

或许我会和她当面告别。

可现在我觉得,不告别挺好的。

我们之间闹过无数次分手,我无数次恐吓陆晚。

要看好我,要好好对待我,不然我就离开她回家,再也不回来了。

现在想来那些话不过是虚张声势,可当时的陆晚知道却甘之如饴。

我离开那天,北方的雪已经停了。

天气晴朗,云消雾散。

真正要走的人是不会说的,只是在一个晴朗的午后,带着一箱行李转身离开,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我上飞机前,接到了陆晚的电话。

她声音疲惫,“阿恒,我这几天不回去了,夏州母亲去世,我在医院陪她处理后事。”

我很平静地点头答应了。

似是惊讶于我的好脾气,陆晚向我许诺。

“你不是一直想去环球影城吗?等我办理好夏州母亲的事就陪你去。”

我客客气气拒绝了。

“不用了,人很多,万一被拍到就不好了。”

“你还在生气吗?”

我笑着回答,“真的没有陆晚。”

催我登机的广播声响起。

陆晚敏锐地听见了。

“周恒,你不在家吗?你在机场做什么?”

我笑笑没有回答。

“再见,陆晚,我们分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