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头七当天,一个自称亲哥的男人踹门而入,张口要走五十万遗产!
他拿出一盘录音,声称有母亲亲口承诺的证据。
就在我几乎绝望时,发现母亲留下的日记本里竟藏着一个惊天秘密!
这一次,该轮到我让他们付出惨重的代价了……
1
青烟袅袅,缠绕着我妈的遗像。
照片上的她,笑得温柔。
可我知道,她这一生,太苦了。
今天是她头七。
我轻声开口,“妈,那边冷不冷?”
话音未落,“砰”一声巨响!
老旧的防盗门被一股蛮力踹开,一个男人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女人。
他满身酒气和劣质烟草混合的酸臭味,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在我家扫了一圈,最后落在我妈的遗像上。
他抬手一指,唾沫星子横飞。
“你就是林溪婉?妈的钱呢!”
他身后的女人,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像是在给屋里的每样东西估价。
李大山见我没反应,几步冲到我面前。
“我打听清楚了,老太婆给你留了房子和钱!我才是她儿子,亲生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赶紧拿五十万出来!我彩礼还欠着呢!”
他媳妇王翠花立刻跟上,用力一掐自己大腿,挤出两滴眼泪。
“小姑子,我们大老远来一趟……大山是你亲哥,血浓于水啊。”
“他过好了,妈在天上才能安心不是?”
她说着就想来拉我的手,被我侧身躲开。
我缓缓开口,一字一顿。
“第一,我妈叫苏晚琴。第二,这是我家。第三,滚。”
李大山瞬间炸了。
“你个小婊子,敢这么跟我说话!”
他扬起大手就朝我脸上扇来。
我早有防备,后退一步。
他挥了个空,看清我手里的东西。
我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是“110”三个数字。
我平静地看着他。
“你敢动我一下,我就报警。私闯民宅,故意伤人,你想试试?”
李大山的巴掌僵在半空,脸涨成了猪肝色。
一个在山里横行霸道惯了的人,显然没见过这阵仗,有点怂了。
王翠花眼看要糟,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凑到他耳边飞快地嘀咕了几句。
李大山眼里的凶光又变成算计。
他收回手,指着我的鼻子,撂下狠话。
“行!你个小白眼狼!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竟一屁股坐在我家门口的楼道里。
王翠花有样学样,还从兜里掏出一把瓜子。“咔嚓,咔嚓”的声音,刺耳又恶心。
他们摆明了,要跟我耗到底。
我关上门,隔绝外面的噪音。
看着我妈含笑的遗像,我轻轻说:
“妈,别怕。您的仇,您的怨,我一笔一笔,替您讨回来。”
他们不知道。
我妈的遗嘱里,藏着一个送他们全家去吃牢饭的秘密。
第二天,我被一阵鬼哭狼嚎吵醒。
打开门,楼道里果然上演着一出好戏。
李大山和王翠花在地上铺了张破席子,
王翠花正对着早起买菜的邻居张阿姨哭诉。
“阿姨,你给评评理啊!我们大老远从山里来给妈奔丧,我这狠心的妹妹,竟然把我们赶出来!”
李大山坐在一旁,配合地抹着不存在的眼泪。
几个爱管闲事的大爷大妈围了上来,对着我指指点点。
“小林,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再怎么说,也是你亲哥啊。”
“血浓于水,不能这么绝情。”
我靠着门框,静静看着他们表演。
王翠花见状,哭得更来劲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嗓门拔高八度。
“我男人从小妈就不再身边,吃尽了苦头!现在就想用妈留下的钱,在城里扎根,让妈的在天之灵也能安息啊!”
她声泪俱下,演技精湛,说得好像我妈的遗产天生就该给她当彩礼。
周围的邻居看我的眼神,越发不善。
我只是默默掏出手机,拨通了物业电话。
“喂,物业吗?12栋301门口,有人占用消防通道,聚众喧哗,请处理。”
2
不到五分钟,两个保安大哥就上来了。
看到这阵仗,他们也是一愣。
“两位,这里是消防通道,不能待着。”
保安小哥语气还算客气。
李大山一听,立马蹦了起来。
“你谁啊?我等我妹开门,关你屁事!”
我冷冷开口:“我是业主,他们骚扰我。”
保安大哥公事公办地一伸手:
“先生,请你们离开,不然我们报警了。”
李大山和王翠花被“请”了出去,楼道里瞬间清净了。
但楼下,很快传来了更刺耳的吵闹声。
我走到窗边,看到王翠花直接躺在了小区的花坛边,手脚并用在地上打滚。
“没天理了啊!亲妹妹不认亲哥哥啊!城里人欺负我们山里人啊!”
李大山则叉着腰,对着围观的人破口大骂,把我形容成了一个谋夺家产、心如蛇蝎的毒妇。
我拉上窗帘,拨通张律师的电话,他是我妈生前的法律顾问。
“张律师,是我,林溪婉。”
“林小姐,节哀。是遇到麻烦了?”
我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张律师沉吟片刻。
“林小姐,遗嘱具有法律效力,他们一分钱也拿不走。但这种无赖式的骚扰,法律上确实很难立刻制止。”
挂了电话,我心里一片沉静。
我知道,这场仗,不能只靠法律。
我开始整理我妈的遗物。
书房里,那个她用了几十年的红木书桌,我拉开最下面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盒。
我妈曾对我说过,“婉婉,这里面,锁着我的前半辈子。”
我摩挲着那把小小的黄铜锁,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反击的钥匙就在这里。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是老家那边。
我接通电话。
一个尖利又自来熟的声音传来。
“喂?是溪婉吗?我是你三姨婆啊!”
“我可听说了,你把你哥和你嫂子赶出去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第二天,门铃被按得震天响。
门外乌泱泱站了一群人,都是我妈这边的远房亲戚。
为首的是我那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七舅姥爷。
他被李大山和王翠花簇拥在中间,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来主持公道了。
“溪婉啊,人死为大,家和万事兴嘛。”
七舅姥爷捻着山羊胡,语重心长。
“你哥从山里来一趟不容易,你一个女孩子家,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分给你哥一半,这事就算过去了。”
旁边一个胖大婶立马帮腔:“就是,你哥可是你们老林家唯一的根啊!”
我差点被她这番言论气笑。
我妈姓苏,我姓林,他姓李,哪来的“老林家”?
王翠花见状,立刻挤出几滴眼泪,拉着李大山的胳膊哭哭啼啼。
“我们也不是要抢,就是想拿回该得的。我肚子里……可还怀着大山的种呢。”
她说着,还刻意挺了挺平坦的小腹。
看着这群人拙劣的表演,我心中一片冰冷。
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
“好啊,既然大家都在,那就做个见证。我妈生前立了遗嘱,在张律师那里。我们现在就过去,当面宣读。遗嘱怎么写的,我就怎么办。”
这话一出,亲戚们都愣住了。
李大山和王翠花对视一眼,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
3
在他们看来,我这是服软了。
“算你识相!”李大山哼了一声。
张律师的办公室里,气氛肃穆。
亲戚们挤在沙发上,坐立不安。
李大山则翘着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张律师戴上眼镜,从保险柜里取出密封文件袋。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拆开,拿出公证遗嘱。
“根据苏晚琴女士生前意愿,本人在此宣读其最终遗嘱。”
“本人名下所有财产,包括三处房产、所有银行存款、及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全部由我的女儿,林溪婉,一人继承。”
话音刚落,李大山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亲戚们也开始交头接耳。
张律师没有停顿,继续往下念。
“特别声明:本人与李大山先生仅有血缘关系,并无任何抚养事实与情感维系。”
“其出生,乃我一生之痛;其存在,乃我一生之耻。”
“我自愿放弃与其相关的任何权利与义务,故,我名下任何财产,均与其无关。”
“放屁!这不可能!”
李大山猛地跳起来,面目狰狞,伸手就要去抢那份文件。
“是这个小贱人伪造的!死老太婆怎么可能不给我留钱!”
张律师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李先生请你放尊重!”这份遗嘱经过了最严格的公证程序,具有最高法律效力。”
“任何毁坏文件、质疑公证的行为,都将承担严重的法律后果!”
李大山被吼得一愣,缩回了手。
王翠花眼看硬抢不行,眼珠一转,“噗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腿嚎啕大哭。
“小姑子啊!我们不要钱了!我们认了!可我们现在身无分文,连回家的路费都没了。”
“你不能看着你亲哥活活饿死在城里啊!你就发发善心,借我们点路费吧!”
她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抱着我腿的手却像铁钳一样。
我看着她虚伪的表演,心中警铃大作。
我正要抽回腿,李大山被亲戚拉着往外走。
经过我身边时,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你等着,我还有后手!我让你连妈都认不成!”
李大山和王翠花真的消失了。
一连几天,家里清静得让人心慌。
我拿出母亲的日记本,上面有把小小的密码锁。
我试了几个日子,都不对。
这天下午,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喂,是林溪婉女士吗?”
对方声音很官方,带着点居高临下。
“我是街道办的王主任。关于你母亲苏晚琴的遗产纠纷,有必要进行一次当面调解。”
街道办?调解?
我心里冷笑,这戏台子搭得还真快。
“地址发我。”
挂断电话,我立刻拨通张律师的手机。
既然他们想唱戏,我不介意当个砸场子的观众。
推开“调解室的”门,烟雾缭绕。
李大山翘着二郎腿,王翠花在一旁嗑着瓜子。
看见我,两人脸上都露出得意的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陌生的老妇人。
头发花白,稀疏地贴在头皮上,满脸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蚊子。
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精明和刻薄。
李大山掐媚地站起来,扶着她的胳膊。
“奶奶,她就是林溪婉。”
4
我心头一沉。
这就是李大山的奶奶,李老太。
当年,花钱将我母亲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
李老太抬起眼皮,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一遍。
“你就是苏晚琴在外面生的那个野丫头?我是大山的奶奶。今天来,是替我们老李家,讨个公道!”
我气笑了:“公道?你们也配?”
“小丫头片子,嘴巴还挺厉害。”
李老太一拍桌子,旁边的茶杯都跳了一下。
她完全不理会我,自顾自地对着周围几个“工作人员”开口。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他们找来的托。
“各位领导可要给我们山里人评评理啊!当年,是苏晚琴走投无路快饿死了,是我们老李家好心,给了她一口饭吃!”
“我们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疼,她才有命生下大山!”
她说着说着,竟然挤出几滴眼泪。
“可她呢?没良心啊!抛夫弃子,自己跑去城里享福!现在死了,留下这么多钱,难道不该补偿我们吗?”
“我们家养她育她,这恩情,难道不值钱吗?”
这番颠倒黑白的无耻言论,让我浑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
我看着她那张布满老人斑的脸,只觉得一阵阵犯恶心。
“血脉亲情,是能用钱断干净的吗?她不认我们,你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不认自己的亲哥哥啊!”
李老太哭嚎着,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演技,不去横店领盒饭真是屈才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李老太突然止住哭声,冷笑一下。
她从怀里颤巍巍地掏出一个破旧的卡带式录音机,按下播放键。
“滋啦——”
一阵嘈杂的电流声后,一个年轻、绝望、又无比熟悉的声音传了出来。
录音里,妈妈的声音带着哭腔和无法掩饰的恐惧。
“……大山,妈妈对不起你……以后……以后妈妈要是有出息了,一定……一定把所有好东西都留给你……”
“求求你们……别打我了……我答应,我什么都答应……”
声音,戛然而止。
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
我僵在原地,浑身冰冷。
李老太得意地看着我惨白的脸,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露出满口黄牙。
“听到了吗?野丫头。”
“这是你妈亲口的承诺!这叫‘口头遗嘱’!白纸黑字的遗嘱算个屁!”
“这笔钱,今天我们老李家,要定了!不给?我们就把这录音捅到网上去!”
“让所有人都听听,你们这对母女,是多么寡廉鲜耻的骗子!”
我瘫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嗡嗡作响。
李老太那段录音,一遍遍在我耳边回荡。
“妈,你真的……妥协过吗?”
我喃喃自语,心口疼得像被挖空了一块。
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是张律师。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静。
“林小姐,录音我听了。从法律上说,这东西证明不了任何继承意愿。”
“但是……”他顿了顿,“舆论的杀伤力,你懂的。”
我懂。
李大山他们要的,从来不是法律。
而是用唾沫淹死我,用舆论逼我交出一切。
挂了电话,我感觉浑身冰冷。
世界原来这么吵,吵得我只想躲起来。
目光,再次落在茶几上那个带密码锁的日记本上。
那是母亲留下的,最私密的东西。
我曾试过我的生日,她的生日,公司的成立日。
全都错了。
我抱着日记本,指尖摩挲着冰冷的金属锁。
脑中忽然闪过一个被我忽略的画面。
是上个月,妈看着窗外发呆时无意中说的一句话。
“婉婉,如果人有两次生命,我的第二次生命,是从二十年前的今天开始的。”
二十年前的……今天?
妈从大山里逃出来的那一天!
我颤抖着手指在密码盘上飞快拨动。
“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我深吸一口气,翻开日记本。
扉页上没有温柔的序言,只有一行字。
一行用早已干涸发黑的血写下的字。
字迹扭曲,力透纸背。
“若我身死,必化厉鬼,向李家索命!”
5
我的眼泪,瞬间决堤。
这才是我的妈妈,这才是苏晚琴!
那个坚韧不屈,宁死也要逃出地狱的女人!
我通宵未眠,一页页翻过。
日记里没有风花雪月,只有炼狱实录。
“第一天,被锁在柴房,骨头被那个老女人打断三根。”
“第十天,他们说,女人生来就是传宗接代的。”
“第一百天,我怀孕了。不是因为屈服,而是那个老畜生说,不生,就打死我。”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终于,我翻到关于那段录音的记录。
“大山刚满月,天冷得能冻死人。李老太那个魔鬼,笑着把他扔进冰水盆里。”
“孩子哭得快要断气,浑身发紫。她把录音机怼到我嘴边,说,‘说你自愿的,说你爱这个家,不然,我就让他现在就死!’”
“我说了。我看着她按下录音键,笑着把孩子捞起来。她说,这是给我上的第一道保险。”
原来,这就是真相。
我笑出了声,眼泪却流得更凶。
李大山,李老太。
你们用来攻击我的武器,恰恰是你们罪恶的铁证!
日记的后半部分,是母亲的商业传奇。
她记录如何从一个小摊贩,做到身家千万,也记录了她对李大山的复杂心情。
“他是我的血脉,却流着李家的毒。”
“我给钱,是买我的清净,也是堵住良心的窟窿。”
“但我恨,我恨他身上属于那个家族的一切。”
在日记本的夹层里,我摸到一张折叠的信纸。
信纸已经泛黄,里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信是写给一个叫“陈老师”的人。
“陈老师,谢谢您当年偷偷塞给我的那半块饼,也谢谢您,告诉我山外还有路。苏晚琴此生不忘。”
陈老师?当年村里唯一的支教老师?
我明白了。
妈妈,你什么都为我准备好了。
你留下的不是遗嘱,是战书。
不是遗产,是复仇的武器!
我擦干眼泪,拿起手机。
指尖再无半分颤抖,稳稳地拨通那个尘封了二十年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三声。
那头,传来一个苍老又警惕的声音。
“喂?你找谁?”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您好,请问是陈老师吗?”
“我是,你找我?”
“我是苏晚琴的女儿,我叫林溪婉。”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
“苏晚琴……”
陈老师的声音带着叹息,还有一丝颤抖。
“孩子,你妈妈……她还好吗?”
一句话,让我的眼眶瞬间湿润。
我忍住哽咽,将母亲去世以及李大山上门闹事的事情,连同那盘录音带的内容,都告诉了他。
电话那头,陈老师的呼吸变得粗重。
“畜生!简直是畜生!”
他气得连连咳嗽。
“你妈日记里写的,都是真的!何止是真的,那帮人做的恶,比日记里写的狠多了!”
陈老师的声音压低,“小林,你听我说,那个李老太,她不是个简单的农村老太太。她就是村里的人贩子头子!当年村里好几个外地媳妇,都是从她手里过的。”
我的心沉了下去。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拐卖,而是一个有组织的犯罪网络。
“他们以为时间久了,就没人知道了。”
陈老师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我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的话。
“我当年,偷偷拍过一些照片。”
照片?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当年我刚分到山里教书,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土屋。半夜总能听到你妈的哭声和求饶声。”
“我不敢声张,只能偷偷用老式相机,隔着窗户缝拍了几张。照片很模糊,但能看清,李老太拿着拐杖打人的样子,还有你妈蜷缩在角落的身影。”
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
“陈老师,您……您愿意帮我吗?”
“这不是帮你,是为天理!”
陈老师斩钉截铁。
“我愿意出庭作证!我这里还有些线索,或许能找到其他受害者。”
“我们要让这帮畜生,一个都跑不掉!”
挂断电话,我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就在这时,张律师的电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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