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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为老公的背景板后,我净身出户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淮安包下整个空中餐厅,送我的礼物是一颗名为“晨星”的粉钻。第二天,这颗“晨星”就出现在他初恋林溪月的

结婚三周年纪念日,顾淮安包下整个空中餐厅,送我的礼物是一颗名为“晨星”的粉钻。

第二天,这颗“晨星”就出现在他初恋林溪月的病房里,成了哄她开心的玩意儿。

我的丈夫,白手起家创立商业帝国的顾总,为了他的白月光一掷千金。

而我这个顾太太,不过是他商业版图上最体面的一块背景板。

我将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顾淮安,我们离婚。财产我一分不要,只求你放我自由。”

顾淮安沉了沉声。

“苏晚,别闹了。”

他甚至没看那份协议。

“溪月刚做完手术,情绪不能激动。你作为她的学姐,我的妻子,多体谅一下。”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没有丝毫留恋。

1.

手机适时响起,是林溪月。

她发来一张自拍,照片里她脸色苍白,楚楚可怜地靠在病床上。

手指却得意地捏着那颗“晨星”粉钻。

配文是:“晚晚姐,淮安哥说钻石的名字取自我名字里的‘溪’,是‘溪月’的‘溪’,不是‘晨星’的‘星’。真不好意思呀。”

我没回。

她又发来一段语音,声音故作虚弱。

“晚晚姐,你别生淮安哥的气,他只是觉得亏欠我。”

“毕竟,当年如果不是为了送我回学校,他也不会错过那场重要的比赛,更不会落下病根……”

“不像姐姐你,永远那么健康,那么好运。”

我关掉手机,驱车去了林溪月的私人康复中心。

还未走近,就听见她和闺蜜的笑闹声。

“你说顾淮安是不是被我拿捏得死死的?我随便哼一声,他就心疼得不行,什么都给我。”

“你小声点!万一被人听见你这腿早就没什么大碍了,看你怎么装!”

“怕什么?这地方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再说,他欠我的!”

“当年要不是他,我怎么会错过出国深造的机会?他现在的一切,都该是补偿我的。”

林溪月的笑声清脆又刺耳。

“可怜苏晚那个傻子,还真以为顾淮安爱她?呵,她不过是我痊愈前,一个稳住顾家的工具人罢了。”

我面无表情地推开门。

两个人的笑声戛然而止。

林溪月愣了一瞬,立刻捂住自己的腿,露出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

“晚晚姐,你怎么来了?风这么大,是淮安哥让你来看我的吗?”

2

“我再不来,都不知道林小姐的演技已经到了可以拿奖的地步。”

我走到她面前,目光落在她那条据说“神经严重受损,可能终身无法站立”的腿上。

她的闺蜜立刻挡在我身前:“顾太太,溪月需要静养,你别刺激她!”

“是吗?”我冷笑一声,“我看她刚刚中气十足,精神好得很,完全可以去参加奥运会了。”

林溪月的脸色瞬间惨白,眼眶立刻就红了。

“晚晚姐,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和朋友只是在开玩笑……”

“开玩笑?”

我拿起桌上那份顾淮安特意请来的国外专家定制的康复计划书,在她眼前晃了晃。

“用着我丈夫的钱,住在他为你建的康复中心,讨论着怎么把他当傻子骗,这也是开玩笑?”

“你!”她的闺蜜气得满脸通红。

林溪月拉住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晚晚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可你不能这样凭空污蔑我!我和淮安哥之间是清白的,他只是同情我……”

“够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顾淮安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那里,脸色阴沉。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来,绕过我,径直走到林溪月身边。

他将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林溪月盖着薄毯的腿上,动作温柔。

“怎么了?不是让你别见外人吗?”

林溪月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委屈地抓住顾淮安的袖子,哭得梨花带雨。

“淮安哥,我不知道晚晚姐为什么会这样……她一来就骂我,还说我骗你……”

顾淮安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

“苏晚,给溪月道歉。”

“我为什么要道歉?”

“就因为你打扰了她康复。”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林溪月的闺蜜在一旁煽风点火:“就是!溪月刚刚差点被你吓得腿部痉挛!”

顾淮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黑卡,递给林溪月的闺蜜。

“需要什么就买,别委屈了溪月。我会让安保守在外面,以后不会再有不相干的人进来打扰。”

“不相干的人”,这五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字字诛心。

我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回到别墅,我径直走向顾淮安的书房。

这是他的禁地,我从未踏足。

保险柜的密码,是林溪月的生日。

我一次就试对了。

里面没有机密文件,只有一个上了锁的金属盒子。

打开后,里面是一沓厚厚的事故报告和几封泛黄的信。

报告里,详细记录了当年那场车祸,主责方是林溪月无证驾驶,但最终被顾淮安用钱和关系压了下去,变成了对方全责。

信里,是顾淮安的笔迹。

每一封,都写满了对一个女孩的爱慕与愧疚。

那个女孩,叫林溪月。

最后一封信的末尾写着:

“我必须对她负责,哪怕代价是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

落款日期,是我们领证的前一晚。

3

顾氏集团举办三十周年庆典晚宴。

作为总裁夫人,我盛装出席。

顾淮安却在致辞时,感谢了公司元老,感谢了合作伙伴,唯独没有提我一句。

全场的镁光灯下,我像个局外人。

晚宴的高潮,是慈善拍卖环节。

当主持人拿出最后一件拍品——由著名画家为林溪月画的肖像画时,全场都安静了。

顾淮安第一个举牌。

“五千万。”

他声音平稳,却掷地有声。

全场哗然,再无人与他竞价。

他拍下那幅画,亲自上台,在所有媒体和宾客的注视下,将画郑重地交到被邀请上台的林溪月手中。

林溪月坐在轮椅上,仰头望着他,眼含热泪。

“淮安哥,谢谢你,这对我意义非凡。”

“你的心愿,我都为你达成。”顾淮安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整个会场。

闪光灯下,他们宛如一对璧人,而我,则是台下最碍眼的观众。

回到家,顾淮安比我先到。

他扯开了领带,坐在沙发上,俊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耐。

“你今晚在宴会上是什么表情?”他质问我。

“没什么表情。”我脱下高跟鞋,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

“那场车祸毁了她的人生。”他将酒杯重重放下,“苏晚,你就不能有一点同情心吗?”

“同情心?”我忍不住笑出了声,“我的同情心,在她拿着你的钱,心安理得扮演一个受害者时,就已经被她碾碎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他站起身,摔门而去。

我知道,他去找他的林溪月了。

今晚,他又不会回来了。

4

林溪月的病情,如她所愿地“急转直下”。

医生说,车祸的后遗症导致她肾功能急性衰竭,必须立刻进行肾移植手术,否则生命垂危。

顾淮安像是疯了,悬赏千万,在全球为她寻找匹配的肾源。

他一周没有回家,公司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副总。

整个圈子都在传,顾总为了红颜知己情深似海,不惜一切。

而我这个正牌的顾太太,则成了上流社会最大的笑话。

这天,我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

对方只说了一句话:“顾太太,您和林小姐的HLA配型,是完美匹配。”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色由亮转暗。

直到别墅的门被推开,顾淮安带着一身寒气和倦意走了进来。

他看到我,愣了一下。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

“等你。”

他脱下外套,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

“我可能需要动用一部分我们的共同财产。”

他背对着我,声音沙哑,“溪月等不了了,寻找肾源和手术的费用是个天文数字。”

他终于转过身,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着我。

我从沙发上起身,一步步朝他走去。

我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那笑容想必十分诡异。

“不用那么麻烦。”

我从手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轻轻拍在他面前的吧台上。

“我为她找到了最完美的肾源。”

他疑惑地皱起眉,拿起了那份文件。

当他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瞳孔骤然紧缩。

那是一份经过公证的,具有法律效力的活体器官捐赠同意书。

捐赠人,苏晚。

唯一的指定受益人,林溪月。

我看着他震惊到失语的脸,微笑着说:

“我的肾,给她。”

“而你,”我倾身靠近他,一字一句地清晰说道,“将作为我的合法丈夫,在手术同意书上,亲笔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