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百科

1978年,被俘留在大陆的部分国军将领,在参观武汉长江大桥后的一张合影留念,你知

1978年,被俘留在大陆的部分国军将领,在参观武汉长江大桥后的一张合影留念,你知道他们当中,谁曾经的职位最高吗? 那排灰色中山装里,真正能把一群老军人压住的,是原国民党第十二兵团司令官黄维。 照片上看不出什么,当年这顶帽子底下,管过十几万大军,也在徐蚌会战的泥水里把整支兵团赔了进去。 一九四八年夏天,他在庐山避暑,妻子蔡若曙怀着九个月的身孕,走路都要人扶。 命令上山,要他立刻回武汉,他行李一卷就走了,连肚子里的小女儿都没见上一眼。 几个月后,陈官庄被围,联络人员动员各军给杜聿明写劝降信,别人签名,他不签;记者追问他为什么不早一点投降,他拍桌子,只认一句“有战死的烈士,没有苟活的将军”。战役结束,他在前线被俘,重庆那边却宣布“黄维阵亡”,追悼会照常举行。 消息传到家里,蔡若曙听到“战死”两个字,人是软的,心里那股劲却死活不信。 国民党大撤退,她一九四八年底抱着襁褓里的黄慧南,带着三个没成年的孩子去了台湾;又从台湾绕到香港,再往大陆打听,一家一家去问,这才弄清,人没死,在北京德胜门外的功德林战犯管理所里。 刚关进去那几年,黄维骨头一点没软。 学习书发下来,他要么沉默,要么跟管教辩;要求写悔过,他说“无罪可悔”,只认自己把十几万大军打垮了;夜里不许关灯,他骂没有人性;看到日本战犯不用劳动,他当场发作,说再有罪也没日本人罪大。 走路照样挺着腰,留着那副胡子,在本子上抄《石灰吟》《正气歌》给自己打气。 蔡若曙只好一寸一寸把生活撑起来。 她字写得好,在上海给街道抄登记、出黑板报,争来一个进上海图书馆的岗位,靠微薄工资和公费医疗托着一家人。 大女儿黄敏南高考报复旦,材料一路往上送,经总理点头才算落定;小女儿读中学,几次被学校犹豫着推来推去,只好靠老师和女校长作保,北郊中学才肯接收。日子算不上宽裕,却被她硬生生撑住。 一九五六年,母女俩第一次获准去功德林探监。 隔着门一看,那个男人还是那副腰板,只是明显老了。蔡若曙一边劝他想想家里,一边把小女儿的照片递过去,他嘴上不肯松口,手却把相片塞进上衣左兜,像藏护身符。 从那以后,在押战犯开始被有计划地带出去,参加“五一”“十一”,坐专列去长春、去南京、去武汉参观,长春的一汽,南京的中山陵,武汉的长江大桥,都陆续走到眼前。 一九六五年,六十一岁的黄维随队到杭州、上海。 上海锦江饭店里,他第一次见到当年离家时还在母亲肚子里的女儿。 女孩原本只在宣传里见过“放毒气的杀人魔王”几个字,真面对面看到的,却是个拘谨又有点激动的老人。旁边站着便衣在做记录,父女还是聊开了。黄维一路讲沿途看到的工厂、公路和新楼,说国民党以前想做而没做成的事,现在共产党做了,而且做得不错,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 一九五九年十二月四日,第一批特赦名单通过广播念出,杜聿明等十人获释。 北京、上海事先都通知过黄家要“准备迎接”,结果名单里没有黄维。 许多年盼头当场断线。那天蔡若曙下班后带着一把安眠药躲进上海图书馆书库,被同事发现才捡回一条命,从此离不开药物和住院。 后来黄家姐妹才知道,父亲原本在内定范围里,战犯管理所坚持不同意,说这个人态度太硬。 之后黄维被押往抚顺,一面继续接受改造,一面琢磨所谓“永动机”,画图算数,终究做出的机器转几圈就停,只能当玩具。家里这边,黄慧南成了“老三届”,去吉林延边插队,心里总盘算着回程绕去抚顺看父亲,却始终没攒出那一段路费。 一九七三年,他写信回家,说自己在学《共产党宣言》,要买《提要和注释》,还把管理所里省下的钱往上海寄,让家里给闺女治病。 一九七五年三月二十一日,从沈阳来的十二次特快停在北京站,第七批、也是末批二百九十三名特赦战犯走下车,七十一岁的黄维拎着行李挤在其中,被安排留京,挂全国政协文史专员的牌子,一个月两百元工资。 蔡若曙在统战部门陪同下上了前门饭店的楼,推开房门,两个人隔着二十七年的空白对视,他坚持在套间里加一张床,让小女儿也住进来,神色里既有歉意,也有一点终于熬到头的得意。 一九七六年春天,这点得意就断了。 蔡若曙悄悄出了门,往家不远的护城河走,等家里反应过来,她已经不在岸上。 黄维明明不会游泳,也跟着跳下去,被人连拖带拽救上来,紧接着一场大病。后来他在政协做文史,也惦记两岸统一。 一九八九年两会期间心脏病去世。 再看一九七八年武汉长江大桥那张合影,中间那个人,就是这些故事的主人,也是职位最高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