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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国画大师徐悲鸿在香港花1万元,外加自己的7幅画作,买下了一幅陈旧发黄

1937年,国画大师徐悲鸿在香港花1万元,外加自己的7幅画作,买下了一幅陈旧发黄,没有落款,不知朝代的画。 当时有人劝他,这钱够在上海买三套洋楼,换一堆废纸值得吗?徐悲鸿只是摸了摸画绢上的霉斑,没说话。 那年冬天香港的海风特别冷,抗战的炮声已经烧到北平。 徐悲鸿应港大邀请办展,闲时跟着许地山夫妇去拜访德国收藏家马丁夫人。 四大箱古画里,这幅没署名的长卷被压在最底下,绢面脆得像干树叶。 许地山后来回忆,徐悲鸿蹲在地上看了三个钟头,手指顺着线条比划,突然抬头说:“这画得跟吴道子学过。” 展开画时,87个神仙排着队往前走。 没有颜色,只用墨线勾出衣袍、飘带、法器,东华帝君的玉圭,南极帝君的拂尘,连小仙童手里的莲花瓣都透着劲。 最绝的是衣纹,笔锋一转,像真有风从画里吹出来,把衣角掀得飘起来,连神仙的胡须都跟着动。 后来有人拿吴道子的《送子天王图》摹本对比,说这线条里有“吴带当风”的影子,但更利落些。 1942年昆明的防空警报响得频繁。 徐悲鸿带着这幅画办义卖展,想给远征军筹点军费。 那天警报解除后,办公室的门锁被撬了,画和三十幅作品都没了。 他血压一下子冲到200,躺在床上喃喃:“画没了,我这辈子白干了。”学生卢荫寰在重庆的黑市蹲了半年,才从一个商人嘴里听到消息画落到了刘汉均手里,那人知道这是徐悲鸿的命根子。 1944年的重庆谈判桌上,刘汉均把画摊开,绢边已经磨破,徐悲鸿题的“悲鸿生命”印章被刮得只剩印泥残痕。 他要二十万银元,再加四十幅徐悲鸿的画。 那时法币天天贬值,二十万够买半条街的商铺。 徐悲鸿没讨价,连着三个月没怎么睡觉,画了四十幅奔马、泰戈尔像,连给妻子廖静文画的肖像都拿去抵了。 拿到画那天,他用袖口擦画绢上的指纹,手一直在抖。 1953年徐悲鸿走后,廖静文打开他的木箱,里面除了这幅画,还有张字条:“此卷为中国艺术至宝,应归国家。”后来画进了中国美术馆,修复师用蚕丝一点点补绢上的破洞,发现霉斑底下还藏着几处淡淡的铅笔稿当年画家用炭条打稿的痕迹。 现在去看展,隔着玻璃能看到那些修补的丝线,像给古画织了件透明的衣裳。 这些年专家吵来吵去,有人说这是宋代李公麟的摹本,碳十四检测绢是北宋中期的;也有人说笔法像吴道子,可能是唐代画工的草稿。 但美术馆的讲解员从不提作者,只让观众看那87个神仙的眼睛每个眼神都不一样,有的悲悯,有的威严,像在说千年前的故事。 那幅曾经发黄的画,现在躺在恒温恒湿的展柜里,旁边挂着徐悲鸿当年换画的《愚公移山》草图。 草稿上还有修改的痕迹,愚公的肩膀被擦了又画,画得比原稿更沉。 战乱里用画笔和真心护住的,不只是一幅古画,是中国人没断的文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