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徐克不顾金庸反对，非要选林青霞出演“东方不败”，两人开启了豪赌！金庸气得在电话里吼：“你这是把我的江湖改成了戏台！”徐克却盯着监视器里林青霞的红衣造型，回了句：“观众要的不是书本里的江湖，是能摸到的刀光剑影。” 1977年黄霑带徐克去见金庸时，这个27岁的导演还攥着《蝶变》的粗糙剧本。 金庸本不想把《笑傲江湖》版权给电影圈，觉得“他们只会把侠气拍成打群架”，但徐克蹲在他家楼下讲了三晚武侠梦，讲到最后金庸叹了口气：“别改得连令狐冲都不认识自己就行。” 徐克转头就动了东方不败的主意。 原著里那个练《葵花宝典》的阴狠反派，到他手里成了穿红衣、饮烈酒的女子。 林青霞一开始打退堂鼓，“我演文艺片的，拿剑都手抖”，徐克塞给她一把木剑：“你对着镜子练三个月，练到眼神能杀人，这个角色就活了。” 后来她在自传里写，那段时间做梦都在挥剑，醒来发现手还在发抖。 金庸看到样片时正在喝茶，杯子“哐当”砸在桌上。 “东方不败是男是女你分不清？令狐冲怎么会爱上杀师仇人？”他要求徐克停映改剧本，徐克咬着牙没松口。 电影首映礼上，金庸没去，隔天记者问他观感，他冷着脸：“徐克懂镜头，但不懂江湖的骨头。” 那天票房数据出来，3400万港币，比同期《黄飞鸿》还高，影院里观众对着林青霞饮酒的镜头鼓掌，有人喊“这才是东方不败！” 黑木崖大战的镜头拍了21天，徐克让林青霞吊在30米高空，威亚钢丝勒得她肩膀青一块紫一块。 后来电影里那个红衣翻飞的剪影，成了多少人对江湖的第一印象。 金庸晚年接受采访，记者提起这部片，他沉默了会儿说：“年轻人喜欢就好，江湖本来就该有新故事。” 2018年他走了，徐克发的悼文里有句话：“查先生的江湖是砚台，我的江湖是宣纸，磨的都是武侠这碗墨。” 现在重看湖边那场戏，林青霞仰头饮酒的动作还在被模仿，就像徐克说的“同归武侠一梦”。 其实哪有什么豪赌，不过是一个想守住江湖的根，一个想让江湖开新花，根扎得深，花才能开得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