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在镇上跟人好上了，老公没吵没闹提离婚，离完媳妇让老公把村头的房给她住，老公说 “房是我妈的，我说不算”，媳妇骂 “你还是男人吗”，老公怼 “破坏家庭的才叫男人？” 媳妇听完这话脸涨得通红，手指着老公的鼻子半天没说出话，最后扭头啐了一口，转身走了，走的时候还踹了一脚路边的石子，石子滚到沟里，发出闷响。老公站在原地没动，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的拐角，才低头摸出兜里的烟盒，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他叼在嘴里，划了根火柴点燃，烟是最便宜的那种，呛得他咳了两声，他抬手揉了揉喉咙，抬脚往家走。 到家的时候，他妈正坐在门槛上择菜，见他回来，眼神躲闪了一下，没说话。他把烟蒂扔在脚边踩灭，蹲到他妈旁边帮忙摘豆角，豆角有点老，丝得撕半天。“她走了？”他妈突然问，声音有点哑。“嗯，离了。”他应着，把摘好的豆角放进竹篮。“那房子的事……”“没给她，我说了不算。”他妈叹了口气，手里的豆角掉在地上，他捡起来放进篮子，“妈，以后就咱娘俩过了。” 第二天一早，他照常去地里干活，路过村东头的小卖部，老板娘探出头问：“强子，听说你跟你媳妇……”他点点头，没停下脚步。地里的麦子快熟了，金灿灿的一片，风一吹沙沙响。他埋头割草，镰刀不快，割得费劲，手心磨得有点疼。中午回家吃饭，他妈煮了面条，卧了两个鸡蛋，都夹到他碗里，“多吃点，下午有力气。” 过了几天，村西头的王婶来串门，拉着他妈小声说：“我娘家有个侄女，人老实，就是年纪大了点，要不……”他妈看了他一眼，他正扒拉着碗里的饭，假装没听见。王婶走后，他妈说：“强子，你还年轻，总一个人也不是事儿。”他放下碗，“妈，我想先把地种好，别的再说。” 秋收的时候，他一个人忙前忙后，割麦子、打场、晒粮食，每天累得倒头就睡。有天晚上，他妈起来喝水，看见他屋里灯还亮着，推门进去，见他对着一张旧照片发呆，照片上是他和他媳妇刚结婚的时候。他妈没说话，轻轻带上了门。 冬天来得早，第一场雪下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劈柴。邻居家的狗突然叫起来，他抬头一看，村口那边好像有个人影，有点像他媳妇，但雪下得大，看不真切。他皱了皱眉，低下头继续劈柴，斧头落下，咔嚓一声，木柴裂开一道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