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几十名日军正在河中央洗澡,被一名路过的八路军发现,本以为他会偷偷报告上级,然后再进行围剿,没想到,这名八路军却兴奋道:总算把你们等来了... 1938年的正午,汾水河谷热得像个封闭的蒸箱,太阳直晒在河面上,水面反光刺眼,知了几乎不叫,风也像被蒸干了,空气凝滞。 河道拐弯处传来的嬉闹声格外刺耳——几十名日军光着身子在河水里扑腾、洗澡,岸边乱扔的衣服像被丢弃的废布,机枪和三八大盖堆在树根下毫无防备。 侦察兵们趴在芦苇丛里,背部贴着泥土,汗水顺着脊背流下,肖万世眯着眼睛,目光像鹰一样锁住河面。 他心里清楚,这群敌人一旦发现伏兵,瞬间就会溃散,三天来,他和部下一直蹲守在这里,心里更装着邻村被烧死的王大叔一家,那种痛像针扎在胸口。 他悄悄比划手势:下游的战士分散开来,沿河切断敌人的退路;高处的凸台上,两挺机枪悄然架好,子弹检查一遍又一遍,确保卡壳概率最低,肖万世自己贴着岩壁,轻轻拧开手榴弹保险,手指没颤抖。 哨兵仍在河边,完全没有察觉危险,河里的日军继续嬉笑打水,肖万世屏住呼吸,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掂量时间。 第一个日军下岸,弯腰去捡衣物,肩膀微微一松,就是这一瞬间,肖万世猛地挥矛,矛头扎进肋骨,微弱的闷响几乎被远处机枪的预备射击淹没。 机枪同时开火,火舌窜出,河面激起水花和血水,敌人惊呼、四散,手榴弹精准落在敌人密集处,炸裂声像岩石撞击水面,泥水和血水四溅。 水里的敌人下意识往下游跳,伏兵早已布好射线;有人抓起岸边枪支,手抖得枪口微微颤动,甚至没来得及瞄准,就被火力压制。 肖万世冲出芦苇丛,脚步稳如猎豹,他看见一个敌人弯腰摸枪,猛地一脚踹断手腕,枪掉在地上滚远。 另一个挥刺刀扑上来,他侧身躲开,用步枪顶住对方胸口扣动扳机,子弹穿透躯体,温热血水溅到他脸上,战士们默契配合,机枪、手榴弹、矛刺交错发力,每一秒都是精准算计,没有多余动作。 整个河谷的战斗持续不到八分钟,河水染红,岸边的敌人尸体和散落武器形成自然掩体,战士们趴在后方喘息、换弹、观察河面动向。 没有呼喊、没有浪费动作,每个人的呼吸、每一次扣动扳机,都像精密齿轮嵌合在一起。 战斗结束,肖万世坐在血染的草地上,双手沾满泥和血,深呼吸试图平复心跳,眼里的凶狠褪去,只剩麻木和平静,他没有觉得自己做了多惊天动地的事,这只是替死去的邻居、替家乡、替无数冤魂报仇。 这一战的消息传回部队,连首长都震惊,肖万世后来越战越勇:袭击敌机、突围战身中数枪不倒,五十六枚勋章是战功记录,但他从未在平日提起。 战火熄灭后,他隐匿在大凉山的粮站,默默工作,把勋章锁在木箱里蒙上灰尘,在同事眼里,他只是个普通、勤快、乐呵呵的老人。 直到档案普查,人们才发现,这位平凡老人曾经历过血与火的岁月,活到一百零四岁,他把八分钟的河谷血战深埋在平静面孔下。 对肖万世而言,最珍贵的并非勋章,而是看到国家再无硝烟,再没有孩子找不到亲人的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