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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一交通员去茶馆接头取情报。暗号、信物都对上后,不料他刚咬了一口掌柜递

1942年,一交通员去茶馆接头取情报。暗号、信物都对上后,不料他刚咬了一口掌柜递来的红枣,对方猛地脸一沉:“你是假的!” 为什么暗号对了、信物也合,一口红枣就让掌柜变了脸?那年头的冀中平原,早被日军的封锁沟割成了碎布,平汉铁路旁的炮楼像毒瘤似的往外冒,连风都带着铁丝网的锈味——这是“囚笼政策”最狠的时候,游击队员藏在庄稼地里,连咳嗽都得捂着嘴。 交通员叫王怀德,刚从伪军便衣队里摸出来,身上还带着股烟土味。他把半截铜钱拍在柜台上,低声念出“青石板,望春风”的切口时,掌柜老周的眼睛亮了亮,但手指却在算盘上多拨了个珠子。 老周没急着给情报,反而端来碟红枣,“尝尝,容城新摘的。” 王怀德渴坏了,捏起一颗就往嘴里塞,“咔嚓”一声,枣核裂成了几瓣。老周的脸“唰”地黑了——真正的交通员都知道,桑皮纸包着的蜡丸藏在枣核里,得含着等蜡化了再吐,哪有这么嚼的? 可他没立刻喊人,目光扫过王怀德的左脚布鞋:鞋帮上结着层白花花的泥,碱气呛人。容城三天没下雨,这种土只有城西十五里的白洋淀芦苇荡才有——这后生是真的,为了躲盘查,在湿地里趴了小半天。 街对面那个卖烟卷的,刚才还吆喝着“哈德门”,这会儿嘴闭得像贴了封条;隔壁桌穿长衫的“茶客”,端茶杯的手总往腰后摸。老周心里咯噔一下:特务把茶馆围死了,就等他交出情报。 “你是假的!” 老周突然把算盘往桌上一扣,珠子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城里的黄包车夫都比你懂规矩!” 他故意把“假”字喊得震天响,顺手掀翻枣碟,红枣在青砖地上乱滚。 王怀德脑子“嗡”的一声,看见老周用脚尖碾着算盘珠,眼角却瞟向后窗。他猛地反应过来,抓起桌上的粗瓷碗砸过去,趁着瓷片飞溅,一头撞开后窗,玻璃碴子扎进掌心。 特务们以为接头崩了,嗷嗷叫着往院子里冲,没人注意那个踉跄着钻进胡同的背影。王怀德在巷子里七拐八绕,鞋上的白泥蹭了满墙,最后一头扎进芦苇荡,像条鱼似的潜进了水。 三天后,军区指挥部的油灯下,那份春季反扫荡计划被参谋人员展开,纸上还沾着点芦苇叶的绿沫子。主力部队连夜拔营,等日军的“铁壁合围”圈收紧时,早就没了踪影。 后来翻晋察冀的档案,那年交通站损失了四成,情报传递成功率却奇高——超九成。不是靠茶砖里的密写药水,也不是花生筐底的夹层,是老周这样的人,在算盘声里听得出特务的脚步声,在红枣的甜里尝得出生死的界。 老周总说,技术是死的,人心里的弦才是活的。就像枣核传信、茶砖藏情报,这些法子再巧,也得靠那双能从风里闻出危险的鼻子,那只在递枣时悄悄捏紧的手。 王怀德的名字最后出现在1943年春节后的花名册上,红铅笔在名字旁边画了个勾。就像他留在茶馆的那半颗枣核,皱巴巴的,咬痕深深嵌在上面,成了那个年代最沉默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