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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一桩冤案在甘肃武威上演。 当时没人愿意相信,这个平时说话都带着乐感

1986年,一桩冤案在甘肃武威上演。 当时没人愿意相信,这个平时说话都带着乐感的知识分子,会做出这种事。 裴树唐在文化馆教唱歌有些年头了,1986年夏天收下刘慧芳这个学生时,本来想好好培养这个好苗子。 每周三次的一对一教学,都是在文化馆那间朝南的办公室里进行,窗户上挂着厚重的蓝色窗帘,主要是为了隔音。 刘慧芳进步很快,从气息不稳到能完整唱完《在希望的田野上》,也就用了两个月。 平静的教学时光并没有持续太久。 那年9月的一个下午,刘慧芳的未婚夫曹武安突然闯进办公室。 当时刘慧芳刚练完高音,脸颊通红,窗帘又拉着,曹武安一看这场景就炸了。 他是当地工厂的保卫科干事,性格本来就急,当场就和裴树唐吵了起来,说要去派出所报案。 谣言传得比歌声还快。 文化馆领导怕影响单位声誉,没等调查清楚就停了裴树唐的课。 曹武安天天来单位闹,刘慧芳夹在中间,刚开始还辩解两句,后来不知道怎么就松了口,说裴树唐对她动手动脚。 12月,裴树唐被逮捕的时候,口袋里还装着给学生改好的乐谱。 法庭上的情况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憋屈。 裴树唐请的律师想从教学细节入手辩护,说声乐教学难免有肢体接触,比如纠正站姿手势什么的,但法官没怎么听。 刘慧芳的证词成了关键证据,加上几个同事模棱两可的好像看到窗帘总拉着的说法,最后判了七年。 监狱里的日子,裴树唐过得比谁都拧巴。 其他犯人知道他是强奸犯,都躲着他,劳动时故意把重活推给他。 本来想过认罪减刑,早点出去照顾女儿,但后来发现那样就真成了一辈子的污点。 他开始在监狱图书馆找法律书看,熄灯后打着手电筒写申诉材料,写了改,改了写,七年里寄出去的申诉信有厚厚一沓。 1993年刑满释放那天,裴树唐没让家人来接。 他穿着出狱时发的蓝色中山装,站在监狱门口晒了半小时太阳。 街道办的人劝他找个临时工先干着,他没答应,骑着一辆旧自行车开始在武威城里转悠,挨家挨户找当年认识的人,想搜集证据。 这一找就是七年。 2000年冬天,裴树唐打听到刘慧芳嫁到了宁夏,二话不说揣着干粮就坐火车过去了。 在那个偏远的小镇上,刘慧芳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哭了,说当年是曹武安逼她做的假证,这些年心里一直不安。 她当场写了份忏悔书,还录了音,说愿意出庭作证。 有了新证据,申诉之路还是走得磕磕绊绊。 地方法院来回踢皮球,说时间太久不好查证。 裴树唐跑到兰州,在省高院门口守了半个月,终于等到一位愿意看材料的法官。 2010年,高院决定再审的那天,裴树唐把这个消息告诉女儿时,电话里的声音都在抖。 2011年秋天的再审法庭上,刘慧芳的证词推翻了之前的说法。 她哭着说当年因为害怕退婚,才编造了那些话。 法官当庭宣布裴树唐无罪释放时,他没哭,就是盯着墙上的国徽看了很久。 走出法院的时候,有记者问他有什么想说的,他想了想说,希望以后别再有人受这种罪。 拿到国家赔偿款后,裴树唐做的第一件事是买了架二手钢琴。 他重新回到文化馆教唱歌,只是再也不敢单独给女学生上课,每次都要敞开办公室门。 有人问他恨不恨刘慧芳,他说都过去了,现在看见学生唱歌跑调,还是忍不住想帮着纠正。 裴树唐的故事让人心里不是滋味。 二十五年的时光换一个无罪判决,到底值不值?但他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有些东西比时间更重要。 现在法治越来越完善,像这样的冤案越来越少,这或许就是对那些曾经蒙冤的人最好的告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