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张卫健生日请吃饭，韩红也来了。 酒过三巡的宴会厅里，张卫健搂着韩红的肩膀笑得满脸通红："妹，今天哥高兴，你帮哥把单买了！"周围的喧闹突然静了半拍，服务员刚递过来的账单在水晶灯下泛着冷光。 谁都知道这场设在米其林三星酒店的生日宴不便宜，可谁也没料到寿星会当众让女嘉宾买单。 韩红后来坦言，当时握着账单的手指都在收紧。 60万的数字跳出来时，她脑子里闪过自己刚谈妥的商演酬劳，差不多正好是这个数。 但抬头看见张卫健醉眼朦胧里的信任，她还是在服务员诧异的目光中刷了卡。 "总不能让他在朋友面前下不来台吧？"这句嘀咕后来成了她常挂在嘴边的玩笑话。 第二天张卫健是被经纪人的电话惊醒的。 "韩红姐把单买了"这句话像盆冷水浇得他瞬间清醒，手机屏幕上60万的转账界面输了又删。 最后他没转钱，反而托人从香港定制了条蓝宝石项链，吊坠形状是两个交握的手。 在老北京那家飘着茉莉花茶味的咖啡馆里，他把首饰盒推过去："算我赔罪，也谢你给我留面子。 "韩红摸着项链上的蓝宝石笑出了声。 后来这条项链总在她公益演唱会的后台出镜，有时配运动服，有时搭演出服。 2021年贵州山区义诊时，有队员拍到她蹲在石阶上给老人测血压，项链从衣领滑出来，在太阳下闪着光。 那天张卫健正扛着药品箱往山上走，磨破的鞋边沾着泥，远远看见这一幕就喊："小心宝石刮着老人家！" 去年韩红基金会年会上，大屏幕突然切到十年前的画面。 张卫健穿着花衬衫站在生日宴舞台上，韩红举着酒杯在台下笑。 镜头拉近，能看见她脖子上那条蓝宝石项链。 "那会儿总有人说我们炒作友情，"韩红拿起话筒，身后的LED屏正切换到山区塌方现场，张卫健正和医疗队一起搬石头，"可真正的朋友，不就是他敢在你面前醉成傻子，你愿意为他扛下60万的单吗？" 台下掌声里，张卫健悄悄抹了把眼睛。 他想起上个月去韩红办公室，看见那条项链被放在玻璃罐里，旁边压着张泛黄的纸条，是他当年咖啡馆里写的："钱算我欠的，人情你得收着。 "如今这两样东西都成了基金会的展品，标签上写着："2019年2月8日，一场没算清的账单，和一段算不清的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