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某工业园区里，佳能工厂早没人上班了。但每天早上七点，几位阿姨准时来扫地倒垃圾，把车间扫得比写字楼还干净。隔壁两年前搬走的手机厂，办公室早堆满发霉纸箱，只有野猫钻来钻去。 清洁组长说这是合同写的，佳能给保洁公司多付了半年工资，专门维护厂房到交接完。可上个月另一家台资厂撤了，保洁队伍当天就解散了，玻璃窗上还粘着去年的年贴。 工会老张盯着佳能空荡荡的生产线，说这大概就是所谓“日本式体面”。后来厂房租给新能源公司那天，穿蓝制服的阿姨们集体收拾完最后一个垃圾桶，才拿着离职证明默默走了。没人知道下个租客会不会留这笔清洁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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