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生意人》原著,李钦侵犯了常玉儿,还写信告诉了古母。 原著中,李钦在生意场上被古平原按在地上摩擦,输急眼了就搞阴的,竟然对常玉儿下了毒手,完事还写信给古平原炫耀,简直不是人。 常玉儿嫁给古平原那天,红盖头下藏着半块没烧完的信笺——那是李钦寄给古母的那封,被她趁夜从灶膛里抢出来时,边角还带着火星子。 她把信藏在陪嫁的樟木箱底,上面压着绣了一半的百子图。 白天给婆母请安时,鬓角的银簪子总比别人低半寸; 夜里古平原熟睡后,她会悄悄摸出那半张信纸,对着油灯看,直到字里行间的羞辱像针一样扎进眼里。 古母的紫檀木佛珠,从收到信那天起就没捻顺过。 捏着信笺的手指关节发白,信纸在膝头揉出褶皱——她既恨李钦狼心狗肺,又怕这脏事沾了古家的门楣。 有次给观音上香,香炉灰都撒了,嘴里念的还是“可别让平原知道”。 李钦偏要把这层窗户纸捅得稀烂。 他提着一篮烂梨闯进古家院门,故意让梨滚得满地都是,对着出来拦他的古母冷笑:“老夫人,尝尝?这梨核里的虫子,可比某些人的心事干净多了。” 转天就蹲在城隍庙门口说书,把“某掌柜夫人婚前失贞”编得有鼻子有眼,末了还朝古家方向啐口唾沫。 常玉儿那天去买胭脂,听见货郎和买主嚼舌根,手里的锡盒“哐当”掉在青石板上。 胭脂洒了一地,像泼翻的血。 她扶着墙往回走,觉得街上的石板都在骂她“脏”,连卖豆腐脑的张婶看她的眼神都像在看块破布。 回到家,她把自己锁在屋里,对着铜镜拔头上的银簪——那是古平原送的定情物,簪头的并蒂莲被她拔得歪歪扭扭。 古母在外头拍门,手都拍红了,只听见屋里传来剪刀铰碎绣品的声音。 谁都以为古平原会发火。 他从外地赶回来,一进门就被族老围住,祠堂的鼓声敲得震天响,说要“清理门户”。 可他没去祠堂,径直走到常玉儿门口,轻轻说:“开门,我闻见你铰碎的是鸳鸯枕套,我再给你绣个新的,这次绣两只凤凰。” 常玉儿开门时,眼睛肿得像核桃。 古平原伸手替她把歪了的并蒂莲簪子扶正,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院里。 当着所有人的面,他把那半张信纸拿出来,点火烧了,火苗舔着信纸时,他说:“我古平原的妻子,是常玉儿这个人,不是一张纸写的字。” 连族里最开明的三婶都偷偷劝古母:“留着是祸根。” 古母没说话,只是把常玉儿纳了一半的鞋底拿过来,接着纳——针脚比以前更密了,却不再扎得歪歪扭扭。 那时候的绣楼规矩里,“失贞”二字能让绣绷上的鸳鸯都变成乌鸦。 古母从前总怕祠堂的惩戒,怕族谱写上“不贞之妇”的字样; 可看着儿子握着常玉儿的手,她忽然觉得,那些写在族谱上的字,未必有鞋底上的针脚实在。 后来常玉儿再出门,会把古平原送的并蒂莲簪子插得笔直。 货郎见了她,赶紧把嘴闭上;张婶还会多给她半勺豆腐脑。 她教女儿绣花时,总会多绣一朵无刺的玫瑰,说:“花儿有没有刺,得看养花的人怎么护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