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北洋军阀大佬们在北平的一张合影。 照片里站在中间的张作霖，身高看着比周围人矮了一截，可偏偏就是这个小个子，成了东北说一不二的人物。 这张老照片后来引发了近百年的争论，大家吵的不是他的权力有多大，而是他到底有多高。 不同史料对张作霖的身高描述差得有点远。 金毓黼在《张作霖别传》里写他“身短小，目炯炯有光”，把小个子说成是精明强干的象征，好像浓缩的都是精华。 但日本作家田园一龟在《怪杰张作霖》里就没那么客气，直接说他“身高不到五尺二寸，面黄肌瘦”，活脱脱把军阀写成了北方农村常见的佃户。 本来想从文献里找到确切答案，但后来发现这两本都带着作者的感情色彩，不太靠谱。 要搞清楚五尺二寸到底多高，还得看当年的尺子。 1915年民国颁布的《权度法》规定1尺等于32厘米，这么算下来五尺二寸就是166.4厘米。 可后来辽宁档案馆测量的结果是162厘米左右，这里面差了4厘米，怕是当年用的尺子不一样。 查了资料才知道，民国时候有“营造尺”和“市用尺”两种标准，营造尺短一点，市用尺就是法定的32厘米，张作霖的身高争议可能就出在尺子上。 现在科技发达了，专家们开始用老照片算身高。 最常用的是大帅府里他和英国人的合影，照片背景有台阶，一级台阶高15厘米，深30厘米，这些建筑参数成了天然的标尺。 通过几何换算和透视矫正，算出来大概162厘米。 后来又拿他和日本财阀大仓喜八郎的合影对比，大仓喜八郎档案记载身高1.68米，用Photoshop对齐像素后，张作霖确实矮了五六厘米，和之前的结果差不多。 2018年辽宁档案馆联合沈阳师范大学测了一次，结果162.3厘米，2020年日本早稻田大学复核是161.8厘米，两个结果误差不到1厘米。 考虑到当年的鞋子厚度和拍照角度，专家们最后把身高定在161到163厘米之间。 这个身高在1930年代的东北不算矮，当时东北男性平均身高也就165厘米左右，张作霖属于中等水平，谈不上侏儒，也不算高大。 其实不光张作霖，北洋军阀的身高都爱被议论。 冯玉祥号称1.83米，实际测量1.74米，阎锡山被人叫“阎矮子”，真实身高1.65米，和张作霖差不多。 这种对身高的关注，怕是和他们的出身有关。 这些军阀大多不是书香门第，底层崛起的人物，大家总喜欢用外貌特征给他们贴标签，好像身高不够就当不了大人物似的。 国外也有类似情况，列宁身高1.64米，苏联官方很少提这事儿，墨索里尼更夸张，每次拍照都穿增高鞋，还让摄影师从下往上拍，硬把自己拍成巨人。 如此看来，身高从来都不只是生理问题，里面藏着权力和宣传的门道。 张作霖自己也懂这套，他总穿短衣窄袖的军装，显得干练，和曹锟那些穿长袍马褂的军阀比，反而突出了硬汉形象。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还在吵张作霖的身高，其实有点跑偏了。 他在东北搞工业化，建兵工厂，修铁路，这些事对近代东北的影响比身高重要得多。 九一八事变前，他和日本周旋的那些年，也不是一个“矮子”标签能概括的。 历史人物的好坏，终究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长什么样。 现在再看1925年那张合影，小个子张作霖站在一群高个子中间，反而更显眼。 或许正是这种反差，让他的故事更有嚼头。 要是他真长了1.8米，可能大家反而记不住了。 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有意思，被记住的往往是那些打破常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