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上海中山医院顶尖的心外科医生葛俊波，为一位19岁少女进行心脏手术时，做到一半，主刀医生竟扔下工具，颤抖着跑到手术室外，而女孩的生命也在分分秒秒地消逝。 手术做到一半主刀医生突然离场，这在任何医院都是不敢想象的事。 但那天在上海中山医院的手术室里，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 19岁的李娜躺在手术台上，心脏旁边的血管狭窄得只剩一丝缝隙，全球范围内能做这种手术的医生两只手都数得过来，葛俊波就是其中一个。 这场手术一开始就像在钢丝上走路。 李娜得的是种罕见的大动脉炎，主动脉弓上的几根血管堵了90%，就像家里的水管生锈到快堵死，稍微碰一下都可能裂开。 葛俊波团队准备用支架撑开血管，可操作空间比头发丝还细，当时大家都觉得这手术成功率顶多五成。 手术进行到两个多小时，意外突然发生。 葛俊波左手手指开始不听使唤，一阵接一阵地抽筋。 本来想咬咬牙坚持，可后来发现手指根本握不住器械，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滴。 搞不清是长期穿铅衣累的，还是精神高度紧张导致，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患者出事。 很显然，这时候硬撑不是办法。 葛俊波退到一边，让副手接手，自己则通过口述指导手术。 “导丝往左偏半公分”“支架放低一点”，每一句话都像在钢丝上踩，生怕出半点差错。 手术室里的护士、麻醉师全都屏住呼吸，监测仪上的数字跳得人心慌。 这场手术能成功，靠的不只是一个人的技术。 麻醉科主任实时调整用药剂量，影像科医生把血管图像放大到最大，输血科早就备好了特殊血型的血。 就像一场精密的交响乐，少了哪个乐器都不行。 七个小时后，当支架成功撑开血管，所有人的后背都湿透了。 术后李娜在ICU躺了三天才脱离危险，复查时血管狭窄从90%降到15%。 现在过去这么多年，她早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可很少有人知道，葛俊波那天手指抽筋不是偶然。 介入医生常年穿着二三十斤的铅衣，腰椎间盘突出、白内障都是常见病，他自己的腰椎早就做过手术。 如此看来，医生这个职业真的不只是治病救人那么简单。 他们既要和病魔较劲，还要和自己的身体对抗。 葛俊波后来推动建立了医生轮休制度，就是不想让同行再吃这个苦。 我们平时只看到医生光鲜的一面，却忘了他们也是普通人，也会累，也会生病。 毫无疑问，这场手术不只是一个医学案例，更像面镜子照出了医者仁心。 葛俊波后来在采访里说，当时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不能放弃。 这种在生死关头的坚持，可能就是医生这个职业最动人的地方。 毕竟在手术室里，他们手里握着的不只是手术刀，还有别人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