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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1年,马宗英弄到了300发子弹,正准备送给八路军,路上却遭到了伪军检查,谁

1941年,马宗英弄到了300发子弹,正准备送给八路军,路上却遭到了伪军检查,谁知伪军看到她时,却说:“婶子,您慢点走!” 在那一年寒风刺骨的冀中平原上,38岁的农妇马宗英恐怕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这趟像是在鬼门关上走钢丝的行程,最后的转折点竟然是因为几个甚至叫不出名字的粗粮饽饽。 那是1941年的冬天,日子过得紧巴,比日子更紧的是前线的战况。白洋淀一带的人都清楚,八路军游击队手里的枪和子弹向来紧缺。那种痛心是实实在在的——就在前不久,因为没有子弹,游击队的机枪手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群祸害乡里的鬼子溜走。这事像块石头一样压在马宗英心口,丈夫早没了,留下的独苗儿子跟着队伍打仗,没子弹这仗怎么打?这是一场为了活下去而展开的生死博弈。 马宗英是个地道的农村妇女,不识大字,但心里有本账。她把心一横,利用村里抗日联络点的身份,愣是通过县城里一位同情抗日的铁匠铺关系,哪怕是砸锅卖铁般的人情往来,终于抠出了那比金子还贵的300发子弹。 东西是弄到了,可怎么运过去?干这活儿,可不就是把脑袋拴在裤腰上混饭吃。 为了这三百发子弹,她着实费了不少心思。那是个寻常的竹篮,底下垫着冬天常见的厚厚枯玉米叶,上面摆着几块看来硬邦邦的粗粮面饼和几个蔫不拉几的红薯。乍一看,这就是个走亲戚的可怜农妇。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这些所谓的“年货”下面,在那件给儿子准备的棉袄夹层里,每一颗被油纸裹得严严实实的子弹,都是能够穿透敌人心脏的怒火。 一路上,冷风像刀子一样割脸,可马宗英的后背却早就被汗湿透了。贴身的衣服冰凉地黏在背脊上,每一步都踩得虚浮。但越接近据点,那股子压迫感就越强。等到第三道岗哨时,马宗英远远地就瞧见那身灰皮军装,心里瞬间咯噔一下。 这支队伍的头目,是个名叫 “王二拐” 的伪军。在这一带,他的名声并不好,平日里仗着跟日本人有点交情,狐假虎威的事儿没少干。马宗英咬着牙往前挪了几步,那一刻,胸腔里的心跳声擂鼓似的响,震得她耳膜都在发颤。“干什么的?站住!”那声音又尖又细,带着那种让人厌恶的优越感。王二拐斜跨着步枪,领着两个手下拦在了路中间。 马宗英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攥着篮子把手而泛白,脸上却强挤出一丝卑微的笑:“长官,这大冷天的辛苦了。我这就去前边村看看我家那当兵的侄子,带点干粮。” “干粮?”王二拐的眼珠子在那盖着玉米叶的篮子上溜了一圈,嘴角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这年头谁知道里头藏没藏私货?拿过来看看!” 这话一出,旁边的两个伪军就要上手去掀。若是那层玉米叶和旧棉袄被掀开,这三百发子弹见光,不仅她马宗英这百十斤要交代在这儿,那好不容易凑来的救命物资也得打了水漂。马宗英的呼吸都要停了,生死悬于一线的瞬间,王二拐的目光陡然从篮子上抽离,像两枚冰冷的钉子,死死钉在了马宗英的脸上。方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竟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般,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眯着眼盯着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看了好几秒,眼神里的戾气突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神色——有尴尬,有回忆,甚至还有那么一丝藏不住的愧疚。 突然,王二拐咳嗽了一声,上前一步,看似随意地挡住了手下想要翻检的动作。 “婶子,您别急,慢慢走!” 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不高不低,刚好够周围的人听见。马宗英愣住了,那两个手下也愣住了。王二拐却没事人一样,还像模像样地帮马宗英扶了一下稍微有点歪的篮子,转头瞪着两个手下骂道:“没长眼啊?这看着憨厚本分的大婶,能有什么猫腻?这鬼天气冻死人,赶紧让开道!” 马宗英直到那一刻才回过神来。眼前的王二拐,那眉眼越看越熟悉。当年灾荒,这孩子爹娘没得早,饿得眼冒金星的时候,是马宗英看不下去,把他拉进屋,给了几个红薯,还塞过自家蒸的槐花糕。 两人的目光短暂交汇,王二拐眼神闪烁,里面藏着一个被乱世裹挟的小人物那仅存的一点良知。他穿着那身被人戳脊梁骨的皮,心里头却还记得当初那一口活命的粮食。 她极力压住心头的翻江倒海,只是深深地点了点头,把那声“谢谢”咽回肚子里,扯了个嗓门说了句去给家里人抓药,便挎紧篮子,脚步“稳健”地穿过了关卡。 走出老远,拐进僻静的小路后,马宗英才敢停下来大口喘气,腿肚子一阵阵发软。谁能想到,那一瞬间的“抬手”,不是因为怕八路军报复,也不是为了讨好谁,仅仅是因为在他还只是个饿肚子的中国农民时,受过这一点点善意。历经这场惊魂考验,那三百发子弹最终安然抵达了游击队的驻地。 战士们瞧见那一颗颗用油纸裹得严实的黄铜子弹,眼睛里瞬间迸出了光。那位曾因为没子弹而懊恼捶地的机枪手,激动得手都在抖,那是真正能保家卫国的底气。马宗英送到的不仅仅是金属弹壳,而是给了战士们反击的獠牙。有人说王二拐那是给自己留后路,有人说是怕死,但马宗英心里清楚,人性这东西,在那灰暗的年月里最为复杂。并不是所有穿上那身皮的都彻底烂了心肠,有时候,过往的一点恩情,就能在关键时刻变成撬动天平的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