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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陈独秀58岁的女儿陈子美身绑5个空油桶,带着小儿子偷渡香港,9个小时

1970年,陈独秀58岁的女儿陈子美身绑5个空油桶,带着小儿子偷渡香港,9个小时后,母子俩奇迹般抵达目的地,哪知,刚上岸,就遇到警察,陈子美很是沮丧,不料,警察的举动让她大感意外。 作为近代史上最具争议思想家的女儿,陈子美的人生像场错位的戏剧,出身名门却在破草屋里长大,拼尽全力想抓住安稳,时代的浪潮却一次次把她卷向绝境,这场用生命冒险的逃亡,不过是她苦难人生的又一个逗号。 1912年陈子美出生时,父亲陈独秀正站在新文化运动的潮头,可这份荣光没沾到她身上。 父母感情破裂后,她跟着母亲在南京城南的破草屋里长大,靠母亲做针线活勉强糊口。 13岁那年,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她辍学进了电报局当学徒,白天学技术晚上偷偷啃医书,后来硬是考上了上海同德医学院的妇产科。 本来想靠医术立足,可命运好像早就给她写好了坎坷剧本。 本以为学医能安稳度日,可生活总给她出难题。 20岁时她嫁给张国祥,婚后才发现对方早有妻室,二话不说离了婚,独自带着女儿在上海宏仁医院当产科医生。 1937年淞沪会战打响,医院被炸成废墟,她只好抱着孩子一路逃到重庆,在中央医院当助产士时认识了工程师李焕照,重组家庭后生下儿子。 原以为日子能好起来,没想到1951年因为父亲的身份,她被划为“历史反革命家属”,诊所被收走,丈夫也被吓得精神失常。 文革开始后,60岁的陈子美被剃了阴阳头游街,肋骨断了三根,小儿子李鹤林因为“黑五类子女”的身份连学都上不了。 她不是没想过认命,但看到邻居王医生因为右派身份自杀后,她知道不能再等了。 她偷偷卖掉母亲留下的金镯和缝纫机,托渔民焊了五个20升的铁皮油桶,用麻绳捆成筏子,在吴淞口试了好几次浮力,每次都怕得发抖,可一想到儿子,心就硬了起来。 1970年8月13日晚上,没月亮的天,她把油桶绑在腰上,让小儿子躲在油桶中间的空隙里,从吴淞口悄悄下水。 海水凉得刺骨,每小时都有大浪打过来,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晕过去,凌晨三点实在撑不住昏了过去,是儿子摇着她的胳膊喊“妈”才醒过来。 凭着浦东发电厂的灯光辨方向,漂了九个小时终于到了香港九龙。 刚上岸就被警察拦住,她当时腿都软了,心想这下全完了,没想到警长看了看她手上的伤疤和油桶,居然说他们是“遇难渔民”,给了三天临时停留证。 本来想去找在香港的弟弟陈鹤年,可对方一听是她,连面都不愿意见,说是怕受牵连。 在香港待了一年,她辗转去了加拿大,在唐人街洗衣店打工,后来又搬到纽约开针灸诊所。 1989年拿到美国公民身份时,她以为总算熬出头了,那时候她做梦都没想到,晚年居然会被亲生儿子坑了。 1991年她住院三周,回家发现银行账户里的两万多美元积蓄没了,一问才知道是儿子李鹤林取走的,人还跑到了佛罗里达。 她去法院起诉,结果因为“亲子关系豁免权”输了官司,一分钱都没拿回来。 1999年,88岁的陈子美欠了一万四千美元房租,被房东告上法庭。 法官问她怎么欠了这么多,她从包里拿出用油桶偷渡的照片,说“这是我来美国前的船票”,这话被《纽约邮报》登了出来,标题写着“中国革命家之女的美国梦碎”。 后来陈独秀研究会的人给她捐了四千多美元,中国领事馆也汇了钱,可她坚持只要能证明自己不是赖账的人就行。 2008年在纽约去世时,遗体在停尸房放了38天,最后是华人历史学会出面,把她葬在长岛的公墓,墓碑上就刻着“陈子美1912-2008”。 陈子美的一百年,像一部被揉皱的历史书,从新文化运动到文革,从油桶渡海到异国孤老,每个时代的痛都刻在她身上。 她不是什么英雄,只是个想活下去的母亲,可偏偏在历史的漩涡里,连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 那些油桶载着她渡过了物理的海洋,却没能载她渡过命运的风浪,留下的只有一个普通女性在时代碾压下的倔强背影。 如今再看她的故事,最让人心里不是滋味的,或许是她在法庭上说的那句话“我不要救济,只想讨回做人的尊严。 ”历史记住了陈独秀的思想,却差点忘了这个被时代碾碎又重新站起来的女儿。 她用一辈子证明,再平凡的人,面对命运的狂风时,也能在弯腰的同时,悄悄把根扎得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