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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8年,一伙人突然闯入一户农家,将张春莲带走,正当张春莲的丈夫一头雾水的时候

1978年,一伙人突然闯入一户农家,将张春莲带走,正当张春莲的丈夫一头雾水的时候,张春莲却异常平静地对他说:“床底下有封信留给你,我走后再拿出来看。” 老实巴交的李忠武攥着刚掰的玉米棒子僵在院坝,八个孩子扒着门框哭成一团,最小的还挂在母亲衣角上。 灶台上温着的玉米糊糊还冒着热气,铁锅里的猪头肉刚切到一半——这是她赶集时用攒了半个月的鸡蛋换的,说给娃们改善伙食。 李忠武哆嗦着从床底拖出那个褪色的木匣子,里面没有金银,只有封泛黄的信。 信纸边角磨得起了毛,字迹却挺括如松,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只会写“李忠武收”的婆娘。 “吾夫忠武见字如面:吾本江南女子,十三岁入狼穴,后受命北来。今事泄,或难生还,勿念。” 他捏着信纸的指节发白,忽然想起她总在夜里对着油灯缝补,针脚比村里的先生写字还整齐;想起她给王婶接生时,手指搭脉的力道稳得不像庄稼汉的婆娘;想起她望向南山的眼神,总带着他读不懂的空茫。 办案人员在公社档案室翻出积灰的卷宗时,也愣住了。 档案里说她是“军统四美”之一,戴笠亲自授枪,毛人凤给她取的代号“夜莺”;可村民们都说,张婶的草药比公社卫生院的西药还管用,前村的狗剩就是她踩着雪夜背回来的。 “她给地下党林某接过生,还帮着藏过电台零件。”被救者的证词躺在泛黄的纸页里,墨迹洇着当年的血渍。 一个月后,公社书记领着张春莲回来时,李忠武蹲在门槛上的烟杆“啪嗒”掉在地上。 她从蓝布褂兜里掏出一把奶糖,分给扑上来的孩子们,就像只是去邻村赶了个集。 夜里,油灯把两个人的影子投在土墙上,她忽然趴在丈夫肩头哭了,三十年的眼泪,把粗布褂子洇出一大片深色。 “当年要不是逃跑时被军统抓了,谁愿意当特务?”她攥着丈夫的手往南下的方向指,“那边还有个瞎眼的老娘,不知道能不能等到我回去。” 后来村里有人嚼舌根,说她是“特务婆子”,她就笑着往磨盘里添玉米粒:“我现在就是个煮饭喂猪的老婆子,娃他爹说了,人这辈子,对得起锅里的米、炕头的娃就行。” 当年举报她的刘老五后来得了急病,半夜疼得打滚,是她背着药篓子翻了两座山采回草药。 有人问她恨不恨,她正给猪喂食,木勺在石槽里磕出“当当”响:“恨啥?要不是他,我这辈子都得把秘密埋在黄土里,连个说委屈的人都没有。” 李忠武走得早,临走前把那封信裱在了木板上,挂在炕头。 张春莲八十岁那年冬天走的,孩子们在她枕边发现了那封信,还有块用手帕包着的奶糖——是1978年她从公社带回来的,一直没舍得吃。 她总说自己这辈子像粒被风吹跑的种子,落在黄土里就生根发芽,长出八个娃,长出满院的玉米和炊烟。 可谁又知道,那粒种子心里,藏着一整个春天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