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公交车上遇到了一个巨离谱的事。 一个老大爷和老奶奶上了车，大爷刷了两次卡，司机没看到，就问了一句，大爷，刷卡了吗，得刷两次。 金属刷卡机“滴”声刚落，大爷已经拽着扶手往车厢后走，蓝布衫后摆还扫过投币箱边缘。 司机的声音从驾驶座传来时，他正弯腰扶老奶奶坐稳，闻言猛地直起身，后脑勺的白发随着动作颤了颤。 “我**上车就刷了你没看见啊？”大爷的声音像炸雷，唾沫星子溅在前排座椅靠背上，“你瞎吗？我本来坐下就没事儿了，你非要给我找事！” 污言秽语紧跟着涌出来，从司机的父母到她丈夫的家人，每个字都裹着戾气，像冰雹砸在车厢里。 司机握着方向盘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 一分钟里，车厢只有大爷的嘟囔声，和老奶奶试图拉他衣角的窸窣声。 然后，车突然猛地一刹。 不是到站的平稳停靠，是带着惯性的急刹，整车人都往前倾。 睁眼时，公交车正横在高架路正中央，左边是呼啸而过的小轿车，右边是护栏外的车流。 “我开不了了。”女司机的声音发颤，肩膀开始抖，“我就问了一句，你给我看了吗？我哪知道啊？” 她突然趴在方向盘上，哭声像被掐住脖子的猫，断断续续，“你一上来就骂我……我心脏本来就不好……” 我后背瞬间冒汗，手不自觉抓住前排座椅的栏杆——这可是高架，万一她情绪失控…… 旁边穿夹克的大爷赶紧站起来，“姑娘，冷静点，车里还有二十多号人呢！” “咱先开到下一站，门打开，让大家下去，啊？”另一个戴眼镜的阿姨也凑过去，声音放得极轻。 司机抽泣着挂挡，车歪歪扭扭往前挪，每米都像在踩钢丝。 到了站台，她死死攥着手刹，车门纹丝不动。 “开门吧，孩子，我们都下去，不影响你。”后排的老奶奶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更小。 前门“嘶”地滑开时，我第一个冲下去，脚落地还发软。 回头看，那个骂人的老大爷，倒是比谁都快，拽着老奶奶就往站台另一头走，嘴里还在念叨“耽误事”。 公交车在原地停了十分钟。 我站在路边，能看见司机还趴在方向盘上，肩膀一抽一抽的，阳光透过车窗照在她颤抖的手上。 后来车自己开走了，没再载客，像个受伤的甲壳虫，慢慢汇入车流。 有人说大爷可能真刷了卡，是司机没注意；也有人说司机太较真，问一句而已。 可车厢里那二十多分钟的窒息感，不是一句“谁对谁错”能抹平的。 你说，要是当时没人劝住司机，要是车停在高架上更久…… 公共场合的情绪，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事。 一句质问，一场辱骂，一次崩溃，最后让整车人跟着捏把汗。 这离谱的一幕，大概会在我心里留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