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写下：“天若有情天亦老”，整个唐朝都没人能接上，直到宋朝才出现下半句！而写出这个旷世之句的宋代人，就是著名的大才子石延年！ 唐朝一个病弱诗人，站在洛阳古道旁，望着那尊汉代铜像，叹出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全天下文人摇头叹气，谁也接不上下半句。百年过去，宋朝酒桌边，一个大嗓门才子忽然一拍桌子，续出“月若无恨月长圆”。这对联隔空传情，藏着多少王朝兴衰的秘密？ 李贺这位唐朝的“诗鬼”，生在元和元年（790年），从小就显出过人天赋。七岁能诗，十五岁名动长安，连韩愈都上门拜访，夸他出口成章。可惜好景不长，因为父亲名晋肃，与“进士”谐音，唐时避讳严，他终身无缘科举。二十三岁靠荫补当上从九品奉礼郎，在太庙侍奉三年，身体垮了，元和八年（813年）辞官回乡。 那年秋天，李贺东归路过洛阳，看到汉武帝时铸的金铜仙人像，已被魏明帝迁来，立在宫前，象征着王朝更迭。他写下《金铜仙人辞汉歌》，其中“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用天比兴，感慨世事无常，国家衰败。诗一传开，唐人震动。白居易、杜牧、李商隐这些大咖都读过，却无人续得上。为什么？意境太深，格律太严，稍不对仗就露怯。从元和到唐末，近百年过去，这句成了诗坛悬案，大家私下议论，笔记里常提“李贺绝句，无人能对”。 李贺自己回昌谷后，穷困潦倒，靠卖诗稿度日。元和十二年（817年）病逝，年仅二十八岁。留下的《昌谷集》，奇诡瑰丽，掺杂神话，抒发对时局的忧思。唐朝中后期，宦官专权，藩镇割据，他这些诗，像一面镜子，照出盛世背后的隐痛。可惜生前没享到名声，死后才被推为浪漫主义代表，跟李白、杜甫齐名。 转到宋朝，北宋仁宗天圣年间（1023-1032年），出了个石延年，字曼卿，994年生于应天府。早年科举屡败，不第多次，他干脆不纠结，转而喝酒写诗，当小官。性子直，爱批朝政，遭贬谪几次，却活得自在，四十七岁才走人，比李贺多活二十年。 石延年诗风豪放，不像李贺那么悲凉，却才气不输。关于那句下联，记载在《蓼花洲闲录》里。天圣八年（1030年）左右，开封酒肆聚会，有人念李贺上联，笑问谁能对。石延年酒酣耳热，顺口说出“月若无恨月长圆”。上联天有情则老，下联月无恨则圆，对仗严丝合缝，意境从悲转达。满座叫好，从此流传。司马光在《温公续诗话》里评：李贺奇绝无对，曼卿对仗勍敌。 这对联不是巧合，而是古人智慧的结晶。李贺叹天道无情，兴衰如铁律；石延年答以豁达，恨从人心起，圆缺自天定。唐宋两代，隔一百多年，却在诗中对话。唐时中晚期，社会动荡，李贺的悲情像警钟；宋时相对安定，石延年的从容显出人文光辉。 想想看，这俩人，一个短命天才，一个酒中仙，都没赶上好时代。李贺的诗，映出唐王朝的疲态，藩镇乱起，宦官弄权，他用神话掩饰直言。石延年呢，北宋科举公平些，可官僚作风仍旧，他直言得罪人，却用诗酒自嘲。他们的联句，成了中国文学的宝贝，不光对仗美，还教人看开世事。毛主席后来续“人间正道是沧桑”，就把这古意升华，点明革命兴衰的道理，激励后人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