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惕!” 河南，男子凌晨2点听到陌生人敲门，感觉不对劲，就拿了把菜刀开门询问，对方自称是送外卖的，男子却发现他手上没外卖还没有穿外卖服，肯定在说谎，就让他出示外卖订单号，对方见谎言被戳穿，赶紧一溜烟往楼下逃跑，男子跟着追去想拍下对方的样子却发现没带手机，只得返回。 家里的英短猫“煤球”突然从沙发上弹起，弓着背对着门缝发出“呜呜”的低吼——往日这个点，它本该蜷在张先生脚边打呼噜。 那把花了三千块买的智能门锁突然“咔哒”一声，紧接着是机械女声：“识别错误，请重新识别”；这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回荡，像一颗石子砸进张先生刚放松的神经。 他刚脱了一半的睡衣还挂在胳膊上，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谁会半夜敲门”，而是“上个月新闻里那个独居女孩遇袭的案子”。 没顾上穿拖鞋，冰凉的地板让他打了个寒颤，脚步却没停——直冲进厨房，右手攥住了那把用了三年的不锈钢菜刀，刀柄上还残留着下午切西瓜的甜味。 隔着门板，他能听到门外轻微的呼吸声，不像是外卖员等餐时的焦急，倒像是刻意压抑的试探。 要直接开门吗？万一对方不止一个人怎么办？ 他左手扶着门框，右手的刀垂在身侧——没出鞘，更多是给自己壮胆——缓缓拉开了五公分宽的门缝。 门外站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黑色T恤领口卷着边，牛仔裤膝盖处磨出了白印，最扎眼的是脚上那双灰色棉拖鞋，鞋跟还塌了一半。 “送外卖的，”年轻人眼神瞟向别处，声音有点抖，“你家的订单，可能地址写错了。” 张先生往他身后楼道扫了一眼——空的，连个外卖箱的影子都没有；凌晨两点，多数外卖平台早停了夜宵配送，更何况对方连头盔、工牌这些最基本的装备都没有。 “订单号多少？”张先生的声音比自己想象中冷静，“我看看是不是我下的。” 年轻人脸色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突然转身就往楼梯跑，拖鞋在台阶上打滑，发出“刺啦刺啦”的声响。 他几乎是本能地跨出门，菜刀还在手里，却忘了最重要的东西——手机落在客厅充电，想拍张照片都做不到。 追到三楼平台时，只看到消防通道的门“砰”地关上，带着一股楼道里特有的灰尘味。 回到家，他靠着门滑坐在地上，菜刀“哐当”掉在脚垫上，这才发现后背的睡衣全湿透了，黏在皮肤上难受得厉害。 第二天上午，他去物业调监控，屏幕上那个模糊的身影让他心凉了半截——摄像头角度对着天花板，只能看到对方的头顶，连男女都分不清；更让他后怕的是，保安说“昨晚消防通道的门没锁，不知道是谁打开的”。 现在每次听到门锁响，张先生都会先竖起耳朵听几秒——那声“识别错误”，和那双塌了跟的棉拖鞋，成了这个冬天里甩不掉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