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张嘉益说：“当年，《悬崖》在筹拍时，警察厅科长高彬这个角色，迟迟找不到合适的演员人选，眼看开拍在即，这可急坏了选角的副导演。 提到国产谍战剧，《悬崖》绝对是绕不开的标杆之作，这部被观众奉为“谍战剧天花板”的作品，多年后仍在被反复品读。 那时候距离开机只剩不到半个月，选角副导演急得嘴上起了泡，拿着剧本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高彬不是普通反派，他贯穿全剧始终，既不贪财也无情义，唯一的执念就是抓内鬼，还爱用“猫抓耗子”的方式折磨对手，这种复杂到骨子里的角色，普通演员根本撑不起来。 用副导演当时的话说，得找个眼睛里能藏住刀，笑起来能让人后背发凉的演员。 谁也没料到，这个让剧组头疼的难题，最终被已确定参演的张嘉益解了围。 张嘉益后来回忆，他当时琢磨了好几天，脑子里突然蹦出程煜的名字。 可联系上程煜时，新的问题又冒了出来，程煜正在另一部剧的片场赶进度，档期排得满满当当，面对《悬崖》抛来的橄榄枝，他只能犹豫着说“先看看剧本”。 副导演当天就把剧本寄了过去，心里其实没抱太大希望。 没成想，程煜连夜把剧本看完，凌晨就给副导演打了电话，语气特别坚定，这个角色太有劲儿了，哪怕挤时间，我也得演。 后来他硬是协调出档期，开机那天准时出现在长春的片场，剧组所有人心里的石头才算落了地。 而能让程煜如此执着的高彬，确实是个难啃但精彩的角色。 他不像《潜伏》里贪财的吴敬中，也不是《黎明之前》重情义的谭忠恕，他就是个纯粹的“猎手”，擅长从鞋底的泥、说话的停顿这些小细节里揪出破绽。 程煜把这个复杂角色演活了，靠的全是“沉浸式”的打磨。 他特意去查了FBI行为科学小组的微表情手册，把专业理论化成了27个具体动作，让高彬的每一个反应都像真实的生理信号，而不是“演”出来的。 有场“雪地审周乙”的戏至今被北电老师当教材，他先递烟又替周乙掸雪，掸到第三下突然问“你女儿今年几岁”，眼神像冻住的湖面，底下全是漩涡，周乙的手指都忍不住发抖。 这种细腻不是凭空来的，而是老戏骨多年的积淀。 在此之前，程煜在《北平无战事》里演的马汉山，是个张扬贪婪的“滚刀肉”，张口就是“混账王八蛋”，跟高彬的阴鸷完全是两个路子，但他都拿捏得恰到好处。 《悬崖》播出后，观众的反应印证了这次选角的成功。有人说“看高彬出场就攥紧拳头，恨得牙痒痒”，但转头又夸“这演技实在太牛，根本恨不起来”。 张嘉益也提到，自己家人看剧时，只要高彬一露面，全家人都跟着紧张，生怕周乙露出破绽。 回头看，《悬崖》的选角风波更像一次必然的相遇。如果不是张嘉益的深思熟虑，不是程煜愿意为好角色挤时间，这个谍战剧史上的经典反派可能就换了模样。 就像张嘉益说的，当年找程煜是“幸运”，但这份幸运的底色，是老戏骨对角色的敬畏与打磨。 《悬崖》的成功从来不是偶然，它藏在选角时的较真里，藏在程煜对着剧本琢磨微表情的深夜里，更藏在老戏骨们“把角色吃透”的坚持里。 而这，正是当下影视创作最珍贵的东西，“老戏骨”的积淀与高彬角色的“沉浸式演绎”，从来都是好作品最坚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