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0日，国际刑事法院正式驳回老杜因为健康理由提出的释放申请，裁定继续进行羁押，ICC的裁判文书上写的很明白“对杜特尔特的拘留仍是必要的。”   裁判文书里藏着更关键的判断，法官们直指杜特尔特存在潜逃风险，他那些盘根错节的政治人脉——比如担任菲律宾副总统的女儿莎拉——都可能成为助其逃脱的助力，这说法可不是空穴来风，毕竟莎拉此前公开表示会为父亲的宣誓就职问题奔走。   更打脸的是辩方提交的健康报告，那份声称他认知能力衰退的文件，压根没被法官采信，80岁的年纪和半年的羁押时光，没能成为获取临时释放的通行证，辩护团队只能急着宣布上诉，可谁都清楚，ICC的裁决推翻难度不小。   从当前形势来看，一切对杜特尔特家族都是不利的。   老杜自己的麻烦早已不是羁押本身那么简单，ICC9月公布的起诉书里，直接给他挂上了三项危害人类罪的指控，涉案的76起杀人案分布在2013到2018年间，从达沃市长时期到总统任内的“禁毒战”全被囊括在内。   检察官更直白地透露，这76起只是冰山一角，实际受害者规模涉及数千起谋杀，这样的指控强度，意味着即便未来进入审判阶段，想全身而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更讽刺的是，他5月在狱中以压倒性优势当选达沃市市长，拿到的选票是对手的8倍，可这看似风光的胜利根本改变不了现实——他只能被困在海牙的拘留中心，让儿子塞巴斯蒂安以副市长身份代行职权，家族经营了四十多年的达沃市政治版图，第一次出现核心人物“缺席执政”的尴尬。   家族的麻烦远不止老杜一人的羁押。作为家族现任核心的莎拉，上半年刚经历了一场差点终结政治生命的弹劾风波。   2月众议院发起弹劾时，215名议员投了赞成票，其中不乏马科斯的儿子和表弟这类核心盟友，指控罪名从违宪到腐败，甚至包括“谋划暗杀”，直接把这位副总统架到了悬崖边。   虽然最高法院7月以“违宪”为由终止程序，参议院8月又以19票赞成归档的结果驳回指控，但这场风波留下的裂痕根本无法弥合。   要知道，她此前已经和马科斯阵营彻底撕破脸，不仅辞去教育部长等内阁职务，还公开放话若遭遇不测就找总统复仇，这种强硬姿态虽然赚了些支持者，但也让家族彻底失去了执政联盟的庇护，如今在政坛只能单打独斗。   所谓的家族影响力，仔细拆解下更显脆弱。中期选举里，杜特尔特家族确实有不少成员领先，小儿子保罗连任众议员，孙辈也在地方选举中占优，可这些席位没能转化为实际的政治庇护。   莎拉要想在2028年竞选总统，必须跨过马科斯阵营的阻碍，可现在马科斯虽然支持率只有40%出头，却仍牢牢掌控着国会的关键席位，那些现阶段和莎拉结盟的参议员，不少都在盯着2028年的总统位置，根本不可能真正为杜特尔特家族站台。   更要命的是，58%的菲律宾民众反对马科斯把老杜送上海牙，老杜本人支持率还有63%，但这种民间支持没能转化为国际社会的认可，ICC完全无视菲律宾国内的民意倾向，坚持推进羁押和调查，家族想靠民意施压的路子根本走不通。   老杜的健康问题反而成了最无力的筹码。辩方反复强调他体弱多病、认知受损，可ICC的裁决里压根没把这当回事，毕竟从3月被捕到10月驳回申请，大半年的羁押期间，家族还能协调他参与市长竞选，这种“行动力”让健康说辞显得格外苍白。   即便上诉能拖延时间，老杜的身体状况和案件进程的拉锯战，对家族而言也是消耗战。   莎拉需要同时应对政治对手的暗算和2028年的竞选筹备，弟弟塞巴斯蒂安要维持达沃市的统治，保罗在国会还要和马科斯阵营周旋，每个环节都不能出错，可只要ICC那边有任何新动作，整个家族的部署都可能被打乱。   如今的局面，就像老杜自己被困在海牙一样，整个家族都陷入了看得见出口却迈不出去的困境，看似手握选票和支持率，实则处处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