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9年，北京知青被公羊顶倒。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打身上的泥土，那只羊又退后几步，再次把她撞倒。下一秒，她弯腰拿起镢头，一下砸在羊的头上。不料，她却因为这一举动，改变了一生的命运。 谭雅北是北京人，家里爸妈在厂里打工，她从小在胡同长大，调皮爱玩。1968年冬天刚满18，她响应号召和同学一道下乡，坐火车颠簸到山西忻县槐庄大队。那里黄土坡连绵，麦田一片，她和两个女知青挤在杨队长家土坯房，炕上铺旧褥子。第一天就上手农活，不会使锄头挑水洒一半，村民教她认种子听牲口叫。她适应得快，双手磨出茧子，学会插秧收割，空闲还啃书本。乡亲叫她小谭，她直爽爱帮人，渐渐融入村里节奏。冬天裹棉袄喂牲口，手指冻紫；春耕推独轮车运肥，尘土满裤腿。劳作让她身体结实，融入当地日子。 槐庄大队羊群不少，张二叔管放羊，他胳膊残废，从采石场转来，脾气大爱骂人。1969年秋天，谭雅北早起去松土，路上羊群乱窜，张二叔鞭子抽得啪啪响。那公羊眼睛红，角弯钩，先撞她腰部，把人顶飞摔地。她爬起拍泥土，羊退几步又冲，第二次顶后背，她扑倒膝盖出血。愤怒中她抓镢头砸羊头，铁刃正中骨头，羊抽搐不动。张二叔赶到查看，脸色铁青，残臂抖着摸羊尸。这事儿本是为自保，谁知张二叔不依不饶，说她毁公社财产，下手狠毒。 砸羊后，张二叔逢人就嚷，添油加醋说谭雅北砸得羊头破血流，村里传开狠女子绰号。有人路过投异样眼光，她低头继续干活，没争辩。公社本该管不管，她觉得羊先撞人，不砸就危险。张二叔自知鞭抽狠是根儿，却推干净，散布闲话让事儿闹大。谭雅北照旧挥锄割草，帮邻居剥玉米，日子过得紧巴巴。其他知青陆续有机会走，她留下来挑担运肥，脚步踩出深印。村里风言风语让她日子难过，但她咬牙坚持，没多抱怨。 1972年，公社分名额去太原师范，谭雅北劳作积极，轮到她头。她收拾书本准备报名，公社主任来队走访，杨队长家坐炕喝茶。张二叔在场，又翻旧账，说她心肠歹毒，砸羊毫不手软。主任听完点头，名额两天撤走，换别人去。她得知站院中望山，继续割草镰刀沙沙响。其他知青招工返城，她目送背影消失村口，独自留队。晚回城五年，从1972拖到1977，这耽搁让她多吃苦，机会溜走。张二叔那话像根刺，扎得深。 名额没了，谭雅北没闲着，转头办识字班。晚上点煤油灯，钉黑板教村民认字算账。学员围炕头，她示范一笔一划，有人写歪她握手纠正。课后帮擦板，粉尘扑面。乡亲渐渐改口，叫知青老师，上课拉手问字义，她解释下一课。识字班办得红火，村民学会记账，日子好过些。她用这法子填空闲，帮村里添文化。其他知青走光，她成骨干，干活带班两不误。张二叔闲话还在传，她不理，继续教课。五年光阴，就这么在灯下笔尖刮纸声中过去。 1977年秋，通知下来回北京，谭雅北收拾行李，村民抬鸡蛋红枣，杨队长拍肩说小心。她抱烤馍篮上火车，挥手道别。回城后，她每几年返槐庄，提布料糖果下车，走村路分东西，聊收成。乡亲拉她坐炕端茶，她从不提怨，只说记得好。砸羊那事儿成旧闻，张二叔的话让她晚回五年，她咽下这口气。村里变化大，她看在眼，帮着出主意。知青日子苦，这段经历让她懂人情世故，接地气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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