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爸爸训哥哥，妹妹却在一旁捣乱，搬椅子，又端来一杯水，接着又拿来了桔子，趁机拿走爸爸手中的衣架，还不忘亲了一下爸爸，爸爸给整得一愣一愣的。 事情是这样的，周四数学考试，难度系数不小，班级排名前五的考砸了。这不爸爸黑着脸站在沙发前，手里攥着根塑料衣架，正皱着眉训哥哥：“平时咋学的，考试就怂了！这会儿倒知道躲沙发缝里玩橡皮？” 哥哥缩着脖子，手指绞着校服拉链头，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扎着歪马尾的二宝囡囡颠颠跑过来，先拽了拽爸爸的裤脚。爸爸低头正要呵斥，她已“噔噔”跑去墙角，搬来自己的小木椅——椅腿还沾着白天玩彩泥的亮片。踮着脚把椅子摆到爸爸身后，又扑去茶几，踮着脚尖够水杯，杯壁的水珠顺着她肉乎乎的手背往下淌，“哐当”搁在爸爸手边：“爸爸喝水。” 不等爸爸接话，她又溜去水果盘，指甲抠开桔子瓣，汁水溅在鼻尖也不管，捧着剥好的桔子递到爸爸嘴边：“甜的，吃这个就不生气啦。” 最绝的是，爸爸刚要继续说教，她像只小狸猫似的扑过去，指尖勾住衣架末端的塑料圈，“唰”地抽走了武器。举着衣架晃了晃，奶声奶气：“这个要收进玩具箱！”末了凑到爸爸脸颊旁，“吧唧”亲了口，留下个湿漉漉的口水印。 爸爸原本绷着的脸先是僵住，接着喉结动了动，举着空手的姿势滑稽极了。哥哥在沙发后憋不住“噗嗤”笑出声，爸爸转头瞪他，可眼里的火早被小丫头搅成了棉花糖。 “再闹……再闹就……”爸爸的话软成了一团，最终弯腰把妹妹抱起来，下巴蹭着她沾着桔子汁的发顶，“下次再拆我台，罚你给我捶三天背啊。” 妹妹立刻搂紧他脖子，眼睛弯成小月亮：“捶背！还要给哥哥也捶！” 客厅里的训话，就这么变成了满屋子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