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回了趟老家,村里有个出去多年,听说赚了很多钱的老周,居然也回村了! 谁都没料到他会回来。毕竟村里连个正经超市都没有,买袋洗衣粉都得骑半小时电动车去镇上。老周回来那天下午,开着辆浑身锈迹的小货车,轮胎缝里还卡着城里工地的干泥块,跟当年开着越野车出去时判若两人。 邻居张婶正蹲在门口择韭菜,抬头看见那车先是一愣,盯着驾驶座看了半天,才试探着喊:“这……这不是周老板吗?”老周跳下车,拍了拍沾着灰的工装裤,眼角笑出好几道褶子:“啥老板啊,早不是了,叫我老周就行。” 他回村没两天,就拉着几袋水泥、一摞砖头往村东头李寡妇家跑。李寡妇家厨房去年夏天漏雨,墙塌了个角,一直用塑料布遮着,刮风下雨就往里灌泥水。老周也不咋说话,蹲在地上就拌砂浆,汗珠子顺着额角往下滴,把T恤都浸湿了。李寡妇端着晾好的白开水过来,刚要开口道谢,就被他摆手拦住:“别客气,顺手的活儿,一会儿就好。” 第三天大清早,村委会门口的黑板上多了行粉笔字,是老周的笔迹:“西头河道明天清淤,有空的老乡来搭把手,管早饭——老周。”村里那条河堵了好几年,夏天臭烘烘的,孩子们都不敢靠近。第二天一早,老周带着铁锹第一个到河边,后来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老乡,大家边干边聊,倒也热闹。 村里小学的操场边有个破花坛,瓷砖掉得乱七八糟,露出里面的黄土,孩子们跑操时总有人被绊倒。老周看在眼里,从镇上拉来两车红砖,自己蹲在那儿砌了整整四天。五年级的小胖总蹲在旁边看,这天忍不住问:“周叔,我听我爸说,你以前盖过三十层的大楼?”老周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笑着说:“盖过啊,那时候站在电梯井边上,风哗哗往里灌,吓得我腿都软。”孩子们一听,立马咯咯笑成一团。 有人背后嘀咕:“他是不是在城里欠了债,躲回村的?”这话传到县建筑公司财务老陈耳朵里,老陈直接在村里小卖部反驳:“别瞎猜!老周结最后一笔工程款时,给每个工人都多包了三千块红包,连2018年跟他干过三个月的小工,他都特意让人联系上,把钱送过去了。”后来村支书在广播里喊修路捐款,老周直接转了二十万,备注写得清清楚楚:“村西沥青路专用,别挪作他用。”施工队进场那天,总能看见老周蹲在路边啃馒头,一会儿提醒工人“这里路基得压实”,一会儿说“路边石缝别留土”,比盯着自己的工程还较真。 现在的老周,活成了村里最“普通”的人。早晨天不亮就扛着锄头去自家菜地,晌午拎着刚摘的嫩黄瓜、小番茄回家,炒个肉片就是一顿饭。晚饭后准会蹲在小卖部门口的石墩上,跟几个老头下象棋,输了就挠着头嘿嘿笑,一点架子都没有。 上次有个省城的开发商特意开车来村里找他,说有个体育馆项目,利润特别高,想拉他一起干。老周泡了杯茶递过去,摆摆手说:“不去啦,我闺女今年初三,正是关键时候,我得在家给她炖汤,陪她写作业。” 昨儿我妈给我打电话,说老周又办了件事——给全村七十岁以上的老人,每人送了一台电暖器。王奶奶拆开包装盒时,手都在抖,抹着眼泪嘟囔:“这得花多少钱啊,你这孩子……”老周扶着她的胳膊,笑得特别实在:“婶子,您别心疼钱,冬天冷,有这个,您腿就不疼了。” 挂了我妈的电话,我突然想:人活一辈子,到底图啥呢?是银行卡后面一串又一串的零,还是像老周这样,守着家人,帮着老乡,心里踏踏实实的?我想,答案早就藏在老周蹲在菜地摘黄瓜的笑容里了。
52节前没开成很多人都失望,认为这次没开成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不过假期虽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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