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酒醒，一睁眼就看见身边躺着两个女人。他脸色瞬间发白，扯住进来的裴寂和李世民，

李渊酒醒，一睁眼就看见身边躺着两个女人。他脸色瞬间发白，扯住进来的裴寂和李世民，声音发颤：“这下完了！这是陛下的女人啊！” 裴寂和李世民对视一眼，嘴角悄悄上扬。 李渊坐起身，脑袋嗡嗡响。看到身旁女子穿的明黄色绣鸾鸟宫装 —— 那是皇家专属样式，他的手突然僵住。 “尹妃？张妃？！” 这两人是杨广留在晋阳宫的嫔妃，怎么会在自己床上？ 李渊鞋都没穿好，光着脚往外跑，刚出门就和裴寂撞个满怀。他攥住裴寂的衣袖，愤怒地说：“玄真！你明知她们是陛下的人，为啥设局害我？” 裴寂拨开他的手，一脸无辜：“昨晚您喝高兴了，拉着妃子不放，要留她们陪您。我劝了十多次，您醉得认不出自己，我有什么办法？现在木已成舟，怪我也没用。” 李渊瞬间清醒：玷污帝妃的罪名，坐实了。 这时李世民从廊下进来，铠甲还沾着晨露，明显刚从军营回来。他扫过李渊的慌乱神色，眼底飞快闪过一丝笑意，又换上关切的表情：“父亲，您醒了？听说您心绪不宁，出什么事了？” 李渊张了张嘴，没敢说自己犯了大逆不道的罪。 裴寂适时开口：“李公，藏着没用。陛下啥性子您知道，杨玄感起兵失败，就被诛了九族。您玷污他的嫔妃，消息传到江都，李家三百多口能活一个？不如起兵反隋，您有太原重兵，又是皇亲，振臂一呼，天下英雄都会响应。” 李渊踉跄着靠在廊柱上。其实雁门之围时，他就见过隋军的腐朽，动过反心，可放不下君臣礼教，也怕步杨玄感的后尘。后来李世民劝过好几次，都被他以 “时机未到” 驳回，现在哪还有选时机的余地？ “父亲，裴公说得对！” 李世民上前一步，“李密围了洛阳，窦建德在河北称帝，杜伏威占了江淮，隋朝早四分五裂了。 杨广在江都不管长安，这朝廷有啥可效忠的？咱们有三万精兵和猛将，西进拿下长安不难，到时候挟天子以令诸侯，霸业早晚能成。” 李渊突然想起半年前，李世民偷偷招兵买马，被他骂道：“造反是灭族大罪！” 当时李世民只说：“父亲不愿，我不勉强，但不能看着李家送死。” 原来那时，儿子就和裴寂串通好了。 “你们两个…… 联手算计我啊！” 李渊长叹一声。他不是没野心，只是习惯了隐忍，可现在要么起兵博生路，要么等杨广来灭族。他想起家人，猛地停下踱步：“罢了罢了！只能反了！” 裴寂立刻说：“我早联络好晋阳宫的守卫，刘文静也备好了粮草，就等您下令。” 李世民补充道：“我派使者见了突厥始毕可汗，答应他攻下长安后，任选子女玉帛，他已同意出兵。” 李渊看着两人的布置，心里清楚：这是早谋划好的。 公元 617 年七月，李渊在晋阳竖起反隋大旗，喊着 “荡夷群雄，拯百姓于凶危” 的口号起兵。他遥尊杨广为太上皇，立杨侑为帝，既避开了 “叛主” 的骂名，又掌了实权。 军队出发前，李渊对将士们喊：“杨广昏庸，天下大乱，咱们起兵是为了救百姓！” 将士们的欢呼声震彻天地。 西进路上，李世民在霍邑打败隋将宋老生，杀了一万多敌军。李渊安抚沿途百姓、收拢义军，百姓们送粮参军，三个月里，李家军就从三万扩到十万，兵锋直逼长安。 十月，李家军攻破长安。李渊没称帝，以丞相身份辅政，扶杨侑上位 —— 他知道杨广还在江都，贸然登基会成众矢之的。 而江都的杨广，还每天抱着美人喝酒，对着镜子感叹：“好头颅，谁来砍？” 公元 618 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发动兵变，勒死了杨广。消息传到长安，李渊没了顾虑。五月，杨侑禅位给李渊，李渊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唐，定都长安。 登基大典上，李渊恍惚想起晋阳宫的那个清晨。就算没有那场 “算计”，隋末的乱世也会推着他走这条路。 后来，裴寂被封为尚书左仆射，李世民因军功被封为秦王，尹妃、张妃也被妥善安置。没人再提那夜的荒唐事，可《新唐书》里 “寂因选晋阳宫人私侍高祖” 的记载，还是留下了痕迹。 李渊 “被迫” 起兵，看似是裴寂和李世民的算计，实则是隋末乱世的必然。 王朝腐朽到了根上，就算没有那杯酒、两个女人，也会有别的契机催生改朝换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