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我救过数万志愿军的命!”1951年,广西土匪头子被判死刑,然而就在被枪决前,他竟拿出一小瓶药水交给了监狱管理员,令人惊讶的是,没过几天政府竟然放了他,还让他当上了药厂的厂长。 陈善文的起点,是“神医”。 他家祖上就是行医的,到他这辈,更是青出于蓝。他脑子活,不光把老祖宗的中医骨伤科那套学得精通,还跑去广东正经上了中西医学校。在那个年代,有这么个文凭,搁哪儿都算高级知识分子了。 他那手正骨绝活,加上他自己捣鼓出来的秘方“正骨水”和“云香精”,在当地简直是神一样的存在。多重的跌打损伤,经他一处理,敷上药,几天就能下地。名声这东西,在乱世里传得比风还快。很快,各路军阀都找上门来,什么吴佩孚、陆荣廷,都请他去做军医。 在军阀部队里当医生,每天面对的都是缺胳膊少腿的伤兵,血流成河。也正是在这种环境下,陈善文的药方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实践。他的正骨水,在战场上就是半条命。 救的人多了,他的官也越做越大,混到了少校军医。 要说最让他名声大噪的一件事,还是给粤剧名伶马师曾治腿。当时马师曾在舞台上把腿给摔了,疼得没法上台,眼看饭碗就要砸了。请遍名医都没辙,最后找到了陈善文。结果你猜怎么着?陈善文三下五除二,药一敷,没两天,马师曾就又能登台唱戏了。这下,“神医陈善文”的名号,算是彻底叫响了。 按理说,有这么一手绝活,安安分分当个医生,开个医馆,这辈子也吃喝不愁了。可坏就坏在,那是个人命不如草的乱世 。 人的命运啊,有时候真不是自己能说了算的。 国民党兵败如山倒,广西乱成了一锅粥。陈善文以前在旧军队里待过,认识的人多,关系也复杂。这时候,他以前的一些旧部、袍泽弟兄,看天下大乱,就拉杆子占山为王,干起了土匪。他们找到了陈善文,半是拉拢,半是胁迫,让他入伙。 陈善文当时是怎么想的,咱们没法钻到他脑子里去看。或许是觉得靠山山倒,不如自己手里有枪杆子来得实在;或许是觉得这世道,好人没好报,不如索性就当个恶人。当了土匪的陈善文,那可是真叫一个“罪大恶极”。他仗着自己懂军事,有谋略,很快就成了当地一股不小的匪帮头子。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当地的老百姓提起他的名字,都恨得牙痒痒。 一个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的神医,偏偏干上了把人往死路上推的勾当。善与恶,在他身上扭曲成了一个让人看不懂的麻花。 好在,天道轮回,解放军剿匪的枪声很快就响彻了广西的群山。陈善文的土匪窝很快就被端了,他自己也成了阶下囚。经过公审,证据确凿,民愤极大,判决结果毫无悬念:死刑,立即执行。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个恶贯满盈的匪首终于要伏法的时候,文章开头那一幕发生了。 在被押赴刑场的前一天,陈善文突然对监狱管理员说,他有一样东西要献给国家。说着,他拿出了一个装有药水的小瓶子,这就是他的祖传秘方——正骨水。他说:“我虽然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但这方子是无罪的,它能救人。朝鲜战场上,我们的志愿军战士肯定有很多伤员,这个药能派上大用场!” 这话传到了当时在广西主持工作的陶铸耳朵里。陶铸是个干实事的人,他一听,觉得这事儿有门。当时抗美援朝战争打得正激烈,前线药品奇缺,尤其是治疗跌打损伤、冻伤的特效药。如果这个正骨水真有奇效,那可真是雪中送炭。 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上级派人取了药方和药水,火速送到后方医院进行临床试验。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这药的效果,比当时最好的进口药还要好! 消息传回来,所有人都沉默了。 杀,还是不杀?这成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最后,还是实用主义战胜了愤怒。毛主席亲自过问了此事,最终拍板:功是功,过是过。人可以改造,方子必须留下。 就这样,陈善文的死刑判决被撤销,改判有期徒刑。 为了让陈善文的药方能尽快投入生产,支援前线,政府做出了一个更大胆的决定:在玉林成立国营制药厂,就由陈善文担任技术指导,负责生产正骨水。 重获新生的陈善文,像是彻底换了个人。他把自己的全部心血都扑在了制药上,毫无保留地贡献出了祖传秘方,还结合现代技术不断进行改良。一批又一批的正骨水、云香精,从玉林的小厂房里生产出来,火速运往朝鲜前线。 一封封来自前线的感谢信,像雪片一样飞到药厂,信里都饱含着战士们最真挚的感激。 陈善文看着这些信,常常一个人在药厂里泪流满面。他这辈子,救过人,也害过人,前半生的罪孽,似乎在后半生的救赎里,找到了一点点平衡。 刑满释放后,因为巨大的贡献,陈善文被正式任命为玉林制药厂的副厂长,后来还当上了广西壮族自治区的政协委员。贺龙元帅都曾接见过他,对他表示感谢。当年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土匪头子,彻底变成了一位受人尊敬的医药专家。 直到1973年去世,陈善文都一直工作在医药研究的第一线。他的人生,就像一部跌宕起伏的电影,充满了矛盾、挣扎和不可思议的反转。
“我虽然罪大恶极,但是我救过数万志愿军的命!”1951年,广西土匪头子被判死刑,
趣史小研究
2025-09-22 15: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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