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向纽约时报要150亿美元赔偿
美国总统特朗普于2025年9月15日通过其社交媒体平台“真实社交”宣布,已对《纽约时报》提起一项高达150亿美元的诽谤诉讼。
这起诉讼在佛罗里达州坦帕联邦法院正式提交,指控该报及其四名记者,以及出版社Penguin Random House,进行“故意且恶意的诽谤”,发布了一系列在2024年总统选举前的文章和一本书,旨在破坏特朗普的总统竞选活动及其政治遗产。
特朗普在其社交媒体发文中强烈指责《纽约时报》已成为激进左翼民主党的“传声筒”,并称该报几十年来源不断地用谎言攻击他本人、他的家人、企业、“美国优先”运动以及整个国家。
此次诉讼的直接导火索是《纽约时报》于2025年9月10日刊登的一篇报道,该报道涉及特朗普与已故金融家杰弗里·爱泼斯坦的关系,声称特朗普曾向爱泼斯坦寄出生日纪念册,其中包括一封带有特朗普署名、画有女性裸体的信件。白宫方面对此予以坚决否认,称该信件为“捏造之作”。
这并非特朗普首次因媒体报道其与爱泼斯坦的往来而提起巨额诉讼;早在2025年7月,他就因《华尔街日报》刊登类似报道,对其提起至少100亿美元的诽谤诉讼,指控该报刊登其致爱泼斯坦的“伪造信件”,并造成“巨大的经济和声誉损害”。
特朗普与主流媒体的紧张关系并非新鲜事,但此次诉讼的巨额索赔金额尤为引人注目。
回顾其过往,特朗普曾成功起诉其他媒体机构,例如美国广播公司(ABC)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这些案件最终分别以1500万美元和1600万美元达成和解。
特朗普声称这些媒体通过精心伪造的文件和图像对他进行蓄意抹黑。他将自己对媒体的法律挑战视为让媒体“承担起应有责任”的方式。
从法律角度看,此案的核心争议点在于如何平衡美国宪法第一修正案所保护的新闻自由与公众人物名誉权之间的关系。
在美国的法律框架下,公众人物提起诽谤诉讼需要证明媒体存在“实际恶意”(actual malice),即明知信息虚假或罔顾真相。
历史上,许多类似案件都因这一较高的证明标准而使得公众人物难以胜诉。法院在此案中的裁决,将需要仔细审视《纽约时报》的报道是否确实存在对真相的“轻视甚至忽视”。
此案的结果可能会对未来的新闻调查和政治报道产生深远影响,媒体机构在报道公众人物时可能会更加谨慎,以防类似诉讼,这可能在一定程度上产生“寒蝉效应”。
特朗普此次诉讼,以及他将其定义为针对“假新闻”媒体的斗争,具有强烈的政治色彩。
他将《纽约时报》等主流媒体定性为政治对手民主党的“喉舌”,这不仅是一场法律斗争,更是一种政治策略。
通过这种方式,他试图巩固其支持者群体,塑造一个遭受建制派媒体不公正对待的形象,从而动员其政治基础。
这种行为模式与其执政和竞选期间的总体媒体策略一脉相承,即通过对抗所谓的“精英媒体”来强化其“华盛顿局外人”和“人民代表”的身份认同。
对于《纽约时报》而言,面对这样的巨额诉讼,无疑需要投入大量的法律资源和时间进行应对。
尽管该报目前尚未对此诉讼做出公开回应,但其必将坚决捍卫新闻自由和调查性报道的权利。
这场法律较量也引发了关于媒体在民主社会中角色的广泛讨论。媒体作为“第四权力”,其监督和批评政府及公众人物的职能对于民主制度的健康运行至关重要。
然而,当报道涉及高度敏感和政治化的话题时,如何确保报道的准确性和公正性,避免被卷入政治斗争,也是一个持续的挑战。
值得注意的是,特朗普在诉讼中提及媒体报道对其公司“特朗普媒体与科技集团”(TMTG)的股价和商业前景造成了实际伤害。
这表明其诉讼动机不仅关乎个人声誉,也可能涉及经济利益。若法院最终认可这类论点,未来媒体在报道政治人物或商界领袖时面临的法律风险可能会显著上升。
综上所述,特朗普对《纽约时报》提起的150亿美元诽谤诉讼,是一起融合了法律、政治和媒体关系多重因素的复杂事件。
它不仅反映了特朗普个人与主流媒体之间的长期对立,也触及了美国法律体系中关于言论自由与诽谤界定的核心问题。
此案的后续发展,包括法院是否受理、审理过程以及最终裁决,都值得密切关注。
无论结果如何,这一事件都已再次凸显了美国社会内部在媒体信任度、政治极化方面的深刻分歧,并对公众人物与媒体之间的互动模式以及新闻业的未来实践产生潜在影响。
在一个民主社会中,健全的新闻业和受到适当约束的权力对于公共利益都至关重要,如何在这两者之间取得平衡是一个持续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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