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2月2日,东北军连长于文俊带一队士兵踹开军长王以哲家门,冲进卧室说“

靖江的过去 2025-09-16 10:37:46

1937年2月2日,东北军连长于文俊带一队士兵踹开军长王以哲家门,冲进卧室说 “老师,对不起!”,随即举枪射击。九声枪响后,王以哲倒在血泊中,当场身亡。 这起血案源于西安事变后东北军的派系矛盾,要理清因果,需从事变善后说起。 1936 年 12 月,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张学良被软禁的消息在东北军中迅速传开。 王以哲站在金家巷张公馆的廊下,望着空荡荡的总司令办公室,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中正剑。他是保定军校出身的儒将,此刻正面临人生中最艰难的抉择。 参谋长董英斌来报告:“军长,少壮派在渭南开会,联名通电要武力救张。” 王以哲盯着墙上的军事地图,潼关方向的中央军部署图被红笔圈了又圈。他说:“告诉他们,三位一体才是救张的根本。” 但少壮派的激进远超预期。1 月 29 日的渭南会议上,应德田突然拍案而起:“王军长放走陈诚他们,就是背叛副司令!” 青年军官们怒吼过后,最终通过的 “主战决议”,在东北军内部埋下了致命裂痕。 刺杀行动的前一晚,孙铭九的住所灯火通明。 应德田攥着名单,指尖几乎要戳破纸张:“王以哲、何柱国必须死,否则东北军永远抬不起头!” 苗剑秋突然冷笑:“杀了他们,中央军就能放张副司令?你们这是把东北军往火坑里推!” 争论声中,于文俊默默擦拭着配枪。他是王以哲的学生,永远记得老师在讲武堂说的话:“军人的枪口要对准外敌,不是自己人。” 可当商同昌传达命令时,他的手还是不受控制地颤抖 —— 这是对命令的服从,也是对良知的背叛。 2 月 2 日清晨,卡车停在粉巷胡同时,于文俊望着熟悉的朱漆大门,喉咙突然发紧。 卫兵阻拦的瞬间,他眼神变狠:“执行军务!” 士兵们涌进院落,廊下的鸟笼被撞碎,金丝雀的哀鸣混着枪声,在晨雾里回荡。 王以哲的灵堂设在西安易俗社,挽联上 “出师未捷身先死” 的墨迹还没干,前线就传来噩耗。 驻扎渭南的东北军突然调转枪口,向西安方向急行军。刘多荃师长站在司令部楼顶,望远镜里的滚滚烟尘让他握紧了拳头:“备马!” 此时少壮派早已乱作一团。孙铭九在金家巷来回踱步,应德田瘫坐在椅子上,面前茶杯里映着他苍白的脸。 周恩来紧急召见他们,这位中共代表罕见地动了怒:“你们杀的不是王以哲,是东北军的脊梁!” 在周恩来的斡旋下,孙铭九等人连夜逃往陕北,但已经于事无补。王以哲的死像多米诺骨牌,引发了东北军的全面崩溃。 檀自新、沈克等将领通电投靠中央军,黄永安的炮兵旅摘下了东北军军旗。蒋介石在日记里写下 “天报恶者”,随即下令将东北军肢解改编。 1942 年的南京,汪伪政权的宴客厅里,孙铭九正与日本特务举杯共饮。他胸前别着伪政府的勋章,却遮不住眼角的伤疤 —— 那是刘多荃的士兵追捕时留下的。 千里之外的重庆,戴笠看着情报冷笑:“这就是背叛的代价。” 王以哲的墓前,每逢清明总会出现一束野菊。杨虎城被囚前曾托人送来手书:“痛哉!东北军之魂已逝。” 更讽刺的是,那些叫嚣 “主战” 的少壮派,最终多数沦为汉奸。唯有王以哲的名字,永远刻在西安事变纪念馆的英烈墙上。 这场 “二・二事件”,成了东北军命运的转折点。 张学良在台北听到消息时,正在临摹岳飞的《满江红》。墨迹在 “靖康耻,犹未雪” 处突然洇开,像 1937 年那个黎明的血迹。 王以哲死后,好友高福源也遭遇不幸。高福源是中共秘密派回东北军的人员,曾为张学良与中共的接触搭起重要桥梁。 但王以哲被杀后,刘多荃听信错误消息,认为高福源参与其中。2 月 4 日,刘多荃发电报让高福源到师部开会。高福源毫无怀疑地前往,刚到师部门口,就被预先埋伏的士兵绑到院内枪杀,随行人员也被灭口。 而孙铭九逃离陕北后,彻底走上了叛国投敌的路,在汪伪政权任职,与日本特务勾结。 王以哲的死,是东北军的重大损失,也影响了当时的抗日局势。他一直力主与共产党合作、团结抗日,他的死破坏了东北军、西北军和红军的 “三位一体” 局面,削弱了抗日力量。 若王以哲没被杀害,东北军或许能保持团结,在抗日战场发挥更大作用。但历史没有如果,“二・二事件” 让人们更清楚:内部团结对军队和国家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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