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6年10月7日，刘伯承在北京病逝。他临终前对妻子和孩子说：“杀害小华北的凶手还没有找到。我死不瞑目！如果案子有进展，一定到我坟前来，告诉我这个案子破了没有……” 刘伯承1892年出生在四川开县一户普通农家，家里穷得叮当响，但他从小就聪明好学，五岁进私塾，啃下了《孙子兵法》这类硬骨头书。辛亥革命那年，他才19岁，剪了辫子，投身军旅，考进重庆蜀军将校学堂，学军事理论，练战术指挥，脑子里全是救国救民的念头。1916年护国战争，他带兵打仗，右眼被炮火炸伤，血流了一脸，但他咬牙指挥，落了个“独眼龙”的绰号。1926年加入共产党后，他投身北伐，1927年参加南昌起义，忙着在前线跑，布置作战计划。后来他被派去苏联伏龙芝军事学院深造，1930年回国，加入红军，参加长征。长征路上，他带着队伍翻雪山、过草地，靠着地图和指南针，硬是闯出一条路。抗日战争爆发后，他当上八路军129师师长，扎根太行山，建起了晋冀鲁豫根据地。1937年七亘村伏击战，他带着部队埋伏山谷，歼灭日军。百团大战时，他指挥部队夜袭阳明堡，炸了日军机场，狠狠打击了敌人的嚣张气焰。后来上党战役，他带兵歼敌三万五千多，为重庆谈判争取了主动权。他的妻子汪荣华，1917年出生在安徽六安，1936年嫁给他后，随军作战，教战士们识字，干得热火朝天。战争年代，夫妻俩聚少离多，孩子出生后也只能寄养在老乡家，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1941年夏天，汪荣华在太行山根据地生下二女儿刘华北。那时候，日军刚打完“百团大战”，对根据地围追堵截，部队随时得转移。刘伯承忙着指挥作战，没法照顾妻女，只能把刚出生的华北寄养在山西马池滩村的彭双贵家。彭家虽穷，但对华北像亲闺女一样疼。彭双贵的儿子回忆，华北长得白净，像城里娃，特别招人喜欢。彭家夫妇省吃俭用，把好吃的都留给华北，哪怕自己儿子饿肚子。1944年冬，刘伯承终于把华北接回延安，送进洛杉矶托儿所。这托儿所是1940年中央建的，专为抗战将领的孩子提供庇护，后来得到洛杉矶华侨捐助，才改了名字。华北和哥哥刘太行一起住进托儿所，保育员们都喜欢她，说她乖巧懂事，从不闹腾。1943年，刘伯承夫妇回延安开会，带了个西瓜给孩子们分着吃。华北咬着西瓜，笑得特别甜。1945年8月18日夜里，托儿所出了大事。值班护士因身体不适离开岗位，另一个护士去烧水，岗哨空了。有人潜入窑洞，用刀刺杀了华北。她腹部被划开，血染了被子，保育员早上发现时，吓得魂飞魄散。中央立刻封锁现场，刘伯承夫妇赶到托儿所，看到女儿的尸体，悲痛欲绝。专案组调查发现，睡在旁边的孩子说华北认出了凶手，但没说出更多线索。 案件调查持续了多年，中央组织专案组，翻遍了托儿所周边的山坡，盘查了所有可疑人员，但技术有限，线索断了。专案组推测，凶手是国民党派来的特务，目标是打击刘伯承的意志。1945年抗战胜利后，蒋介石表面上搞和平谈判，暗地里派特务潜入解放区，专门针对共产党将领的家人。洛杉矶托儿所因为收留了多位将领的孩子，成了特务的重点目标。调查中，专案组查了出入记录，询问了近期进出延安的人，但始终没找到凶手。刘伯承每次回延安，都会去问案件进展，可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时间一长，档案散失，当事人去世，案件成了悬案。他后来带兵打了解放战争，指挥淮海战役、渡江战役，忙得不可开交，但心里始终放不下华北的案子。1986年10月7日，刘伯承在北京病逝，临终前他躺在病床上，氧气管发出低鸣，瘦弱的手攥着被子，对家人说出了那句让人心酸的话。汪荣华2008年去世，享年92岁，生前常看着华北的照片发呆。华北的案子至今没破，成了刘伯承一生的遗憾，也让后人唏嘘不已。革命胜利的背后，是无数家庭的牺牲，华北的遭遇只是其中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