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前最后一天，我牵着养了五年的德牧去了宠物市场。狗还以为要去公园，一路兴奋地扯

出国前最后一天，我牵着养了五年的德牧去了宠物市场。狗还以为要去公园，一路兴奋地扯着绳子往前冲。我在它脖子上挂了“出售”纸牌，不到十分钟就有个戴帽子的男人过来打量。 他捏了捏狗的肌肉，掰开嘴看了看牙齿，直接报价：“一千五，现金结清。”我刚接过那叠钞票，他就去解狗绳。这时狗突然扑上来，用全身重量压住我的脚，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哀鸣，牙齿轻轻叼住我的袖口却不舍得用力。 这狗从小就有个习惯，每次做错事就会这样抱着我的脚不肯放开。记得刚捡到它时只有鞋子那么大，躲在纸箱里发抖。五年来每个加班夜晚，它都趴在门口地垫上等我回家；上次重感冒，它甚至把药盒叼到我床头。所有朋友都说送走算了，可他们没见过它为我赶走醉汉的样子，也没见过我伤心时它用脑袋蹭我手心的温暖。 我捏着那叠钱，突然觉得手指发麻。这哪里是在卖狗，简直是在出卖自己的良心。那些暴雨天它陪我取快递的夜晚，我失恋时它安静偎在我身边的时刻，难道就值这一千五百块钱？ 我猛地抽回钞票塞回对方手里：“不卖了！给多少钱都不卖！” 当天晚上我联系了开农场的表叔，他知道怎么照顾大型犬。送走时我把狗最爱的玩具和它习惯用的食盆都打包好。飞机起飞前，表叔发来视频，狗正在草场上欢快地追逐飞盘。 我关掉手机，望着窗外的云层。养狗是一份十几年的承诺，如果不能负责到底，最初就不该让它走进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