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万物》绣绣流产了,她在田里干活,突然觉得肚子疼,直接跪倒在了地上,旁边的苏苏焦急喊着:“姐,你咋流血了姐?”她和大脚娘急忙搀扶着绣绣,让她不至于整个人倒下。
旁边的丈夫封大脚也一把扔下锄头,快跑几步过来,看着绣绣嘴唇发白的虚弱样子,一把将人揽在怀里,还拍着她的背安抚:“没事儿,绣绣,走!”说着就把她抱回了家中。
孩子没保住,半夜,绣绣抱着给未出世孩子做的那个色彩艳丽的小帽子,终于崩溃大哭,封大脚紧紧搂住她,两个人抱头痛哭,连呼吸都是钻心的疼。这个孩子,他们得用多久才能释怀啊?
绣绣躺在床上,背对着封大脚,声音虚弱得有些发飘:“你把他,埋哪儿了?” 果然如大脚娘所言,第一胎是个男孩,可惜还是没留住。
封大脚强忍着泪水:“俺给埋在鳖顶子了。”
那是封大脚亲手埋的,他在鳖顶找了块地,小心扒拉走石子,轻轻放下孩子,又一捧一捧填土。
完事了还摸着小土堆念叨:“儿啊,爹娘没福气,没留住你…”话没说完就哽咽得说不出声了,眼泪啪嗒啪嗒砸在土堆上,整个人瘫在那儿,哭得撕心裂肺。
绣绣听了,轻声说:“他能好好睡下了,是咱对不起他。”
封大脚瘫坐在床边地上,满脸自责:“是俺没照顾好你们娘俩。”
那顶小帽子,会是绣绣永远的痛了,甚至后来,她也不再穿颜色鲜艳的衣服了,希望他和封大脚能尽快走出来,积极面对以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