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不料,6年后,凌嵋琳竟在李苦禅不知

司马槑谈过去 2025-08-19 00:32:58

1928年,国画大师李苦禅,与师妹凌嵋琳成婚。不料,6年后,凌嵋琳竟在李苦禅不知情的情况下,登报解除婚约。谁知,她转身却嫁给了李苦禅的徒弟。 1928年,那一年,快三十岁的李苦禅,还是个穷小子。虽然他是齐白石最看重的弟子,老爷子甚至公开说“苦禅学我,我学苦禅”,可画画这东西,在当时并不能立马变现。他住在北京一个破院子里,穷得叮当响,冬天靠拉洋车补贴生活,那双手,既能画出惊世骇俗的画,也得拉着车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讨生活。 就在这一年,他娶了同门师妹凌嵋琳。凌嵋琳是谁?出身名门,年轻漂亮,才华横溢,也是齐白石门下的得意女弟子。这场结合,在当时的北平画坛,简直就是一段“书画姻缘”的佳话。老师齐白石亲自给他们主婚,所有人都觉得这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刚开始,日子确实是甜的。一个是满身才气、质朴刚毅的山东汉子,一个是钟情于他才华的富家小姐。但爱情的风花雪月,终究要落到柴米油盐的现实里。 矛盾的根源,说白了,就一个字:穷。 李苦禅是个画痴,在他眼里,艺术是天,是命。他把卖画换来的所有钱,几乎都投进了买笔、买墨、买宣纸的无底洞里。他可以为了艺术忍受一切清贫,但凌嵋琳不行。她从小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她受不了家里连待客的茶叶都买不起,更受不了丈夫那身洗得发白的旧长衫。 这时候,一个叫张若谷的年轻人出现了。 这人是谁?是李苦禅手把手教出来的徒弟。 张若谷跟李苦禅完全是两种人,他家境优渥,油嘴滑舌,最擅长投其所好。他看出师娘的不满和空虚,于是展开了猛烈的攻势。今天送来一盒精致的西式点心,明天就陪着师娘去六国饭店跳舞。他给凌嵋琳描绘了一个她向往的、充满物质享受和浪漫情调的世界。 一个是不解风情的画痴丈夫,一个是体贴入微的富家子弟,天平很快就倾斜了。 1934年,结婚仅仅六年。一天,李苦禅从朋友那里看到一张《申报》,整个人如遭雷击。报纸的中缝里,一则小小的启事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扎进了他的心脏:“凌嵋琳与张若谷情投意合,自由结合,特此登报声明。” 没有离婚,没有商量,甚至没有一句告别。凌嵋琳就用这种最公开、最羞辱人的方式,宣告了他们婚姻的结束。她带着李苦禅的两个儿子,卷走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跟着那个徒弟私奔了。邻居说,她走的时候,连厨房的盐罐子都带走了。 这是夺妻之恨,更是背叛之痛。那个他曾倾心相授的徒弟,不仅偷走了他的妻子,还毁掉了他的家庭。 然而,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几年后,一个更残酷的消息从湖南传来:他们的小儿子李京,病死了。 据后来传出的消息,孩子高烧不退,而张若谷嫌医药费贵,一直拖着不给治。孩子在痛苦中,嘴里一直喊着“爹爹”。他的亲生母亲凌嵋琳,当时可能正在牌桌上逍遥。 这成了李苦禅一生都无法愈合的伤口。夺妻之恨尚可忍,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但他能做什么?他是个画画的,不是拿刀的。他把所有的愤怒、悲痛、不甘,全部化作了笔下的墨。 从那以后,李苦禅画的鹰,变了。 他笔下的鹰,眼神愈发凌厉,爪子如钢钩般死死抓住岩石,羽毛根根直立,仿佛能刺破纸背。它们孤傲、愤怒、不屈,在风雨如晦的天地间,死死地盯着远方。那不是鹰,那就是李苦禅自己。 他把自己的灵魂,剖开来,蘸着血,画进了画里。 李苦禅没有倒下,反而是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中,完成了艺术上的涅槃。他的画,从此有了“铁”一样的风骨。 这份风骨,不仅仅体现在画上。抗日战争时期,北平沦陷,很多文人都跑了,或者当了汉奸。李苦禅没走。他公开说:“宁死不做亡国奴!”日本人和汉奸多次请他出山,都被他严词拒绝。有一次,日本宪兵闯进他家搜查,他当着敌人的面,面不改色地把自己几十幅画扔进火炉,火星溅到裤腿上,他连动都不动一下。 这就是李苦禅的“铁骨”。家庭的背叛没有压垮他,民族的危亡更让他挺直了脊梁。他后来找回了大儿子李杭,孩子手腕上满是藤条抽打的血痕,内心也留下了巨大的创伤。李苦禅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告诉他:“拿笔的手,不能沾血,但笔下要有千钧之力。” 1943年,44岁的李苦禅终于走出了阴霾,与大家闺秀邹佩珠女士成婚。这位女性的出现,像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了他冰冷的世界,陪伴他走完了后半生。 至于那两个背叛他的人,结局也颇为唏嘘。张若谷后来成了铁杆汉奸,抗战胜利后被判刑。而凌嵋琳,众说纷纭,有人说她晚景凄凉,不知所终。 李苦禅晚年住在简陋的平房里,生活清贫,但求画的人踏破门槛。他有个规矩,对为富不仁的暴发户,开出天价;但对普通劳动者,比如胡同口卖冰棍的老人,他分文不取,白送墨宝。 1983年,这位84岁的老人走到了生命的尽头。他留给世人的,除了那些价值连城的画作,还有一个关于“人可以负我,笔不能负心”的硬核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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