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可真是邪了门了，我家那俩"小祖宗"像是按了兴奋开关，从吃完晚饭就没闲着，上蹿

昨晚可真是邪了门了，我家那俩"小祖宗"像是按了兴奋开关，从吃完晚饭就没闲着，上蹿下跳跟俩小猴似的。我老公倒是一反常态，七点多就颠颠地去洗澡，把自己搓得香喷喷的，换上那件新买的蓝格子睡衣，往床上一躺，还冲我挤眉弄眼。 "快点啊，"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等会儿娃睡了，咱看个电影。"我瞅他那样儿就想笑，这人平时加班到九十点是常事，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到八点就钻进被窝。 谁知道那俩娃像是跟他对着干似的。大宝举着奥特曼剑追二宝，从客厅跑到卧室，"咚咚咚"踩得地板直响。老公本来靠着床头刷手机，听见动静"腾"地坐起来，脸都快拧成包子了："都几点了！明天不用上幼儿园不知道啊？" 大宝头也不回："爸爸，我们放假啦！老师说可以晚点睡！"二宝跟着起哄，把枕头套在头上当怪兽，"嗷呜"一声扑到床尾，差点把老公的拖鞋扒下来。 我在厨房收拾碗碟，听见卧室里老公的声音忽高忽低。一会儿是"再闹我把你们玩具全收了"，一会儿又软下来哄"乖啊，睡好了明天带你们去买冰淇淋"，可俩娃根本不吃这套，反倒因为他加入变得更疯，把绘本扔得满地都是。 等我擦着手进卧室，差点没气笑了。老公裹着被子缩在床角，活像只被围攻的刺猬，俩娃踩着他的腿往上爬，把他当人肉滑梯。他看见我进来，眼睛亮得跟救星似的："快！快把你这俩讨债鬼领走！" 我叉着腰站在门口："早让你别惯着，平时说'放假了让娃开心玩'的是谁？"他嘴硬："我哪知道他们能疯成这样！"正说着，二宝一屁股坐在他肚子上，他"哎哟"一声，脸都憋红了，却舍不得推孩子，只能龇牙咧嘴地瞅我。 九点半，我把俩娃拽进浴室洗澡，老公趁机把卧室门反锁了。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估计是在铺床单，还特意把台灯换成暖黄色的。等我把俩娃擦干抱出来，卧室门开了道缝，老公探出脑袋："睡、睡了吗？" 大宝眼睛瞪得溜圆："爸爸，我们要听故事！"这一喊，老公的脸肉眼可见地垮了。他磨磨蹭蹭地掀开被子，从书架上抽了本《恐龙世界》，有气无力地念："霸王龙...嗯...霸王龙很大..."念着念着就跑偏了，"你们看这恐龙，一天睡十八个小时，多乖。" 二宝指着插图笑："爸爸，你好像这只打瞌睡的三角龙！"我憋着笑往他嘴里塞了颗草莓，他嚼着嚼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居然自己打了个哈欠。 好不容易把俩娃哄得躺进小床，老公蹑手蹑脚地溜回大卧室，冲我比了个"嘘"的手势，然后飞快地关了灯。黑暗里就听见他凑到我耳边喘粗气："可算...可算清静了..." 话音刚落，隔壁小卧室传来大宝的哭喊："妈妈！我要喝水！"老公"咚"地一声倒在床上，闷在枕头里哼唧，听着跟小猪拱食似的。我摸着黑去给娃倒水，回来时看见他直挺挺地躺着，眼睛瞪着天花板，活像被抽了魂。 "别气了，"我推了推他，"明天让他们跟爷爷奶奶睡。"他猛地坐起来，眼睛在黑暗里发亮："真的？"我点头，他立马往我身边凑，手还没碰到我胳膊，就听见二宝又喊："爸爸！我做噩梦了！" 老公那声叹气，估计楼下都能听见。他认命似的爬起来，光着脚往小卧室走，背影透着一股子悲壮。我跟在后面，看见他把二宝抱起来拍着后背，嘴里念叨："不怕不怕，爸爸在呢...爸爸明天带你去买奥特曼..." 等他把二宝哄睡着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他往床上一倒，连澡都懒得洗第二遍，闭着眼睛嘟囔："我算是明白了，这哪是放假，这是给我上刑呢。"我戳了戳他的脸："那下次还敢早早洗白白等吗？" 他没睁眼，伸手把我拽进怀里，声音闷闷的："等...等周末他们去姥姥家，我提前仨小时就洗澡。"说完没两分钟，就听见他打起了呼噜，估计是累坏了。 夜里我醒了一次，看见他胳膊还搭在我身上，睡得四仰八叉。月光从窗帘缝里照进来，能看见他眼下的黑眼圈。想想平时他总说工作忙陪不了娃，其实真到了一块儿，这当爹的不也跟孩子似的，又气又急，却舍不得真发火。 早上我醒的时候，身边位置空了。走到客厅一瞧，好家伙，老公居然趴在沙发上，俩娃一左一右枕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他自己还张着嘴打呼，口水都快流到地毯上了。阳光照在他们仨脸上，暖融融的，倒比昨晚那折腾劲儿看着顺眼多了。 我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煎鸡蛋，心里琢磨着，等会儿得叫他起来再补个觉。至于昨晚没看成的电影嘛，反正日子还长，总有那么一天，这俩小祖宗能安安稳稳睡个整觉——就算等不到，这样吵吵闹闹的，好像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