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费玉清到香港演出结束,走在马路上看到了一处楼盘,就告诉助理:“你去帮我问问这个房子多少钱?”很快助理就回来了,对费玉清说了一句话,让他当场就愣住了。
助理告诉他:“这栋房子就是在您名下的呀!” 费玉清当场就愣住了,努力回想自己是什么时候买的这套房子,居然自己都不记得了。
费玉清对住所有种特别的执拗。
早年跑演出时,他总说酒店像个临时驿站,关上门也挡不住陌生感。
“不如自己的房子踏实,哪怕一年住不了几天。” 这话成了他的置业信条。
只要在哪个城市演出时觉得风景合眼缘,他就会让团队着手买房。
从台北的静谧巷弄到香港的繁华街区,从江南水乡的古镇到海边小城的露台公寓,这些房产大多由助理打理,时间久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具体数量。
有次在新加坡演出,他指着窗外的公寓说 “这地段不错”,助理笑着提醒:“您三年前就在这买了两套。”
更令人意外的是他在台北郊外的农场。
40000平方米的土地上,原本只是种着些果树和花卉,后来被改造成台湾最大的电影拍摄基地。
《那些年,我们一起追的女孩》等数十部经典影片都曾在这里取景,而很多剧组人员直到拍摄结束都不知道,这片场地的主人竟是舞台上温文尔雅的费玉清。
费玉清的童年和 “富裕” 二字毫不沾边。
那时他还叫张彦亭,家里有姐弟三人,父母离异后,母亲独自拉扯三个孩子长大。
日子最紧巴的时候,连买菜钱都要一分分算计。
姐姐张彦琼是家里第一个 “顶梁柱”。为了贴补家用,她早早辍学打工,后来因崇拜费雯・丽改艺名费贞绫,在娱乐圈闯出名堂。
靠着姐姐的帮扶,费玉清和哥哥张菲才得以进入演艺圈。
1983年,《一剪梅》让费玉清火遍两岸三地,但他没像同期艺人那样挥霍。
演出费除了贴补家用,大多变成了房产。
他不抽烟不喝酒,唯一的爱好是旅游,却又因不喜欢酒店,反倒催生出 “走到哪买到哪” 的习惯。
这些房产后来成了稳定的收入来源。专业团队将闲置房屋出租,每月的租金数额惊人。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费玉清对钱财看得很淡,这些钱大多流向了更需要的地方。
2008年汶川地震后,慈善机构收到一笔50万元捐款,汇款人栏写着 “张彦亭”。
不久后,又有100万美元匿名汇入,后来才知道还是他。工作人员说,费玉清特意交代 “别用艺名,就写本名”。
从 2009 年开始,他每月都会向公益组织固定捐赠近240万元,用于资助贫困学生。四川、甘肃等地的山区学校里,很多孩子只知道有位好心的 “张叔叔”,会寄来学费和文具,却不知道这位叔叔就是舞台上唱着 “一剪寒梅傲立雪中” 的费玉清。
多年来,他以 “张彦亭” 之名累计帮助了 400 多个贫困学生。有次被记者追问慈善细节,他只是摆摆手:“做这些不是为了让人知道,能帮到人才重要。”
费玉清的慈善基因,或许和姐姐费贞绫有关。
这位被称为 “扶弟魔” 的姐姐,早年为弟弟们铺路,自己却在事业巅峰时选择下海经商,结果赔得一塌糊涂,还得靠费玉清帮忙还债。
后来费贞绫削发为尼,法号 “恒述法师”,却因穿天价袈裟、身边跟着四位年轻保镖被戏称 “佛界F4”。
争议声中,没人否认她的善心——她把多年积蓄和房产全捐给了公益机构,连费玉清接济她的钱,也大多转手捐了出去。
最让人唏嘘的是她被骗的经历。
有香客哭诉继承遗产需缴2亿税金,还差8000万,费贞绫竟拿出养老钱帮忙,结果对方卷钱消失,留下近4000万债务。
她向弟弟求助时,费玉清只说了句:“你还俗我就帮你还。” 姐弟因此闹僵,却也让人看到这对姐弟骨子里相似的执拗。
2019年11月7日,台北小巨蛋的演唱会落幕,费玉清对着台下深深鞠躬:“从此封麦,谢谢大家。”
当被问退圈后做什么,他笑着说:“我这辈子只会唱歌,可能就逛逛自己的房子吧。” 身边人打趣:“光收租就够忙了。”
如今的费玉清仍是孤身一人,无儿无女。关于他20亿资产的归宿,曾有各种猜测,直到他在一次私人聚会中透露:“百年之后,全都捐出去做慈善。”
这个消息并不让人意外。就像当年他站在香港街头,突然得知自己名下多了一栋楼时的淡然,仿佛那些房产、财富本就不属于自己,只是暂时由他保管,等待着流向更有意义的地方。
舞台上的费玉清唱了一辈子深情款款的歌,舞台下的他,用更沉默的方式,书写着另一段关于善意的故事。